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司徒輕是翻一下白眼就過去了,但對于沉舟來說去很棘手。
他來訪j國,本就是為了兩國的和諧共處,為了讓在這里住著的公民能夠得到保障,但是現在,形勢變得更嚴峻了。
「勞拉,讓j國的領導人配合一下,我要開新聞會
「好,我幫你準備一下資料
「不必了,我自己能搞定,你代替我去大使館看看吧
「那也行,反正你現在也不是到處走,司徒小姐麻煩你了
于是司徒輕又和沉舟換車回去。
「你們兄妹倆這種心系天下的性格真他/媽的難伺候
這是司徒輕上車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沉舟從她嘴里听見的第一句髒話,也是十年來,她第一次說髒話。
沉舟笑出了聲,好看的眼楮也眯了起來,司徒輕看了看他,嘟囔了一聲‘莫名其妙’轉身繼續開車。
車子繼續往前開,很快就到了之前的住處。
走到房門前,正好撞上前來送資料的官員。
資料是勞拉叫人準備的,多年搭檔的默契,她自然會知道沉舟需要些什麼東西。
沉舟從他手上接過資料,順便道了謝,司徒輕站在他身後,伸手為他開了門,兩人進屋,司徒輕就隨意的窩回了沙發看電視。
電視上大半是中文節目,她掃了幾眼,最後居然習慣性的停在了實時新聞頻道。
在軍區,電視上除了各種新聞,就是各種軍旅題材影視劇,就連看台晚會,都有百分之八十五的節目跟軍人有關,另外百分之十五是屬于主持人的。
有些事每天必做,現在閑了下來,突然覺得真的很閑。
在軍隊那幾年,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進來到底是為了做什麼,總部多次找機會讓她回來,卻都被她拒絕了。
總部的月兌身計劃都是讓她在某次任務中失蹤,造成死亡的假象,這樣沉迷她們的世界就再也沒有司徒輕這個人了。
這個突然闖進她們世界的人,就那麼走了,不帶走任何東西。
這樣的計劃司徒輕不喜歡,因為她的心告訴她自己不想離開了,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
雖然被‘洗腦’那麼多次,她依舊不愛這個國家,也沒有其他人那樣偉大的胸襟,她只是很喜歡跟她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很溫暖的一段時光。
只是現在,好像一切都要破碎了。
如果可以,她寧願就這樣分別,也不想要被她們罵得狗血淋頭。
電視機里的主持人說著嘰里呱啦的鳥語,她能听懂,卻覺得這語言好難听好陌生。
據說她是這個國家的人,骨子流淌著古老嗜血的血液,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幾年前,她總是對身世耿耿于懷,但現在真正的理解到了什麼叫做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惱人,如果回到她們身邊,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再跟她們繼續相處。
沉迷已經知道所有的事,在一個了解一切真相的人面前繼續說著謊言,那感覺真是難受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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