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他沒有被追蹤的人發現,最重要的是沒有被身邊的人發現。
看似簡單,實際上難度很大。
這不是最打擊人的,最打擊人的是教練的那句‘這點難度這里的每個人都能做到,但不包括你們’。
就是這句話,激起蓋蘇的斗志。
她決定找個沒人的地方窩著,不吃不喝餓個七天,多麼完美的計劃……
不過,這個計劃在她聞到一股濃濃的飯香時,就被當成垃圾丟進了垃圾桶。
不管怎麼樣,自己身上這座五髒廟是不能缺少貢品的!
然而三個人中,最輕松的是沉迷,教練光明正大地給她開了個後門。
「這spm將來會有半個江山落在你手里,我可不敢得罪你呢~」
這是教練送給她的話。
沉迷揣著這句話在城市里坐著公交車環城游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心情很復雜,她暫時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父親,真的很不喜歡前腳剛買進家門,就開始了冰冷的對峙。
然而她的運氣似乎是不錯,進門時看見沉父的居家拖鞋就擺在鞋櫃上,她松了口氣,進門換鞋。
換好鞋子,她上樓,走在安靜的過道上,她听見了從書房傳來的鍵盤聲。
沉父在書房只會看書,敲鍵盤的只會是沉舟。
她走到了書房,步子有些快。
進了門,卻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沉舟端坐在書桌旁,鼻梁上掛了一副金絲眼鏡,雙手在電腦鍵盤上飛舞,電腦旁是一疊厚厚的書本。
而一身黑式西裝的司徒輕就站在床邊,雙手環胸目光陰冷地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剩下冷漠與傲慢,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人處于同一屋檐下,各自擁有一片空間,互不干擾。
沉迷走了進來,目光與司徒輕撞上,後者沒有移開,沉迷卻皺了下眉。
這個簡單的動作表示了她很不爽,她很不爽現在的司徒輕,這樣的她或許才是真正的她,所以她非常的不爽。
突然某一天,你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實際上是帶了一個面具在跟你說話、談笑、玩鬧,面具揭下來,是一個你完全不認識的人。
沉迷經常做臥底,但她大多數時間會以自己的真實性格待人,如果是讓她長期戴著面具跟人來往,她肯定是忍不下來的。
然而,司徒輕卻做到了,不僅做到了堅持,還做到了不被任何人發覺。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嘲笑她的愚蠢,沉迷收回邁出去的腿,轉身離開書房,出門時重重地帶上了木門。
巨大的一聲,讓整棟樓都震動了。
沉舟抬頭看向司徒輕,「你不去解釋一下?」
司徒輕看了看他,輕哼了一聲,收回了視線,「沒必要解釋,事實它不會因為解釋了就不存在了
沉舟極淺的笑了笑,合上了電腦,站起來望門邊走。
「那好,看在你救了我這麼多次的份上,我去幫你說說情
司徒輕沒說話,繼續看著窗外。
沉舟在樓上的設計室找到了正在打靶的沉迷,他進來的時候,沉迷就放下了槍,她知道沉舟是不喜歡這類聲音的,她轉身走向了一旁的拳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