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幻化成凰?」許久,雲離恨試著開口問道。
「嗯,不過那不可能
「沒有辦法嗎?」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我不知道
雲離恨輕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轉移視線到那塊玉佩上。
她手指觸踫到玉佩背面,觸感和前面似乎有些不同,便將那玉佩反了過來。
光滑的反面上,在右下角的地方刻著一行小巧的字跡,因為是在外面雕刻的所以能感覺到那輕微的突起和凹陷。
字刻的很小卻十分的清晰,字跡剛勁而輕俊,如行雲流水般好看。
「幾世情緣,一生琴嘆,舞盡歌罷已成安。無聲帶走繁華落,一曲成殤步蹣跚……」
看著那一行清雋的字跡,雲離恨輕輕的念出了聲。
雪白的冰床,雪白的衣衫。
一身白衣的女子躺在冰床上,看不清面容卻隱約能知道那是一張角色傾城的臉。
身旁的床榻邊伏坐著同樣一身勝雪白衣的男子,同樣的看不清容貌,可那背影卻孤獨清雅的如一抹白蓮。
男子修長的手指與床上的女子十指緊扣,床上的女子似乎得了重病或者受了重傷,胸口起伏時有時無。
男子緊緊握著她,如同握著一件稀世的珍寶,怕轉眼間她便會消失不見。
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卻讓人看得心里酸澀。
許久,淡淡的嗓音如同山間流水般傳出:「蕭兒,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遠比不上天下蒼生?」
「或許,連他也比不上
「若可以重來,你一定還會選擇如此,從小到大,我最了解你
「沒關系,萬年而已,我會等你回來,等你回到我身邊
「下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離
飄渺的男聲,字字句句咬的很輕卻堅定無比,只是那濃烈到化不開的悲傷和落寞卻讓人呼吸似乎都為之停止。
雲離恨猛然間吸了一口氣,胸口的地方又一次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她不知道剛才為什麼腦海中會出現這樣一副畫面,心卻被剛才那股悲傷的氣氛渲染,疼的她蹲在地上捂住了心髒的位置。
「離恨,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提莫焦急的聲音傳來,雲離恨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緊咬著下唇壓抑著心口的悸動。
提莫心里擔憂,竟然直接從她懷里鑽了出來,看見雲離恨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急聲道:「怎麼回事?哪里難受?」
「沒事,老毛病了,過一會就好
雲離恨調動體內的靈氣,壓抑著心髒處那一抽抽般的疼痛。
這是第二次這般的心髒疼了,那次在火山口遇到梵浴煌的時候疼過一次,現在又開始疼了,難道她真的得了心髒病,或者心絞痛什麼的?
平復了許久,那疼痛才漸漸的減輕,雲離恨這才試著站起了身子。
提莫焦急的等在一旁,看著她站起來忙問道:「怎麼樣,沒事吧?什麼老毛病,這麼厲害?」
「沒事,也可能是不知怎麼傷到了而已,不礙事
「沒事就好,那咱們快出去吧,這鬼地方冷死了,我一刻也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
提莫看了她一眼確定沒什麼異常,這才抖著小身子,呲溜溜又鑽回了雲離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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