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辯,說這是給她的驚喜,不是驚嚇。
他裝得一臉委屈,好看的眼楮似乎能掐出水來,後來她帶著他一條一條街的尋找,就為了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還給他。
她已經忘記了拿東西長什麼樣子,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說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些話反復在腦海回響,她曾經想過,是不是一輩子都找不到那一模一樣的惡搞玩具盒,他們就能這樣一前一後,一人安靜一人得意的一直走下去。
那是他們‘眉來眼去’幾個月的時間,第一次對話。
不是很愉快,卻記憶猶新。
只是可惜,曾經的回憶因為那一顆子彈灑滿了鮮血,處處彌漫著點點血腥味……
現在,她也只想好好的,跟他一起好好的過,好好的走接下來的路。
沉迷在浴室里泡了很久,洗去了在訓練基地帶出來的味道,身上彌漫著跟他身上一模一樣的清香味。
她套上一件干淨白色襯衣,穿到身上,下衣擺長至大腿,從尺寸上來看,這肯定就是他的衣服,錯不了。
她換好了衣服,從浴室里出來,臥室里只剩下沈君卿輕而有序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特別安靜。
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出去大干了一場,不然不可能這麼累。
沉迷悄無聲息地臥室模出來,晃悠到了客廳,很干淨的地方,沒有任何能夠告訴她信息的東西,于是又晃悠到了其他房間,依舊是縴塵不染,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時,熟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我剛和他送幾個老頭去了新的基地,這才回來。這里也是他第一次來住,你找不到什麼信息的
司徒輕說著,很自然地從門口走到沙發上坐下,沉迷走向吧台泡了兩杯咖啡。
她弄好之後,走過來遞了一杯給司徒輕。
司徒輕低頭抿了一口,然後評價道︰「手藝還不錯
「就倒水而已,我不知道需要什麼手藝
「也對司徒輕答了一聲,隨即笑開,「我剛剛去看了林,她恢復得還不錯
沉迷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可心上的卻不知道怎麼好得起來
說道這個,司徒輕也很無奈。
「我們能治的也只是身體上的傷了,心理上的,也只有靠她自己了
听她這麼說,沉迷突然想到了心理醫生。
曾經,她結束臥底生活的時候,部隊里的心理醫生曾經提過可以用催眠的方法讓她忘記做臥底這幾年發生的一切,後來她拒絕了。
只是這樣的心理治療方法部隊都有,所有科技都比其他人發達一大步的spm不可能沒有。
她提了一下,或許可以幫林黛玉抹去這一段時間的記憶。
她的提議被司徒輕否決了,「這樣的心理治療方法,我們從來沒有用過。對于一個人來說,記憶是最寶貴的財富,不管是什麼樣的記憶都不該被否定
司徒輕的話讓沉迷沒有辦法反駁,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司徒輕做了一個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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