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澈兒伸手輕扯皇上衣襟︰「既然爺爺還未用餐,不如待會與我們一起吃吧!」
夢兒附和點頭︰「宮內的糕點可好吃了,小昭一會便會送來!」
「小昭?!」這不是跟隨在軒兒身邊的丫鬟嗎?!
「是啊!小昭是父皇的貼身丫鬟!」
皇上眸光,即刻染上一抹復雜之色︰「你們口口聲聲的父皇,可是司徒龍軒?」
澈兒與夢兒對視一眼︰「您怎麼猜到的?!」
「……」皇上並未回答他們所問,指尖輕打桌面,眼瞼微微眯起︰「你們幾歲了?」軒兒身體變化,只不過一年有余;即便他有孩子,現在應該也只不過幾個月大才對;而面前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怎麼看都像是兩歲以上的孩子。
「……」我們若說自己只有幾個月,您會信嗎?!
正當澈兒與夢兒為難之際,小昭恰巧出現。
看清亭中之人,小昭慌忙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皇上?!」澈兒與夢兒傻眼了;若是如此算來,他豈不是自己的皇爺爺。
皇上側目,淡然望了眼跪于地面的小昭︰「起身吧!」
「謝皇上!」小昭端著托盤,緩緩起身。
皇上眸光在澈兒與夢兒身上回旋良久,倏然起身︰「小昭!你隨朕來!」
「是!」小昭忙不顛應聲,匆匆將托盤放至石桌之上,便追著皇上步伐離去。
「哥哥!你說皇爺爺是不是要問有關與我們之事?」夢兒眼楮撲閃,望著遠處竊竊私語的二人。
「差不多!」澈兒將托盤中糕點取出,遞至夢兒面前︰「反正他早晚要知道,所以不用管他,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哦!」夢兒捏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慢慢品嘗︰「哥哥!宮中的糕點真的好好吃哦!」
「味道是不錯,只不過吃上一陣子,就怕你會吃膩!」澈兒口中塞滿糕點,語音顯得有些含糊。
「才不會呢!」夢兒鼻尖微皺︰「這麼好吃的糕點,我吃一輩子都不會膩!」
「先不要說大話!你若連吃上半個月,我保證你日後看到它就想吐!」
「臭哥哥!討厭!」夢兒伸手去打澈兒︰「你總是欺負我!討厭!不理你了!」
「……」我哪有欺負你,我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在夢兒與澈兒基本將盤中糕點一掃而空時,皇上才神色異常走回。
夢兒與澈兒急忙放下手中糕點,端坐與石凳之上。
「皇爺爺!小昭都已與您說了?」一見皇上神色,澈兒便下意識朝那兒設想。
「嗯!」
「那您不怕?」根據以往經驗,您不是應該有多遠跑多遠嗎?
「不怕!」皇上輕輕搖頭,唇瓣微啟︰「無論你們的出生有多麼詭異,都改變不了你們是皇室中人的事實,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哦!」澈兒點頭,眸中卻閃過一絲不解︰「可叔叔的反應,卻不像您這般鎮定!」
皇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司徒龍宇當時的反應,勾了勾唇角︰「他的膽子比較小!」
「我也是這麼覺得!」澈兒無比誠實附和。
皇上失笑,臉上異常之色漸漸消失殆盡︰「今晚去皇爺爺那兒住可好?」
澈兒瞳仁鬼靈精般的轉動,隨即甜甜應聲︰「好啊!」只要討得皇爺爺的歡心,父皇與母後的婚事也就基本可以定下了。
皇上欣慰一笑,眸光轉向立于亭外伺候的小昭︰「你去告訴軒兒一聲,澈兒與夢兒今夜在朕那兒留宿!」
「是!奴婢告退!」小昭垂眸,緩緩後退幾步,才轉身離去。
「皇爺爺!您那兒可有什麼好玩的?」澈兒滿心好奇,想來皇宮內應該有很多外面沒有的東西吧?!
「澈兒想要什麼好玩的?!」皇上慈祥詢問。
澈兒歪頭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出具體的物品來︰「隨便,只要是好玩的便成!」
「這個好辦,皇爺爺這便命人去給你們找!」
「皇爺爺最好!」澈兒頓時眉開眼笑,不忘順口溜須拍馬。
「小嘴真甜!」皇上大笑,將澈兒與夢兒一左一右抱于懷中︰「走!我們去皇爺爺的寢宮!」
夢兒手臂環在皇上脖頸之上,小嘴貼與他的耳畔︰「皇爺爺!您會不會很累,還是讓我與哥哥下來走吧!」
「不會!」皇上寵溺一笑︰「就算你們再重上個十斤八斤,對與皇爺爺來說,也是小菜一碟!」
夢兒聞言,放下心中小小的擔憂︰「那皇爺爺,您明年還抱夢兒好不好?」
「好!」
皇上開懷抱著夢兒與澈兒踏入寢宮,瞬間令無數丫鬟與奴才們跌破眼鏡;隨著皇上的一聲令下,皇宮內所有孩童所能玩之物,紛紛以第一時間送入皇上寢宮。
澈兒與夢兒有些傻眼望著面前堆積如山的玩具,硬生生吞了口唾液︰「皇爺爺!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
「不多!」此時的皇上,完全是有孫萬事足;只怕澈兒與夢兒想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會義無反顧派人去摘。
澈兒與夢兒對視一眼,未在多言;上前一左一右將皇上拉至玩具堆中︰「皇爺爺!您陪我們一起玩!」
皇上聞言,慌忙擺手︰「不了!你們玩,皇爺爺在一側看著!」
「不嘛!我們一起玩!」
「皇爺爺最好了,就陪我們一起玩嘛!」
「皇爺爺……」
經不過澈兒與夢兒的軟磨硬泡,皇上最終加入他們的行列。
寢宮內歡笑聲,源源不斷傳出;伺候皇上十余載的公公,頓感欣慰,因為他已記不清,皇上有多少年未曾如此開懷大笑過。
鬧騰聲一直持續至深夜,澈兒與夢兒才肯上床睡覺。
皇上坐于床邊,凝視兩張毫無防備的熟睡容顏,心中突然堵得難受︰「若是皇爺爺讓你們失去自己的母後,你們一定會怪罪皇爺爺……可若不犧牲你們的母後,你們將來的命運又會怎樣?是否能如同你們父皇那般幸運?」皇上指尖,愛憐撫過澈兒與夢兒的臉頰︰「皇爺爺真的好怕,你們會如同皇室其它子嗣那般,最終死于祖先所留下的詛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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