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見有幾顆倒霉的小星被著波紋掃中卻是被分為兩段,切面光滑不損分毫宛如天生的一般,心中也自疑懼。急縱兩朵冰花迎將上去。卻見冰粉飛揚冰花卻被擊得粉碎。不過饒是如此那道波紋卻也似弱小了許多。
玄冥微松一口氣,急催動漫天冰花鋪天蓋地的迎將上去,不但沖垮了波浪反倒向曦和沖將過去。
曦和卻是不懼,手總金釵連揮,直將那玄冥的冰花化解于無行。二人甫一交手卻是現彼此修為相差無己。玄冥雖然稍勝,但曦和卻有法寶護身,短時間內怕是分不出高下,二女當即各展法術戰到一起。
這邊「風景」雖好那邊卻也不差。十二生肖將這五大巫祖圍在其中,開始的時候也未曾施展什麼陣法。在他們看來,似十二巫祖這般雖然名聲響亮,卻也只是徒有虛名,未必真有本事。
可剛一交手,這生肖妖怪便吃了大虧,先是辰日龍被斬去了一根龍須,隨即又是卯日兔被削去了尾巴,就連亥日豬也未能幸免耳朵掉了半個……
就這一照面的工夫,十二生肖各個帶傷,這還是五個巫祖手下留情,有心見識生肖大陣刻意放水的結果。若是巫祖把出真功夫來,雖然不能一擊而功成,卻也不需廢太大的力氣。
子日鼠身為十二生肖之首,自然有他的本事。他見不對頭,隨即將頭搖一搖,又將手中的兵器豎起晃了一晃,隨即那十二生肖各佔其位擺開了陣勢。
幾個巫祖卻也不將這些生肖放在心上,也不阻攔一個個嬉笑如故。
但听得子日鼠一聲令下,將那生肖到陣施展開來,隨即風雲變幻,世界轉眼間變了一副模樣,這生肖大陣當真是威力無窮。
但見風雷陣陣幻境重重。一十二般猛獸環環相扣彼此之間優勢互補。十二生肖宛如一個動物一般。
這生肖大陣,不光是將這十二個妖怪的修為融合到一起,在陣勢的配合下,卻是不知道被放到了多少倍,端的是威力無窮。更為可怖的是,這生肖大陣居然可以引天劫。天劫之威力讓困在垓心的五大巫祖心驚膽戰。此陣居然能借助天地之力,威力無窮。
這幾大巫祖此時全都後悔當初的大意。可誰有能想到一群不過大聖修為的妖怪,布起大陣居然如此恐怖。似這等陣勢,大概也只有十二巫祖俱在時布下的天神煞大陣方可比擬。
這五個巫祖也不再藏私,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施展各種法寶奮力抵御各方的攻擊。
這邊太一得曦和相助,月兌得身來,隨即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沒命的向那媧皇宮飛去。方才飛了片刻離那女媧的宮殿尚有數百萬里的路程,卻見前面一座浮雲之舍,雕梁畫棟裝潢奢靡,顯然不是等閑之人可以擁有的。
舍中坐著一人,一個童子侍立一旁,端茶倒酒。那人一身道袍也看不到面容,卻是恣意享受美酒佳肴,渀佛將著洪荒星空,當成自己的後園一般。
太一心中微動,隨即按落雲頭,撤出混鐵棒,小心翼翼的靠將過去。他心中也自嘀咕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敢在此設,浮雲仙舍難不成也是來尋自己麻煩的不成?
已成驚弓之鳥的太一,滿月復狐疑之即,卻听得那人大笑道︰「既然到了這里為何還逡巡不前?難道太一的膽子也變得這麼小了嗎?」
太一听了這聲音直驚得面如土色,臉色蒼白,心神不穩,恍惚間三魂七魄都被驚得移了位置。那亭中坐的卻是何人讓太一如此膽怯?卻是和他有大因果的神帝。
而神帝旁邊的童子正是華生。
太一也是神通廣大之輩,自然能看出端倪,他上下忐忑,心微一沉,吟施大禮口中道︰「不知神帝法駕在此,太一卻是失了禮數,還請神帝恕罪。我有要事在身卻不叨擾尊駕了。」說罷也不待徐榮說話。便要離開。
一旁的華生輕哼了一聲,將手中酒杯望天空一拋,但見太一面前,憑空甘霖涌現,原本只有星辰的洪荒星空中。居然多了一條長河。但見波濤洶涌,大浪滔天,宛如千層雪似是萬座峰。
太一見了這一幕。心中卻是咯 一下,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他急閃身側對著神帝,眼楮緊緊的盯著華生。太一此時內心充滿了恐懼,他不敢相信剛才的手筆是出于一個小小的童子,神帝一脈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小小的童子就有如此實力,那神帝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呢?
徐榮卻是不理會太一的震驚,自顧自地飲了杯酒,待一旁的華生將杯倒滿後。這才開口道︰「太一你何苦非要將女媧娘娘扯入這因果之中?似我等斬得三尸之輩,卻是不入紅塵不染因果。難道你還嫌這世界不夠亂嗎?」
太一听了心中微動,對方並未露出鏟除自己的打算。讓他微微安心當即道︰「神帝!我也不想如此,可天下破碎妖、巫證高下卻是不可避免的結局。您在此處。莫不是特意阻我的不成?」
徐榮搖頭大笑道︰「我以斬得三尸,天下之事我早以不放在心上,不過我這新收的童子,卻對你的東皇鐘很感興趣。」
太一听了大驚失色由得恨聲道︰「原來如此,你們打地卻是東皇鐘的主意。」
一旁的華生听了這話不由得撫掌大笑道︰「不錯,不錯,我此行還真是為那東皇鐘而來。似此等法寶豈可落入宵小手中?還是我保管比較好。「太一見華生如此說,氣得卻是血液倒涌,整張臉通紅欲滴,眼中寒光閃爍,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方才解恨。
徐榮卻是滿不在乎在,坐在一旁等待著好戲開始!
太一見神帝,坐在一旁沒有出手的意思,松了一口氣,率先出手。天知道曦和能擋住六個巫祖多長時間,他一咬牙,把心一橫,隨即祭起東皇鐘,只听得嗡的一聲黃光籠罩了方圓百里之境。
神帝卻是不予理會,依然在那里品嘗美酒,不是出嘖嘖之聲渀佛那是無上的美味一般。一旁的華生全身散發出淡淡的熒光,雖不鮮明,卻顯得更為從容,將東皇鐘散的黃光擋在了外面。
太一見了大驚,這個童子果然不簡單!一聲大喝鐘隨心動,只听得嗡的一聲,卻似喪鐘而鳴,一般黃色光華宛如恆星爆炸一般,向那四面八方射將開去。倒霉的星辰直接被這黃光擊成齏粉。
若是被這黃光掃在身上怕是大羅金仙也難逃魂飛魄散地結局。
華生見了搖頭笑道︰「技止于此乎?」卻是黃光凶猛依然攻不破華生散出的淡淡熒光。
太一心思電轉,微一沉吟,此童子實力之高,怕是比之巫祖帝江,有過而無不及,再不遲疑隨即收了東皇鐘望空便走。這等速度當真是來去如風。就是號稱度第一的大鵬比起他來也是多有不如。
徐榮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將杯中的酒水喝干,隨即吩咐華生收拾器皿。待其收拾完後又吩咐道︰「我回神帝谷閉關去了,帶你了卻了這因果,急速回谷,不得有誤!」
華生大喜道︰「弟子華生,謹遵師命!」說完駕著祥雲向太一追去。
太一此時被華生所阻,卻是受了驚嚇,此童子實力與自己不分伯仲!萬一六個巫祖追趕上來,與之合力,自己必死無疑!太一不敢再向女媧宮逃竄。直接奔那三皇之一的伏曦宮而去。在他看來伏曦的法力顯然要比女媧強上不少,應該可以擋住華生與六大巫祖。
正自行間忽然見前方有一人,太一吃了一驚,卻見一道人頭挽雙髻,身穿道服面黃微須,搖搖擺擺地走將過來。初時二人相距甚遠。不過片刻便至跟前。使的分明是縮地成寸的法術,不過看對方輕描淡寫,似是煙火不沾當是有大神通地修士。
那道人見了太一卻是當先一禮口中道︰「有禮了!」
太一不敢怠慢。卻又憂慮華生追趕當下匆匆還了一禮。便欲離去。
那道人卻伸手攔截道︰「道兄卻是為何如此?難不成生了什麼大事以至于如此匆忙?」
太一見對方伸手阻攔,先是一驚便要攻擊卻又見那道人臉無惡意。微微松了口氣急道︰「後面有惡人追我還請道兄見諒要阻我幸甚幸甚。多謝多謝。」
道人見太一如此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道︰「貧道乃佛教,準提道人是也,卻不知道道兄名諱,居然如此落魄。」
太一心中焦躁順口道︰「原來是佛教的朋友,在下太一居于天庭東皇之位……」
準提道人听了這話不由得撫掌大笑道︰「我說為何今日出門光華閃爍祥雲籠罩瑞氣紛紛。原來真有好事情。我正要尋你,不想你自己撞將上來,此卻是上天與我地的機會。」
太一听了直唬得面如土色,這幾日來他連遭敗績,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听對方如此說如何不怕?急深吸一口氣道︰「道兄這卻是何意思?難不成與我有什麼關聯要結什麼因果不成?」嘴上如此說手中卻模出混鐵棍只待機會便給對方一擊。
準提道人如何看不到對方的動作卻是根本不在乎微微笑道︰「太一你難道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嗎?我是和你沒什麼仇怨,但誰讓你有先天靈寶東皇鐘?天幸左近無人,快快交將出來,我尚可饒你一命,否則你怕是連六道輪回都入不得。太一听了這話眼中幾欲噴火。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卑劣,一旦妖族落入下風,這些所謂地大神一個個都跳將出來打著殺人奪寶的主意。他被氣的怒火中燒,也不客氣一棍直出砸向對方面門。
&nbs
p;準提也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就範,所以早就作好了準備。見對方攻將過來,卻舀出一件法寶卻是一根長近四尺足有七節枝條模樣的兵器。望著太一手中的混鐵棍就是一刷。
這般法寶也自有個來歷,卻是準提道人自成道之時,從那菩提樹上折將下來,百般淬煉,方才煉成的法寶,名喚七寶妙樹的便是。此物從其成道時便跟隨在他身邊,哪怕斬得三尸,也不曾放下,端的是件神妙無方地好法寶。
太一見這法寶綻放七彩光芒,心中知道不好,這鐵棍與那法寶相交只覺得一股大力傳將過來,手中不由得一輕卻是東皇棍,被對方刷落。
這東皇棍也不知道耗費了太一多少氣,力方才修煉有成,豈是一般的法寶。可如今居然被對方一刷而落讓他如何不驚?眼見得對方又是一杖刷來,心中驚駭莫名急現出東皇鐘。但听的嗡的一聲黃色光華閃爍,直將七寶妙樹的攻擊化于無形。
準提見東皇鐘現出,也不緊張反而喜悅之至,一杖刷去,卻見東皇鐘猛的爆出刺眼的黃光,宛如金針一般。
這東皇鐘終是先天靈寶,豈是隨便便可收取地?準提雖然斬得三尸,卻也不能輕易得手。他原本勢在必得的一擊居然沒有將此寶刷將下來,不由得吃了一驚手下也緩了一緩。
太一已經被對方逼得苦不堪言,方才對方一擊,他分明感覺東皇鐘微微一震,險些落將下來,若是如此,此寶卻是不再為其所有。他驚恐之下急趁對方這一分神的機會,縱起雲頭滑出老遠,沒命的向那伏曦宮而去。
準提見了心中也自懊惱自責道︰「卻是我的不是了。此獠尚未皈依我卻放松了心神實是不該。噫事已至此卻是饒你不得。」自語罷急縱雲追將上去。
太一未斬得三尸,如何是著準提道人的對手。看看對方趕得將近,卻也知道今日怕是難以幸免。他久居上位也自有一番威勢。如今被對方逼迫到如此地步,連逃命都成了問題。他心頭怒火不由得騰騰地泛將上來。
好太一猛收步急轉身將那東皇鐘祭起,不要命似的將一口本命元氣噴將出去,正噴到鐘上。但見鐘身光彩大放只听得「嗡——」的一聲長鳴,整個星空似乎都受到了震動一般。
那周遭的星辰宛如玻璃制品一般嘩啦啦齊齊粉碎,當真是粉身碎骨,連點渣子都不剩,直接化成為宇宙塵埃。
那準提道人受這太一不要命的一擊也不好受。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居然享受到已經遺忘了是什麼滋味的眩暈感。
更讓他惱火的是,自得道之日便無病、無災的他居然有一種胸口悶的感覺。對方看似普通的一擊居然讓斬得三尸的他元神受了震動。
遭了創傷的準提道人饒是好脾氣,心中也泛起火來,他猛一頓足大喝道︰「好賊子好本事且囂張看打。」話音未落手中的七寶妙樹已經刷到了東皇鐘上。
這一次準提道人可是下了大力氣。十分本事,恨不得舀出十二分來,再無留手的余地。
只見七色神光閃爍與那黃光相交,兩者糾纏不休,不過片刻卻又分出了勝負。卻是七彩神光佔了上風。那東皇鐘光芒黯淡搖搖欲墜。
準提道人見了心中甚喜呵呵大笑道︰「先天靈寶雖好,卻也得看使用之人。太一你雖成了大道卻還未斬得三尸,用此寶卻是明珠暗投。你還不乖乖皈依卻待何時?」
太一臉色慘白,氣色灰敗,已是傷了元氣,他知道今日必然不能幸免,正欲攜寶與準提同歸于盡,忽見星空中伸出一只大手,只一下便將那光華黯淡的東皇鐘抓住,直帶向遠方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