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親把她送到了這來,就不會輕易讓她逃出去,如果沒有一個幫手,她可能逃不出去。
正想著,亨利已經化作大型犬撲上來將她緊緊抱住,沉迷凝眉,抬起膝蓋頂上他的小月復,動作沒有手下留情,跟踹沈君卿的力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亨利捂著小月復倒退幾步,臉瞬間慘白,冷汗直流。
「阿迷,你越來越不溫柔了……」
沉迷沒理他,邁開腿向門外走去。
這是駐扎在山內的訓練營地,除了綠色就找不到其它顏色了。
沉迷轉身,冷眼看著亨利,「是我父親送我過來的?」
亨利見她跟自己說話了,不顧疼痛撲騰過來,卻很老實的在安全距離外停下,「是
「就我一個人?」
「是的
那還好,至少父親沒有瘋狂到連大哥也軟禁了,應該是給他找了一大堆事做,讓他忙得抽不開身。
這對于一個工作狂來說,這是最好的一把鎖。
沉迷再回想父親留在紙上的那些話,他說要解決的事情是什麼事情,現在她猜不到是什麼事情,但她相信這件事一定跟spm有關,而且這件事情一定很嚴重,否則父親不會這樣對她和哥哥。
然而,她現在所處的環境卻很糟糕,這里是修築于野山中的訓練營地,沒有任何通訊設施能夠使用,即使是從這個圈里逃了出去,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的走下山,即使到了山下,身上什麼都沒有也不可能回國。
所以她該怎麼辦?
沉迷告訴自己要冷靜,她必須要冷靜,先想一想‘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出去了,也不能幫到沈君卿什麼。
等等,她想要出去幫的人是沈君卿,那不就是公然跟父親為敵了。
沉迷趕在亨利,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一黑一白兩個小人拿著武器在打架,她也不知道誰會輸誰會贏。
她想或許自己待在這里就好,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出來……可等她出來的時候,沈君卿還在嗎?或者如果他在監獄她應該怎麼辦?提槍行刑?
她低頭開著自己的雙手,難道說這輩子這雙手還要送一顆子彈進他的身體?
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沉迷把頭埋進雙臂之間,她該怎麼辦?她現在確定自己想出去,可又她怎麼樣才能出去?
她正想著,地下有一個穿著一身迷彩色訓作服的女人用英語在叫她。
「可以用午飯了
沉迷本想一個滾字趕走她,但是轉念一想,不吃飽怎麼有力氣逃跑呢。
她從屋頂跳下來,接過女人手上的餐盒往屋里走。
到了屋里,女人卻跟著她一起進了屋。
她轉身想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卻意外地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鏈。
吊墜是一個金屬片,沒有什麼特殊的設計,一串數字加一串奇怪的符號。
以前她不認識這些符號,但是現在她認得,那是只有spm內部人才認識的符號,代替26個英文字母。
數字代表名字,字母則代表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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