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玉不嫌麻煩,一定要等到瓏玥到場了之後才肯說出來,文氏沒法子,只得命人去瓏玥常去的小酒樓把他給強行拽了回來。路上听家丁一說,興高采烈地要趕回去戳穿瓏玉的謊話,因為他可是跟偷東西的幻霧撞了個正著。
可惜瓏玉沒給他發揮的機會,她承認是自己偷的,叫他來不過是要他親口答應幾個條件,才能把鑰匙還給他。
想來還是有點兒憋屈,自己跟相好的在小酒樓里喝得正痛快,回來面對她這尊冷冰冰的石像,真是大煞風景。
「女乃女乃的,鑰匙本就是我的東西,憑什麼要答應你條件?」這話說得有些在理,所以他敢那鼻子看著瓏玉,而眼楮卻盯著一旁的幻霧。
瓏玉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答道︰「因為你現在還沒有繼承神官的職位,還不是瓏家的家長。那外人的話來說,你現在依然是偏房,我才是正房小姐。我沒讓你給我行禮,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幾個無聲的大耳刮子抽在了瓏玥臉上,他不做聲了,盯著幻霧的眼楮回到了瓏玉身上,因為象征著地位的鑰匙在她手里。
「看來瓏玥哥哥是明白了,那麼我就說我的條件了?第一,哥哥一定要繼承風雨神官的職位,並且遵守祖訓家規,勤加修習,恪守職責。若有違家規,家族長老可以商議更換神官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瓏玥想了想就點點頭,但是在他心目中,規矩是人定的,他當了家長,規矩當然是隨他的性子。
「第二,哥哥的一應起居都應該在瓏家老宅,不可在外有別業,城南的宅子要盤出去
這一條不用瓏玉說,搬回老宅第二天文氏就已經辦妥了,因為瓏玥找她要錢,她舍不得典當女兒給的首飾,反正破宅子不住了,隨便抵了幾個錢給他。
「第三,哥哥一旦成為家長,瓏家的生死存亡就在哥哥一人身上,瓏家若有萬一,你不能逃,不能死,瓏家的結果,你必須親自承擔
最後這一條有些令人費解,瓏玥疑惑地皺眉。瓏玥很大方地解釋道︰「也就是說,不管是誰給瓏家闖下的禍,哥哥作為家長,都得一力承擔!」
瓏玥听明白了以後眼楮一下就瞪圓了,吼道︰「憑什麼!我憑什麼給人擦?」
瓏玉冷聲說︰「因為我父親做家長的時候,給你擦過,保住了你的性命,背了一身罵名。如果哥哥覺得過分,不接靈池的鑰匙就是了
文氏踹了一腳在瓏玥的上,管他三七二十一,不接那鑰匙,這輩子他都是偏房無人問津的窮小子,仰人鼻息,得到那鑰匙,就是瓏家的家長,什麼不是自己說了算?
「哼,家長當然不是人人都能當的,沒有一點兒擔當那怎麼行?我答應,你把鑰匙給我吧?」
瓏玉不急,示意幻霧拿出了一卷絹布來,先遞給了瓏玥。瓏玥看著幻霧那雙青蔥玉手,心里癢得姓什麼都忘了,當了家長,第一件事就是收了這小妖精!
這是祖訓和家規,這樣的世家大族,當然是有很多規矩的,瓏玥將絹布夾在胳膊底下,現在沒工夫看,伸出手掌問瓏玉要鑰匙。
瓏玉一抽嘴角說︰「哥哥,家規我可是先交給你了,就當你全部都接受,接下這鑰匙,再要反悔就不行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快拿來!」
鑰匙回到了瓏玥的手里,所有下人都暗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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