「不錯的劍。」斗篷男三號路上把玩著胡斌的單手劍,一把抽出劍之後舞了個劍花,有意無意間把劍尖對準了胡斌,然後笑著把劍插回了劍鞘。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亂動別人的東西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麼。」胡斌似乎有些惱怒地說道。
「也許這把劍今天過後就不是別人的東西了。」隨著斗篷男三號的話,一群斗篷男從墳場的各個方向包圍了過來,死死地盯住了胡斌。斗篷男二號用力把胡斌推向了包圍圈的間,然後和另外兩人退到了其他人那里。
「啊哈,看著是誰來了。里德閣下,許久沒見,您可是一點都沒變,而且不得不說您的膽和您的名氣一樣大。」葛瑞瑪在一群斗篷男的護衛下走了出來,摘下了頭上的帽兜。
「格瑞瑪,你可是變了好多呢。」胡斌這句話是真心實意地感慨,他借著月光把格瑞瑪的樣看了個清楚,看樣他失去權力的這段時間過得並不滋潤。之前烏黑的頭發變得斑白了不少,臉色雖然看起來還過得去,但是面頰卻消瘦了許多,原本就略有些佝僂的腰肢現在則更加彎曲了,胡斌甚至覺得這家伙迫切需要一根拐杖。
「哼,少廢話,你不和甘道夫一起去參加遠征,回到羅翰來找我干什麼?」格瑞瑪看到胡斌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憐憫,面色有些陰沉地問道。
「當然是想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啦,我想以咱們的交情,你一定會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的。」胡斌那副夸張的語氣和表情就連旁人都能感覺到其做作的味道。
「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有什麼交情可言,倒是我的手下們希望和你進行一些有意義的交流,你所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獨自一人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葛瑞瑪緩緩退到黑袍人的包圍圈外,而四周的黑袍人紛紛抽出了武器包圍了上來。
「阿啦,這可真的是太遺憾了,我可沒有時間和他們攀交情。原本還想讓你直接把項上人頭送給我的,沒想到會這麼麻煩的說。」胡斌嘴上雖然不饒人,但卻擺出了一副戒備的樣。
「等我們把你的四肢都打斷之後,有的是人願意和你攀交情的,像你這樣的精靈,在人販市場可是很熱賣的,哈哈哈哈!」之前那名黑袍人三號的話讓其他圍上來的人大笑不已,他手拿著胡斌之前戴在腰上的那柄單手劍,眼楮緊緊盯著胡斌那張俊俏的臉。
「我說過,亂動被人的東西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胡斌一臉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談了口氣。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黑牌人三號全身立刻被熊熊燃燒的火焰所覆蓋。
「燃燒陷阱法陣的滋味如何,亂動法師的私人物品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以為你們的主會告誡過你們。」胡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對著哀嚎不已的黑袍人說教到。
警戒法陣、陷阱法陣以及魔法卷軸,這三樣東西在空間的正式法師實力評定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一名合格的法師應該隨身攜帶三張以上分別是攻擊、防御以及輔助類型的魔法卷軸,還要在法袍上的隱秘位置附上一兩個被動觸發警戒法陣以及三個以上的陷阱法陣,當然如果有條件的話買一件自帶防護法術和法術抗性的優質法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胡斌增為此算過一筆賬。要想配齊終上所述所有條件的話,胡斌至少要把一個世界的收益全部投入進去才有可能實現。
「還是戰士比較好,既省錢又省心,還不用擔心魔力會用光。」胡斌有些酸溜溜地想。他也只是在身上裹著的袍和之前那把單手劍柄上布下了兩個試驗用的陷阱法陣而已,即使是這兩個法陣還是練習魔法陣繪制時留下的產物,其耗費的材料讓胡斌至今為之耿耿于懷,至于魔法卷軸這樣土豪才能用的起的奢侈品。胡斌還沒有模過一次。
想到自己唯二的一個火焰居然浪費在了雜兵身上,土鱉法師胡斌心不斷地滴著血,臉上卻保持著二模式繼續裝逼。但是其他人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所震懾到。在胡斌心里大喊裝逼失敗的同時紛紛沖了上來。
兩架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手弩出現在胡斌的手上,激射而出的弩矢瞬間撂倒了兩個沖的最靠前的黑袍人,兩名箭的龍套腦海最後的念頭是,那家伙是從哪里弄出兩架手弩的(褲襠里麼?這不科學)。
更不科學的事情還在後面,一把亮晶晶的長劍突然接替手弩出現在了被包圍者的手上,上面閃耀著的劍芒再次讓兩名試圖從背後偷襲的黑袍嘗到了苦頭,在場的黑袍們紛紛對那名已經變成火炬的黑袍三號怨念不已,他之前究竟是怎麼搜的身。
「上,他只有一個人而已。」一連串的打擊給了原本十分凶惡的眾人迎頭一擊,但在一聲慫恿後,他們再次鼓起勇氣沖了上來,但明顯動作小心了不少,氣勢上完全沒有之前那樣囂張。
「燒烤的時刻到了!」胡斌嘴上意義不明的話語讓沖到他近前的人一個愣神,隨後火焰之手從虛空顯現出來,在胡斌用當做法杖使的聖劍操控下圍著他兜了一個圈,燙翻了若干雜兵的同時逼退了其他人,隨後空著的左手不知什麼時候搓出了一枚火球術,胡斌好比吝惜地把這顆火球賞給了之前出聲慫恿眾人的那個家伙。
火系元素魔法用絕對的暴力闡述著火法師的尊嚴,完全不像本世界法術體系的魔法讓見識頗高的格瑞瑪眼角一陣抽搐,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也許自己今晚真的會栽在這個精靈手上。想到這里,格瑞瑪開始一邊指揮手下上前圍攻胡斌,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去。
胡斌用大開大合的劍術在人群正在大開殺戒,格瑞瑪最大的失誤就是太過自信而沒有給手下配上一些手弩一類的遠程偷襲武器,導致了現在這樣一群人圍攻胡斌一個,卻反而被胡斌不計成本的一連串能量戰技和魔法壓著打。
「不用怕,他的魔力快耗光了。上去拖住他,否則等他和其他人匯合,你們誰都跑不掉。」格瑞瑪不愧是當過一國宰相的人,關鍵時刻還能保持著冷靜理智的思維,他一眼看穿了胡斌這樣揮霍魔力的打法並不能持久。
被說破了胡斌現在的表現在眾人眼立即變成了魚死網破的表現,而胡斌實際上也確實陷入了魔力窘迫的局面,但並沒有像格瑞瑪說的那樣嚴重,無論是戒指的月亮井水還是未被動用的神術都可以讓胡斌在堅持一段時間的高強度戰斗,不過有些家伙已經等不及要現身了。
「霍格,該你出手了。只要解決了那個精靈,條件隨你開。」葛瑞瑪為了保險起見,對著一直呆在他身旁看戲的黑袍人說道。
「兩千!」沙啞的聲音從格瑞瑪旁邊傳來,內容讓格瑞瑪心疼地一顫,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明顯比其他人健壯不少的那名黑袍滿意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兜,露出了被一道疤痕毀容後的猙獰面目。這名叫做霍格的家伙是羅翰境內遠近聞名的狠角色,當過佣兵做過強盜,甚至還在羅翰正規軍當過隊長,被當時還是宰相的格瑞瑪收到了麾下。也許之前格瑞瑪還可以毫無顧忌地指使霍格。但現在失去權力的他也只能用財富來讓霍格為他賣命,還要忍受這家伙越來越過分的要求,不過對于霍格的實力,格瑞瑪還是相當信任的。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把這個不穩定的因素留在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
霍格一出現在胡斌的面前就讓他感受到了一陣殺氣,但對經歷過眾多大場面正面對抗過炎魔和巫王的胡斌來說,這點殺氣頂多會讓胡斌更早地注意到他,完全沒有起到震懾的效果。而霍格也發現自己的對手並沒有像想象那樣被自己的氣勢所影響到。放棄了傻傻站在原地的舉動,立即拔劍沖了過來,想要趁著胡斌被其他黑袍騷擾的時候一劍斬殺之。
早就注意到他的胡斌豈會如他得意。回身一記勢大力沉的揮砍讓沖上來的霍格被迫格擋,隨後被劍上傳來的力道擊退了兩步。而胡斌則趁著這個機會用一顆火球解決了身邊的雜兵,隨後主動沖向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霍格。
「我就知道空間發布的支線任務沒有那麼簡單。」一交手,胡斌就感覺到對面那名疤面男的難纏,他的力量比不上自己,卻在接下來的幾次硬拼佔據了些許上風,總能用各種手段卸去自己附加在武器上的一部分力量,到最後反而是胡斌自己把手腕震得生疼。
如果是單對單的話,胡斌有把握在不放大招的情況下三十招之內斬殺疤面男,但處于眾多黑袍圍攻的他卻沒辦法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一個人身上,無時無刻都面臨著雜兵們的偷襲,這使得胡斌很難抽出手來全力斬殺霍格。
另一方面,霍格也被胡斌的武技和力量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的經歷讓他時刻銘記不要輕敵,以一次交手就有可能被震傷手腕。
「精靈族不是都擅長輕靈的劍術麼,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一身蠻力的怪胎。不行,這次任務之後要向格瑞瑪那家伙要求加錢,如果受傷了的話還要追加額外的醫藥費。」霍格心里雖然抱怨重重,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放松。
許久無法解決霍格這個對手,使得胡斌的消耗越來越大,動作稍有遲疑便會被黑袍們在身上留下點痕跡,而長時間的集注意力也使的他有些疲憊,汗水漸漸浸濕了兩鬢的發束。
胡斌的疲態讓圍攻的眾人精神一震,雖然沒有想到這次對付的目標這麼棘手,這麼多人圍攻居然還損失了大批的人手,不過最後終于要拿下這名精靈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不過,顯然他們的想法太天真了。
一根箭矢不知從什麼地方射了過來,但是卻十分悲劇地從密集的人群縫隙穿了過去,除了嚇了黑袍們一跳之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用說,這箭一定是泰德那個純種步兵出身的家伙射的,因為游俠們後續射出的箭矢詮釋了什麼叫做箭無虛發。
為了不再次打草驚蛇讓葛瑞瑪跑掉,胡斌雖然仗著實力一個人前來赴會。但也沒有自大地認為自己一定有把握干掉葛瑞瑪,讓其他人埋伏在離墓地有一段距離的小樹林的做法就很有必要了。依西里安游俠不愧是潛行和偵查方面的行家,居然帶著泰德這個大塊頭還硬是躲過了格瑞瑪一方的偵查,這個時候模上來突然發動了一波偷襲,讓黑袍們瞬間陷入了混亂之。
再次把箭矢射偏的泰德徹底對自己的箭術絕望了,扔掉了弓箭的他直接抄起了自己心愛的雙手大劍,像一輛卡車般大步沖了上來,直接用了個旋風斬似的招式,帶著長度驚人的大劍旋轉著殺入了黑袍人間,帶起了一片鮮血飛濺和慘叫聲。
泰德終于在力竭的時候停下了轉動。大劍杵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頭暈腦脹地搖著腦袋。幾名黑袍試圖趁著這個時候前來偷襲泰德,卻被胡斌幾道劍氣斬殺了。和稍稍恢復了戰力的泰德背靠背站在了一起的胡斌徹底有了全殲這些人的底氣,主僕兩人不斷用精妙的配合斬殺著包上來的敵人,而越來越多的犧牲也使的黑袍們的攻勢漸漸有所不支。
霍格在發現形勢不對的時候就果斷地撤退了,幾年的佣兵生涯上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如何在戰斗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榮譽和勇氣一類讓人送死的東西他一律敬謝不敏。
不過胡斌卻並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個糾纏了自己許久的敵人,一道胡斌特意保留到現在的月火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擊了霍格的上,劇烈的灼燒感讓這名前王**隊長立即毫無形象地摔倒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很快。前去對付依西里安游俠們的那批黑袍被放風箏全滅掉了,奧科夫和他的手下們再次出現的支援箭雨成為了壓垮黑袍們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些黑袍大多數是由佣兵和地痞強盜組成的,並沒有正規軍隊那種榮譽感和紀律性。在損失了差不多一半人手後便潰不成軍地逃跑了,至于接下來的劇情就是被游俠們追殺一陣後散入曠野,至于這些人之後會不會重操舊業成為偉大職業強盜的一員,那就不是胡斌所能擔心的了。
格瑞瑪雖然在之前就感覺不對準備逃跑。但是胡斌的注意力卻一直有一部分放在他的身上,在黑袍們不支逃跑之後,胡斌找到了自己之前被黑袍三號收繳的那張弓。抄起一根插在一具尸體上的箭矢,一箭射穿了格瑞瑪右腿的後彎,讓他的逃跑計劃化作了泡影。
終于等到月火術的效果消失準備起身逃跑的霍格,被泰德的雙手大劍從背後來了一個利落的斬擊,背後巨大的傷口讓他只剩下在地上**的份。正當泰德想要補上一劍的時候,胡斌即使把他叫住了,這個能和自己過上幾招的劍士還有點用處。
看到了霍格的下場,格瑞瑪終于被死亡的恐懼壓垮了,他拖著一條傷腿手腳並用奮力地向遠處爬去,試圖離那個凶殘的身影遠一些。但一切努力都化作了徒勞的掙扎,胡斌還是來到了格瑞瑪的身後。
「不,不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格瑞瑪听到身後的腳步聲之後爬的更賣力了,嘴里還不斷地喊著求饒的話。
「我可以……,去死吧!」格瑞瑪雖然以羅翰叛徒和前宰相而聞名于世,但是誰也不可否認這個家伙有不錯的法術天賦,是個實力不錯的術士,否則也不會被白袍法師薩魯曼看而倚為重要的爪牙。他手上那個賣相不錯的腐蝕球的確對身後的胡斌有著不小的威脅,但遺憾的是,在法術飛出他手心的瞬間便被聖劍的劍光一分兩半。
不過格瑞瑪的法術還沒有完結,一顆火球跟在腐蝕球後面沖了出來,格瑞瑪本來希望火球能夠引爆前面的腐蝕球,讓兩個法術發揮復合作用形成飛濺的腐蝕雨,但被一直警惕著的胡斌直接打散了前面的法術。
隨後而來的火球著實讓胡斌驚訝了一下,雙重施法可是相當難以掌握的施法技巧,即使是胡斌自己都有一定的幾率釋放失敗,葛瑞瑪這個半吊居然成功地使用了出來,看樣死亡的威脅讓他的水平超長發揮了。
堪堪用聖劍的劍身抵擋了火球術,但飛濺的烈焰還是稍稍烤焦了胡斌的發梢。胡斌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夠快擋住了這枚火球,雖然以胡斌的火焰抗性,火球打在他身上不會讓他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但之後的模樣一定會很狼狽。
「不錯的法術,你成功激怒了我。」胡斌的聲音在格瑞瑪耳朵里成為自己的催命之音。
「我投降!」格瑞瑪發出一聲淒慘的大叫,閉上眼楮等死,但等了片刻卻沒有發現刀鋒的降臨。他壯著膽睜開了眼楮,卻發現胡斌的劍尖抵在了他的後心處,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