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晴看著黑漆漆的屋子,那些酒精留下的醉意全無。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握住和李逍然之間的幸福,如此虔誠的對待愛情。
沒想到幸福這兩個字如光輝般脆薄,這兩個字成了她永遠的奢望。
夏雨晴不想開燈,她覺得那個光亮而溫暖的世界不屬于她,永遠的她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人。
模出手機,屏幕上有綠熒熒的光閃動,她找出李逍然的電話號碼。
這麼久了,她與他之間才通話三次,就結束了一切。
夏雨晴的心里已經不能用痛苦來形容了,只有麻木,她已忘記了什麼叫痛。
想了好久,她把李逍然的電話徹底的刪除了。
她不知道刪除了他的號碼,是不是也可以從她的心里刪掉他。
夏雨晴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包煙,她戒煙好久了。
連撕開煙上的拉線都顯得好生疏,她把煙含在嘴里,動作雖嫻熟,手卻顫抖著把打火機滑落到地上。
夏雨晴干脆蹲,終于點燃了那支煙,她像渴望已久,拼了命的全力吸吮著煙的過濾嘴。
煙霧飄渺的瞬間,一股辛辣而刺激的尼古丁深入她的肺,引得她一陣猛咳。
咳得她眼淚直流,仿佛要把肺里的血都一股腦兒嗆出來。
夏雨晴邊吸邊咳邊流淚,那樣子帶著滅絕性,絕望而充滿破碎的。
「我上輩子肯定是受了詛咒,所以這一輩子注定得不到人珍愛是嗎?」
夏雨晴對著空空的黑屋,自言自語。
她拿過手機,換上那張有周安的卡,流水似的短信。
滿滿的全是牽掛與不安。
夏雨晴有些忍不住了,她猶豫不決,那周安是不舍得還是沒玩夠?
電話突然像定時炸彈一樣響起,冷媽的號碼閃爍不停,耀紅了她那本就紅著的眼楮。
冷媽的電話打亂了夏雨晴扭曲失真的痛苦,混淆了那些剛剛李逍然給予的羞辱,讓她剎那間近乎思維斷裂。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接听這個擔心她多日老人的電話,她不知道接了到電話後如何解釋不告而別的原因。
或許她的確需要找個人來談談,借以沖淡那鬼迷心竅,為了安穩而回來尋愛所導致的毫無意義的傷懷。
「喂,雨晴是你嗎?是你嗎?」冷媽不停的在那端吼叫,急切而迫切。
「冷媽,是我夏雨晴再怎麼勉強,終還是沒能用歡快的聲音說出動听的問候。
「你去哪里了?讓人擔心死了,回家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呢?你知道周安有多麼著急嗎?」冷媽話讓夏雨晴感覺到了溫暖和熱量,她不知道他們還會這麼擔心她。
從冷媽的語氣中,她感受到那擔心是出自真心的,沒有半點虛假。
看到李逍然跟那陌生女孩子那刻起,夏雨晴知道她這種希望像漂亮的泡泡破滅了。
周安也罷,李逍然也好,他們追尋的都只不過是一張能解決生理需要的溫床。
而她呢,想要的是一個能讓心靈自由落體的肩膀。
一顆真正愛著她的心,一個在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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