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湯可可的變化，王一軒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湯可可，懷疑她是不是被妖魔下了什麼法術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湯可可的妝很濃，紅色的唇，長長的眼線，長長的黑睫毛，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王一軒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妖魔，因為現在的她看起來，比萌球更像妖魔。
湯可可輕抿了一下嘴唇，問道︰「你來找我的目的是？想再和我睡一次嗎？」
「夠了，閉嘴！」王一軒簡直忍無可忍了。「你想要糟蹋你自己我管不著，但是我不允許你糟蹋我的可可。你不是她。她已經死了！」王一軒鐵青著臉，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他曾經是這樣深愛著這個女人，沒想到她居然會變成這樣，還會說出那麼令人作嘔的話來。
「是的，她已經死了。我只不過擁有她的軀殼而已。」湯可可嘴角微微上揚。
擁有她的軀殼，難道和我說話的並不是可可。那麼她會是誰？「你是妖魔？」王一軒試探性地問道，剛剛沖上腦子的憤怒稍稍壓制了一些。
湯可可的臉色變了變，她很詫異為什麼王一軒也會知道關于妖魔的事情。但她立刻就恢復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你在胡說什麼？我早已經不是你認識的湯可可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真是太痛苦了。我總是得照顧你的任性，你的無理取鬧。也受夠在你和周夢漠之間受夾板氣。離開你，我真的很開心，我也很輕松，簡直就是解月兌。」
王一軒愣住了，他從沒考慮過湯可可的想法。他以為湯可可會毫無條件地照顧他，理所當然地對他好。開始回想過去的種種，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虧欠可可的。以前的他，總是以自我為中心，雖然現在好了很多。
「呵……」湯可可冷笑一聲，說道︰「你無言以對了吧，不是我拋棄了你，是你逼我離開的。你還記得我離開之前，和你大吵了一架的事情嗎？」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王一軒幾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他的記憶里面，湯可可是完美無缺的，簡直是集所有優點于一體的女神。記憶是帶有欺騙性的，他記住了想記住的，忘記了想要忘記的，讓幸福的事情變得更幸福，讓不幸的事情變得更不幸。
「我和周夢漠在電影院遇到，兩人一起看了電影。你偏偏說我約他，說我腳踏兩只船。我當時是怎麼求你原諒的。你又是怎麼殘忍地對我的。你忘記了嗎？」湯可可冰冷的表情像極了周夢漠。
「我……」王一軒那個時候年紀還輕，根本不知道怎麼愛護湯可可。他自私狹隘，驕橫無理，完全沒有現在的穩重和成熟。對于湯可可的質問，王一軒無言以對。
湯可可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王一軒，你想要知道我離開你的理由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希望別人來照顧我，而不是照顧你一輩了。我累了，乏了，厭倦了。當他提出要包養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你知道我當然有多開心嗎。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辭而別嗎？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和你告別，你就會一直纏著我不放，你會把我逼瘋的。」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這麼差勁。」王一軒的臉上盡是苦澀。他是虧欠湯可可的。這個曾經對她那麼溫柔的女人心中原來有那麼多委屈。「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和我在一起那麼累，為什麼還要選擇我。」
「因為你沒有周夢漠成熟，因為你幼稚。如果我和周夢漠在一起，天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不過，我承認在我的心里，曾經你在我心里比周夢漠重要。但是，直到遇到他的那一天，我才明白不論是你還是周夢漠都不重要，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湯可可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站了起來，說道︰「現在，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我的情夫馬上就要回來了，請你走吧，我不想讓他誤會。」
「好，我走。不過，走之前，我想對你說對不起。可可，我沒有想到自己傷你那麼深。」王一軒也站了起來，他的憤怒已經消散，臉上只有歉疚。現在，在他的眼中，湯可可只是曾經被她傷害過的女人，而不是傷害他的女人。這輩子他傷害的女人數都數不清，再多一個，也無所謂了。
「不必，你的道歉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請吧……」湯可可下了逐客令。
王一軒離開了，帶著愧疚、不解，以及淡淡的悲哀。這個女人已成過去，想必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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