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咆哮著，瓏玉還沒來得及開口，焚淵卻已經把她重新放回了石桌。衣襟再次被分開，焚淵的手掌迅速鑽了進去，好像一塊烙鐵一樣熨燙瓏玉的身體。
「不要……」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霸道，瓏玉無法可想，急得哭了出來。
不知何處的火石有一點微光投射到了瓏玉臉上，兩道淚痕仿佛刀尖一樣劃破了這近乎瘋狂的氣氛。
焚淵把手抽回來，捏緊了瓏玉的衣襟，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啜泣好似讓他清醒的耳光。
瓏玉癱軟在石桌上，凌亂的姿勢徹底粉碎了她這位非凡女人的一切矜持。在焚淵的眼中，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情之所至，為什麼不可以？
她的抽泣變成了痛哭，即使死過一遍，這副身軀還是早就貢獻給了別人，她什麼都不能對焚淵承諾，她一無所有，連女人起碼的貞潔都沒有！
「焚淵……就算我給了你，你不懼怕仙族震怒，可別人呢？流沙城主，所有的獸族人呢？這對他們來說是無妄之災……最要緊的，你能想象，我們的孩子將有什麼樣的命運嗎？言靈契約，永世為奴啊！」
焚淵一頭撞在石桌的沿上，心中雖有欣慰，卻更感刺痛，不得自由的刺痛。他歉疚地抓起瓏玉尚微微顫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冰涼的指尖剛一踫到他的皮膚，就好像刺破了他的淚囊，有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他……過去也信誓旦旦地要我同他一起反抗，但是那後果是我們不能承受的，當我問他時，他沉默不語，他也很清楚，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焚淵，我要你答應我，不要妄想為我解除言靈契約。兩年婚期已經過去大半，你我之間……」
焚淵不回答，瓏玉搖晃手臂催促他，他聲音走調地吼道︰「不要逼我答應我不願意的事！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無論是讓你自由，還是不再打仙族的主意，我不會給任何承諾！我所做的一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到時候自有分曉！」
「你好……好……唉！」
「如你所說，追月城本來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但是我來了，此後你何去何從，我們還有沒有重聚的機會，我不知道。那麼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對我，僅止于若有似無而已嗎？」
瓏玉此刻不想望著妖界漆黑的穹頂來提醒自己了，她翻過身，俯下來看著焚淵的雙眼。
「我若說的確僅止于此，你肯放過我嗎？」
「不肯！」
瓏玉輕笑一聲，帶著哭腔說︰「你這麼霸道，早就搶佔了我心里一大片領土，怎能僅止于此？」
「你又何嘗不是？你溫文爾雅，笑意盈盈，連搶都不用搶，就佔據了我的心，我哪里比得上你？無論你身在何地，你都是它的主宰，它從此只為你一人跳動
「你不是說，不會給我任何承諾嗎？現在又說這話……」
「既成事實，怎麼能算承諾？」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還需要多說什麼？唯有相對相擁，不要浪費一分一秒，因為每一個分別，都不見得能再有重逢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