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的嬋兒色衰了?皮膚比任何綢緞都要細膩光滑,讓我愛不釋手城主的指尖緩緩滑過衣襟之下的肌膚,換來興嬋一陣一陣微微的顫抖。她不禁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想要推拒。
可寰宇哪容得她推拒?順勢將她雙手舉過頭頂,緊緊摁在了掌中。另一只手,好似剝開一顆熟透的豆莢一樣,將他渴望的精華捧了出來。這起伏有致和難掩的顫抖,是唯獨他才能享用的美景。
他的手,他的唇,忙不迭地采擷這精華,仿佛瓊漿玉液,令人不知饜足。而興嬋的婉轉鶯啼更成了此刻最動情的配樂。
總是听別人說,小別勝新婚,興嬋以前從來不相信,然而現在她不得不信。只是這欣喜有如新婚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能體會。
酥麻,微疼,戰栗,期望,不知道多少滋味在興嬋的心頭撞來撞去,叫她腦子里無力思考,雙手被固定後也無法反抗,只能順從地緊緊貼合他。無論是他的疼惜、他的霸道,還是他的貪婪,此刻都成了灌滿她整個身心的幸福之感。
不一會兒,她就被猛地翻了個身。隨著寰宇沉重地一聲嘆息,興嬋幾乎要流出眼淚來。並非痛苦,而是激動。她仿佛听到了他說︰嬋兒,我愛你如故。
不錯,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不管有多少個側夫人,多少個侍妾,她這妻子是唯一的。也許他的疼愛不能獨獨賜給她一人,但絕對是最重的,沒有人能越得過她去!
十一歲就同他廝守,共度風雨,不管情分長短,他已經習慣了。興嬋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無可替代!
自十八歲第一次同他共枕之後,興嬋從來都堅守作為妻子的本分,不強求,不貪戀,甚至從來都沒有主動親吻過他。但今天她就像從骨子里生出一股力量,將手抽了回來,勾住丈夫的脖子,將他牢牢鎖在了自己懷里。
這股力量好似爆發的熔岩咆哮著滾進了寰宇的身體,令他震驚,也令他欣喜,他感受到了在少女身上感受不到的情韻。
「我的嬋兒,還是這麼好,沒有人比你更好
寰宇踢掉了軟榻上的薄被,用整個身體去迎接興嬋難得的熱情。兩人不知疲覺地似乎要把對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才算。
沙漏已經調了兩三次個,東華殿里里外外都安靜得好似深夜。若不是殿外有宮人報時,都快到晚膳時間了,恐怕這安靜就得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之後的興嬋愛憐地輕撫著寰宇的鬢發,他的睫毛閃動了兩下,醒了,可頭依然舍不得從軟玉溫香中抬起來。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叫興嬋又是心頭一暖。
「寰宇,我讓他們準備晚膳吧?」
「不用,我這不是都已經用過了麼?」
「討厭,這麼不正經的話叫人听到了可怎麼好?」
「還有更不正經的話,你要听麼?」
「不听,我被你取笑得還不夠?」
「這可是好話。我本來要說,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不管我為了任何理由迎娶再多的女子進宮,她們有多年輕漂亮,家世顯赫,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這果然是一句好得不能再好的話了,然而興嬋的笑容仿佛著魔一般凍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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