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環境決定了一切,沉迷雖然被逼著做了很多事,但是沉父依舊是愛她的,周圍所有人都愛她,最重要的是她走的這條路也是她真心喜歡的,她一直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但是司徒輕不一樣,她在殘忍血腥的戰爭中出生,是踩著淌著血的斷臂殘肢活下來的,沒有人教她什麼是愛,也沒有人能夠徹底溫暖她的心,更不懂得什麼是希望。
那些想要溫暖她的人,都被她逃掉了,因為那樣的經歷讓她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現在她已經麻木了,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要守著現在這些朋友和親人。
守住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一點屬于她的光,溫暖的光。
沉舟看了看她落在地板上孤單的黑色影子,最後回到辦公桌旁繼續他的工作。
……
第二天,沉迷起床的時候,她無意識的溜達進了書房,卻看見司徒輕睡在沙發上,身上沒蓋任何東西,就抱著自己的手臂。
這是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不能算是睡,只能說是暫時的休息。
沉迷從來不知道司徒輕是這樣的。
從一開始,她就是顯得特別成熟特別淡定,嘴邊總是掛著淑女的微笑,對誰都是這樣,隊里把她看做知心姐姐,什麼事兒都願意說給她听,然後等待著她的細心疏導。
沉迷以為司徒輕的性格跟自己老哥很像,屬于溫柔擅長安慰人的暖暖棉花型性格,卻沒想到反差竟是這麼大。
她走得近了一點,睡覺的司徒輕突然竄起來,手里握著已經出鞘的短刀,看清了來人是沉迷,便把刀收了回去,表情有些不自然。
沉迷看了看她,退後一步,偏了偏頭,「樓下用早餐
司徒輕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抬腳跟沉迷一起下樓。
沉迷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司徒輕在餐桌旁坐下來,也沒有其他的話了,除了餐具踫撞的聲音,整個空間都沒有其他聲音了。
突然,旋轉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滴滴答答,听上去有些忙。
兩人一起把視線移過去,看見的是正在整理袖扣的沉舟。
他抬頭一笑,「有個臨時會議要我去參加
司徒輕放下手里的調羹站起來,是打算跟他一起去。
沉舟開口拒絕了,「你不用跟著我了,是在自己的地盤,沒什麼危險
話音落下,他已經換了鞋子開門出去了。
從窗口望去,能看見勞拉和幾個保鏢正靠在車門上等他。沉舟這份工作,沒有大事小事之分,每一件事每一個字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處理,否則一個錯亂的標點符號也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果。
司徒輕越看越覺得這種心系天下的性格難伺候。
雖然很想討厭,但沉舟這樣的人永遠討厭不起來,他溫和禮貌,對待任何階級的人都是彬彬有禮,不是虛偽做作,而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善良。
這樣的他,讓人沒辦法討厭。
司徒輕目送他上車離開,然後坐下來繼續吃飯。
這個時候,沉迷突然開了口,「吃完了,陪我去樓上練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