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男人都為了同一個女人而殫精竭慮,耗盡相思,而且他們都被這個女人真心在意,然而他們兩人結果卻不同。
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差錯,根本說不清楚,兩個不同的人,似乎是無法比較的。
嫉妒、怨恨、不甘還有失落,這些情緒都彌漫在空氣中,最後慢慢消解在二人交談的言語里。
元居信知道自己輸了。並不是輸在身份地位,或者權勢能力上,雖然這些焚淵都比他強,但這不是重點。
他本應該比焚淵肩負更少的責任,他不過一家之主,焚淵是一國之君。他本應該更了解瓏玉的苦痛,他們從小相識,幾乎朝夕相處。
然而就像瓏玉說的,他畢竟是通天城長大的,身體里沾染著那種天生的順從氣味,難以扛起反抗一切的後果。
焚淵卻毫無畏懼,這就足夠了。
二人沉默不語地在村莊里走著,焚淵感覺到了,只是不問,而元居信不說,卻以沉默和眼神在提醒焚淵。
若你辜負玉兒,我必不會善罷甘休。
男人是一種讓女人難以理解的動物,有時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之間,可以完全不用講話,用一種只有他們自己懂得的方式交流,而此時的一句話,也能交托生死。
「焚淵城主打算在此逗留幾日?」
「不拿到豆種,我絕不返回
「好,我先將一半的豆種交付于你,你在此等候十天,我自然送上另一半
「有勞
此後兩人就再無接觸,元居信分發完物資就離開了。焚淵本以為能夠從他犀利的眼神中解月兌出來,松一口氣,誰料商隊里留下了一個,怎麼看也不像是商人,盯著他看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掐死他。
焚淵不喜歡這種沉默的眼神戰爭,便讓人把他帶了過來。誰知他還沒開口問,風鈴道欣喜地叫了起來。
「迴雁!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躲在山洞里修煉就不出來了呢!哈哈,悶壞了吧!」
叫迴雁的這位看到風鈴就臉紅,說不出話,活像一個大姑娘。焚淵翻了個白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圖魯班揶揄地說風鈴︰「丫頭,你魅力不小啊,無論是魂獸還是傻小子,一個個都喜歡你!」
風鈴呸了他一聲,焦急地說︰「我跟迴雁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至于那個魂獸,直接就是個瘋子,我才不理他!」
「是是是,你是眾星捧月,好多愁嫁的姑娘不嫉妒死你,哈哈哈!」
風鈴雖然一個接一個的白眼送給笑得放肆的圖魯班,但心里卻有些得意。她從小受盡冷眼,自從跟了師父修道以來,雖然也老是倒霉,但次次都能逢凶化吉不說,還陰差陽錯地招來了一敵一友的追求者。
迴雁瞟了焚淵一眼,結結巴巴地說︰「那是因為、因為風鈴兒、心地善良,又、又溫柔又有趣……」
圖魯班點頭道︰「有趣的確是有趣,但溫柔嘛,嘖嘖……」
「臭狗熊,你去死!」
「是是是,咱們風鈴兒只對一個人溫柔,哈哈哈!」
風鈴紅著臉追打圖魯班,只剩下焚淵和迴雁兩個人。迴雁好像看仇人一樣地瞪著焚淵,然而焚淵根本就沒看他。
「我知道,風鈴喜歡你這句話不知道迴雁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說出來,因為這無異于自己扎自己的心。
焚淵道︰「那又如何?」
「你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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