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玉去親自查看了之後,回來將這個喜訊親口告訴了焚淵。誰知焚淵很鎮定,就只淡淡地「哦」了一聲。
瓏玉眨眨眼,問︰「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高興?」
「我高興,只不過這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沒有那麼高興可是他一開口就露餡兒了,笑容幾乎是從嘴里漏出來的,迅速佔滿了整張臉。
瓏玉莞爾,抬起他的胳膊說︰「跟我去看看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哈哈!」他一把將瓏玉扛了起來,身子往前一撲就變成了狼形,撒開四腳就開始跑。
「為什麼不騎馬?難道你還能比踏雪王跑得更快?」
但是焚淵已經沖出了城,再要回頭去牽馬可太麻煩了,于是他馱著瓏玉飛快地跑著,還一個勁兒的大笑。
「從此以後,我們獸人再也不必仰人鼻息了!」
瓏玉把臉半埋在焚淵的毛發中,過了一會兒,突然又立起來,厲聲問道︰「焚淵,你究竟有多久沒有洗澡了!」
「娘的,你見過哪個狼還專門洗澡的?」
「可是我從今天起就不用回地里了,難道要我摟著一個臭烘烘的家伙睡麼?」
聞言焚淵停下來,就地鑽進積雪堆,像離了水的魚一樣撲騰了好一陣子,然後鑽出來抖干淨身上的雪,問︰「如何?現在 光瓦亮了吧?」
瓏玉氣得雙手叉腰,突然抓起一把雪,扔在了焚淵背上。
「臭女人,敢拿雪砸我?看我的!」他調轉身子用前腳向後刨起了一人多高的雪片,瓏玉驚叫著躲開。
「往哪兒跑!」在雪地里,瓏玉的兩條腿就跟木頭樁子一樣不好使,而焚淵卻健步如飛,一下就把她摁到了雪地里生生印出一個人形。
「被我相中的獵物還從來沒有跑得掉的,哈哈哈!」剛說完,他只覺渾身上下一陣雞皮疙瘩,低頭一看,瓏玉正用手指輕輕撓他的肚子,那又麻又癢的感覺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住手!我是狼,又不是狗,不準撓我的肚子!」可是瓏玉當然不肯罷休,雙手都用上了,撓得焚淵嗷嗚一聲掉頭就跑。
可是還沒逃月兌,他的後腿就被瓏玉揪住了,他又不敢太用力去蹬,只好束手就擒,瓏玉跳上來摁住他就在肚子上一通亂撓。
「救命啊!我投降,不要再撓了,會死人的!」
相聚的時刻總是很少,而相聚又歡愉的時候,就好像山頂的佛光一樣難得。這一刻,只怕在他們倆來說都是永生難忘。
一路笑鬧,終于到了豆苗棚。可是原本應該很扎眼的一個棚子,現在竟然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棚子呢?」瓏玉的臉頓時慘白,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田地邊上,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怎麼了!」焚淵奔過來,就明白瓏玉為什麼跌下去。
原來的棚架和破布舊皮都散落在一邊,所有豆苗都被凍成了冰雕,仿佛一夜之間的事,外面裹著冰晶,而里面的葉片還綠著。
瓏玉忍住不嘶聲叫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焚淵扶住她,只能輕聲安慰︰「不要緊,再搭一個棚子,重新來過,我會派人來這里日夜看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