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會,莫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恍然道︰「哦,我忘了,你不知道羽泉是誰,他們是我家鄉的名人,唱歌還不錯,只可惜,你沒機會听。♀」
她的家鄉?她還是以前的那個人麼?
或許,她早就不是那個人了。
這點,他應該從很早就察覺出來了。
不過,不管她是誰,他在乎的,只有現在的這個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久沒跟人聊起過自己那個世界的事情了,一打開話匣子,就有點收不住嘴。
莫離見她說的那麼開心,也沒有打擾她的意思。
她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幸福的微笑,講她的家鄉,講她們那邊的風土人情,只是,沒有講到她自己的事情。
有了莫羽這個話嘮,這段旅途還算有趣,氣氛也很融洽。
但離他們不遠的酒樓上的某個房間中,就不如他們這般融洽了。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低沉的女聲,隱隱透著不悅的威嚴。
「昨兒個白天出去了,就一直沒有回來。」
「他有說要去哪嗎?」
「只是說要出去辦點事,說是若是小姐回來了,讓小姐自行回府,等辦完了事,就會回去了。」恭恭敬敬的回答,將對方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訴了。
說的很客氣,但听到的人,神色卻更加凝重。
手上的白瓷杯在丫環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在指間翻轉,當丫環話音落下時,她的手也同樣停下,只听「叭」的一聲,白瓷杯硬生生的碎成片狀,將那青蔥般的手指,割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的液體,瞬間染紅了白色的玉指。
「小姐。」少女驚呼一聲,忙不迭的將身上的手絹扯下來,替她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他是去找那個女人去了,他是去找那個女人去了。」女人如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語,目光從失焦,漸漸轉為了惡毒的光芒,此時的她,恨不得將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拉出來凌遲。
「小姐,你別這樣,少爺可能是真的有事要辦,才離開的。」
「有事要辦?哼,玲瓏,你真的相信他是有事要辦麼?」
「這……」玲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怔怔的看著自家的小姐,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安慰她才好。
「看吧,你都不相信,我要如何相信,他這次出來,本就不想帶著我,是我硬要跟來,他才無奈帶我出來的,現在倒好,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就出去了,他若不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何必走的這麼匆忙。」暮雪眼含怨毒,手指緊緊收攏。
因為她的用力,壓迫到了傷口,令傷口又擴大了。
玲瓏看著白色的絹帕被染成了紅色,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別這樣,這樣下去,傷口會更大的。」
「那就讓它大吧,反正也沒人心疼。」她做了這麼多的事,全是為了那個人,哪怕是從不曾受的委屈,她也願意為了那個人而受。
可是他呢?他有在意過嗎?
從前他的眼里只有暮雪,而現在,他連暮雪都已經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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