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羅敘倫這麼一說,楊槐兒驚道︰「師兄!你何故如此以身犯險?!」
卻見他目露苦色︰「師公遇害那夜,我朦朧中听到屋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出去後只見啟泰師叔抱來了一個樣貌奇怪的人,可那人身上穿著的長衫居然是我那日受傷時所穿的!」
楊槐兒聞之一震,心道︰「我說那衣服怎麼會如此眼熟呢!」
「我根本不認識那人,可他身上怎麼會穿著我的衣服呢?!我正想上前查探清楚,卻被師父拉回去休息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第二日一早我又跑到石室去,卻發現那人全身包滿了布條,可那件衣服卻不見了!」羅敘倫將頭轉向郭小義接著道︰「我見你睡在一旁,便以為是你收起來了,想將你叫起問個明白,卻發現怎麼也叫不醒你!」
郭小義听後大吃一驚︰「我也奇怪呢!那日醒來時就發現身邊躺著一個渾身纏滿布條的人,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後來問了師父才知道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可我竟然睡得一塌糊!如今看來定是那砂鍋的問題!」
「砂鍋?」羅敘倫低聲念到,隨後立馬明白︰「難過我一喝完藥就覺得困從那以後我怎麼也找不到那件衣服,起初以為是你們把它收走漿洗了,這觀靈島總共就這麼幾個人,我旁敲側擊過眾人,卻發現他們誰都沒有見到過!我只差一人沒有詢問可我不知該如何開口,所以只得服食川芎以便能留在這里!」
穆棠坐在草廬的木椅上低著眼皮,終于她忍不住輕聲問向啟泰︰「神來閣的奸細不都有著落了麼!怎麼掌門師兄還要把我們招來?」
啟泰解釋道︰「奸細之事雖已塵埃落定,可禁地中發現的怪人還沒有定論呢!今日師兄叫大家來此就是為了此事!」他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草廬屋子狹小且又靜悄悄的,話語聲依舊能夠飄進眾人的耳中。
眼見荀源推門走了進來,葛茼急切的望向他身後卻不見有人隨他一同進來,她原本期待的神色突然驟變︰「師兄!不是說我爹醒來了麼?!他人呢?!」
只听荀源長嘆一聲︰「我剛將師叔從靈台上扶起,可不等他下地又再度暈了過去,我只得再次施法將他穩住」
「怎麼會這樣?!」葛茼驚呼,一臉焦急道︰「那我爹現在情況如何?」
「我已用聖療之術將他護住,決明師兄!」只听他話鋒一轉︰「你眼下可還有什麼法子麼?」
決明听後皺眉道︰「這聖療之術我當年雖然習得卻一直沒有機會施展,而且我也沒有見到葛師叔的傷勢,所以不好論斷不過放眼看去這禁地中就以這個救命法術最為靈驗,若此法都不能將師叔救起的話,只怕是」他搖搖頭不再作聲。
葛茼听後面色如霜,淒然道︰「掌門師兄!連日來我爹一直在洞中療傷,如今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兄能夠成全!」
「師妹的心願,不必細說我自然曉得!奈何祖訓有礙——」
「師弟!」只听珧禎出口打斷他︰「師訓說不得擅入,可若是掌門首肯,便不是擅入!」
荀源點頭道︰「師姐說的極是!連日來我不停反思,一再阻撓她父女相見實在是太不近人情!」
葛茼眼前一亮︰「那師弟的意思是」
「若師姐想要探視師叔的話,就隨我來吧!諸位也都隨我來吧!」
眾人听罷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掌門這次居然會如此痛快的答應了,于是紛紛隨他一起進入了洞天福地。
「爹!」
葛茼一見到盤坐在靈台之上的老者便大喊一聲沖上前去,還沒等她近身卻見一陣白光從靈台間閃出,轉而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她擋在外面。
眾人向里望去,只見有兩道不同的氣體不停的游走在葛元離的周身,它們時而擦身而過,時而迎面相撞閃出一道白光。
荀源走上前去寬慰道︰「師妹暫且安心!師叔他如今無恙!那兩道冰息護住了他的心脈
「那他多久才能下地?」
「這」荀源一時語塞,可他很快答道︰「我會盡力一試!」
听到這話,葛茼痛惜道︰「總歸是見到了!如此我便也沒有遺憾了!」姜曲成走上前來低聲安慰起她。
「即便這聖療之術無力回天,我也會想其他法子的,師妹安心!」
听荀源這麼一說,葛茼浮出一絲期望︰「是何法子?眼下為何不能使出?」
「我這幾日在洞中醫治師叔得空時,將那悟魂引的殘塊一並整理了出來!若師叔真有不測,這個靈台能將師叔的肉身保存完好,只待我將石壁殘塊拼湊完整便可一試!」
「若真如此那太好不過了!」姜曲成听後連聲安慰妻子道︰「當年三涂教都希望得到悟魂引來救治他們聖主的性命,如此看來這奇術定有它的玄妙之處,你且安心!」
葛茼听後雖不做聲,卻連連點頭。
楊槐兒將石屋里外翻了個遍,卻發現這屋中除了草藥便是藥罐子,始終尋不到羅敘倫口中所念到的那件長衫。她看著腳下的繃帶人心中念道︰「總不能被撕成布條用來包他了吧?!」
正想著淼兒步入屋中,楊槐兒見她一看到自己就直搖頭︰「竹屋中什麼都沒有!」無奈之下二人走出屋子來到水潭之前。
「噗通!——」
郭小義忽然從水中鑽出,他將手肘撐在岸邊大口的喘著氣,同樣搖頭道︰「不行!這水實在太深了!根本潛不到底!」
楊槐兒不免焦急起來︰「再拖下去的話師伯肯定就要回來了!難道真是我們想多了麼?!」
「嗚!——」
听到風聲楊槐兒眼前一亮︰「怎麼忘記那里了?!」她轉過身去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竹屋之上的洞口。
碗口粗的巨藤如門簾一般將那里遮掩的嚴嚴實實,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楊槐兒正欲起身,卻听劍氣聲從山谷之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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