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輕,這槍的子彈下能有活人嗎?」
「要看打在哪里了
「胸膛
「阿迷,你說笑吧,這槍威力巨大,子彈也極其特別,進了人體不會穿透,會繳出來一個大窟窿,怎麼會有活人
沉迷停下了腳步,這槍的性能子彈的威力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可是沈君卿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就算他天生偏心眼,心髒長在右邊,照樣也是死路一條。
那麼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沉迷想過自己死後在下面會被他怎麼折磨,卻沒想過自己會被活著折磨。
最重要的是從見到活著的他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就跟開了朵花兒似的,開得辛苦,開得艱難,但它始終開著。
在她可以忽視的角落,綻放得嬌艷無比。
這朵花兒逆了她所有的信仰,但她卻沒法將其掐滅,使勁全力都沒辦法。
只可惜世間安得雙全法,這一切矛盾激起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又該做何選擇。
沉迷的理智在神游,司徒輕揮著手在招魂。
「阿迷,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沉迷眯了眯眼,抬手抓下她的爪子,「我沒事,繼續走吧
她是一不想說打死也吐不出來半個標點符號的性格,司徒輕是在了解不過了,她抿了抿唇,繼續安靜的走在沉迷身邊。
……
第二天,原本應該在中午來的通知,在早上就到了蓋蘇和妤潔的手機里。
難得的假期提前結束,兩人也沒有負面情緒,因為在家呆著的確挺煩的,兩人面臨的都是跟司徒輕一樣的問題——相親。
都是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家人盼著的就是希望她們早點從前線退下來,找個好人嫁了。
從到家那一刻開始,耳邊叨叨來叨叨去就是兩句話,‘不小了’和‘該結婚了’。
這時候原本的收假密令倒更像是救命稻草,兩人換上衣服提上東西,一溜煙就都跑沒影兒了。
畢竟特種兵的身手不是蓋的。
同樣氣喘吁吁的兩人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到了指定的地點,咚咚咚一敲門,一身白色小圍裙的沈一來開門了。
「嘿,到了啊,快進來午飯馬上就做好了
「嘿嘿,小鬼頭你可真行啊
「就是,上輩子得積多少福才能有你這麼個乖兒子啊
蓋蘇和妤潔一人一句,把沈君卿夸得雙腳輕飄飄。
于是等這小孩子迷糊的時候,蓋蘇問了真正想問的問題。
「嘿,小孩兒,你媽咪到底是誰啊?」
沈一調皮的笑了笑,踫了踫打算給她們倒水的兩個玻璃杯,然後轉身鑽進了廚房。
蓋蘇和妤潔兩人對視,「什麼意思?」
「表示我也不明白
毫無頭緒的兩人在屋子里繞了一圈,然後循著聲音推開了一扇門。
門內,沈君卿正和一女人組團玩對打小游戲,玩得很嗨,唇邊掛著大大咧咧的笑容,燦爛炫目得不像話,又干淨得不像話。
一旁安靜站著的沉迷則是跟黑色窗簾融為了一體,成為了最容易被人忽視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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