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他的種種劣跡,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有點合情合理。
自己深愛的女人,卻被迫要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爹的男人,他怒,他怨,可卻束手無策。
怪自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以致于她最後在出嫁那天,服毒自盡。
也就在那一夜之間,他迅速成長。
在短短兩年時間,成了這座城里最富有的人。
對于那個搶走他摯愛的男人,他當然是恨,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娶了她的女兒,誓要讓他,與他的女兒,都嘗到這百般折磨的滋味,也不能解下他的心頭之恨。
這些都緣于一個情字啊。
莫羽沒有體會過被人搶走摯愛的痛楚,但是多多少少能體會到他的心思。
心里忽然有點釋然,看向冷玉軒的眼神,多了絲憐惜,少了絲對抗。
她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這讓冷玉軒感到不適應。
她以前總是會用哀切淒楚的目光凝望著他,後來就換成了疾恨憤怒,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喜歡,但也沒有覺得不適。
可現下,她卻這樣看著自己,是何用意。
「怎麼了?是被扎疼了嗎?」他欲伸手去看,可思索片刻,還是停下了。
疼?確實有點,只是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當季懷玉把這一切告訴她的時候,她只是愣愣的,不知作何反應。
直到她罵她時,莫羽才皺起了眉,本就心煩意亂,她還來火上燒油。
情不自禁就推開了擋路的季懷玉,想要離開。
可季懷玉卻把那當成了挑釁,一瞬間,竟然有好幾丫環個人從草叢里跳了出來,手握銀針。
那針尖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森冷的白光。
看來季懷玉這是早有準備啊。
不過,她可不是還珠格格里的紫微,可以隨便任人扎的。
其實也沒費多少力,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環,能奈她何。
兩三下功夫就搞定了,只怪季懷玉的嘴太讓人討厭,所以莫羽才扎了她幾針,教訓教訓她。
可她還惡人先告狀,跑到季員外和冷玉軒的面前去告她。
真是可笑,季員外當然看出了內情,不過女兒在這邊哭天搶地的,他也是心疼。
所以後來冷玉軒帶她走時,還是有點歉意的。
不對季懷玉,僅是對季員外這人罷了。
莫羽搖頭,輕聲道︰「我沒有被扎到
「那就好他坐正了身子,收回目光。
莫羽欲言又止,簡單的一句話,在舌尖上繞了又繞,已經到了唇邊,又被她收了回來。
看她那難受的樣子,冷玉宇擰眉道︰「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她終是鼓不起勇氣來問他,事情也過去這麼久了,那深深的傷口,應該也凝結成了疤。
那她又何苦再去撕開,讓他再痛一次。
「我討厭說話吞吞吐吐的他不滿的閉上了眼,似不想再看她。
莫羽撇嘴,她又何嘗不討厭呢,只是,有些話,她真不知道怎麼開口,何況這話,最好是不說出來比較好。
一直到了冷府,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下了馬車就各自分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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