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藏書閣規模果然不小,瓏玉跟著雲遙走在兩列房屋中間的天井里,只能靠想象來猜測屋子里到底有多少書籍。
天井很長,在夜色中竟有看不到頭的感覺。
「這麼多書,難道你們都看過嗎?」
雲遙露出了輕微的笑容說︰「這是壽命長的一個好處
「這麼多書都用來記載什麼呢?」
「什麼都有,大多是歷史。過去所有種族的智慧,每一年的風雨、土地、命數的變化,先輩的語錄,等等一切發生過的事
「天啊……」
「很了不起不是嗎?」
「知道這些都有什麼用呢?」瓏玉忍不住問道。
雲遙皺眉想了想,過去他很少考慮這個問題,好半晌才回答︰「從這些事情當中,能夠了解自然運行的軌道,我們衛護自然,了解過去的事是必要的
「如果了解了運行的軌道,是否能預測將來?」
「只能猜測,不能斷定
「你猜測過嗎?」
「什麼?」
「我是說,你猜測過這世界的將來嗎?」
「……不曾
瓏玉笑了笑,隨口說︰「也許你可以試試,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
雲遙第一次知道瓏玉感興趣的事,想也沒想就答道︰「好,我一定盡力一試
說完,他看著瓏玉的目光,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太熱情了一些,轉過臉去又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瓏玉不斷在心中輕嘆。
走了很久,終于到了天井的盡頭。眼前是一座塔樓,看上去古樸宏偉,里面應該就是收藏雲府傳家之物的地方了。
雲遙進去,可瓏玉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先問了一句︰「里面到底是什麼呢?」
「你看過之後我再向你解釋
「我想知道,傳家之物可以隨便給人看嗎?」
「若是外人當然是不可能看到的,但你並不是外人
「眇兮看過嗎?」
「她?她……還未曾看過,不過她不懂法術,看了也沒用
一听這話,瓏玉就更不想進去了。進去看這所謂的傳家之物並非必須進行的,她不想和眇兮在任何地方有所區別,她的身份只是瓏玉夫人,並兼顧靈氣販運的生意,或者主要是做生意,這樣才對。
「到底是什麼?」
瓏玉固執地問,雲遙見狀,只得回答她︰「雲璧,也就是你所說的操控風雨的法器
「這……」瓏玉立刻明白,這是決定雲府在仙族地位的重要物件,他們之所以成為司掌風雨的上仙,跟普通仙族人不同,就是因為有這「雲璧」。
「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族長不能輕易接近吧?」
「我雖未正式行禮,但實際上已經是雲家的族長了,在祖母閉關之前,雲璧也是由我來操控
「這麼說,眇兮根本沒有資格看,甚至雲默上仙都未曾看過,是嗎?」
「是
瓏玉退了一步,問︰「你為什麼要給我看呢?」
「雲璧的所在,形狀,使用的方法,都是雲家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你看過之後……」
「永遠效忠的意思,是嗎?」
雲遙發覺瓏玉的面色有異,解釋道︰「怎麼能叫效忠?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在看過之後,能明白你在雲家的地位,我對你的重視,甚至不止于妻子而已!」
聞言,瓏玉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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