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獸族將領中,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見到瓏玉,一個個都很驚訝,別說焚淵,就是他的坐騎,也能震懾大部分草原上的猛獸,然而這個縴弱的女人竟然臉不變色地站在路中間擋著,絲毫不懼。
「軍情緊急,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我就怕等不到你回來
「瓏玉!」焚淵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他左右為難,不想讓瓏玉寒心,又不想錯失軍情。
「我不想讓你南下,從來就沒有隱瞞你的意思,你應該知道我,我不是光說不練的人,我想阻止你,就一定會有行動
「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你肯問一問風鈴,就知道我的意思。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大局上根本沒有那麼清醒的認識,她怎麼想得到要用我妹妹的秘密去引來妖族人的牽制?」
焚淵難以置信,他當然明白瓏玉的言下之意,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風鈴不過是受我的囑托,關她實在欠公平,冬青首領要懲處,也應該是懲處我
冬青就在焚淵身後,臉色陰晴不定,他的心中當然又另有一番想法。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幫風鈴開月兌?
焚淵也是一個很果決的人,他寒著臉考慮了一會兒,就對身後的冬青說︰「既然事關你的家人,你就留下處置吧,圖魯班,你也留下,免得我回來再像上次一樣一團糟
冬青道︰「處理完之後,我會盡快趕上城主
「廢話,難道老子們在前頭廝殺,你在後頭享福啊?好了,廢話不多說,剩下的人跟我走!」
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眼楮還是盯著瓏玉,如果她不讓開,他也不可能直接沖過去。
瓏玉走到了一邊,她本來也不是來阻止焚淵的,事情已經向她希望的方向發展,她何必阻止?
又是城門底下,就好像她跟冬青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這個冬天真漫長,從那一次到現在,寒風呼嘯竟然一點兒沒有改變。
只是這一次有郁悶的圖魯班在一旁監視冬青,他對這兩人都不太舒服,一個有謀逆之嫌,一個盡會挑事兒。
「你知道我並不會對風鈴怎麼樣,她說到底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可你竟然為了替她開月兌,不惜說謊欺騙城主
瓏玉的確說謊了,她在城外根本不知道風鈴做了什麼。
「首領這一次怎麼這麼堅定地相信,風鈴不是我指使的?她是個很滑頭的姑娘,她不肯說,不代表我沒有出力
「事情是她跟達達麗合謀的,達達麗也承認了!」
「要告密也得有點兒物證,我想,達達麗小姐大概就為這個幫了我一點兒忙,哦,這個我倒的確不知,所以我說風鈴還是有幾分小聰明
「瓏瑗是你的妹妹,你真能做得出來?」
「我知道她在你身邊,你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冬青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地吼起來︰「我當然不會讓她有事,但或許上天對我殘忍,會讓她有事,到時候,我應該把你挫骨揚灰,還是應該去罵老天無眼?」
他的樣子太猙獰,圖魯班跑上來拽住了他,免得瓏玉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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