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言盡于此!」望著她瞬間的失態,南月驀然住了口,六王爺的恩情,她也只能還到此,畢竟她最該忠心的是太子殿下。
「多謝南嬤嬤告知本宮此事,只是,你應該明白,此事萬不可張揚!」她的失神轉瞬即逝,示意芸兒拿些銀子賞給南月。
「是,娘娘放心!奴婢定會守口如瓶!」南月卻拒不接受銀子,突然盯著桌上的那件繡品,一臉疑惑,「娘娘,可否告知奴婢,此件繡品,娘娘是從何得來?」
「此繡品可有何不妥之處?」她驟然轉了話題,上官影萱甚為不解。
「娘娘可還記得曹玉之事?」南月一臉凝重之色,緩緩道,「當初的繡品都是呈給皇後娘娘與殿下,奴婢不敢私下瞧,只是在皇後娘娘選繡品之時,奴婢在一旁見過那幅‘百鳥朝鳳’繡品,與此件繡品的針法一模一樣!是以斗膽問娘娘繡品從何而來!」
上官影萱比方才還要震驚,她望著桌上那件繡品,半天無法回過神。
且不說南月與劉晴如毫無恩怨,便是挾怨報復,她也並不知這件繡品是誰所繡。
「此事,也請嬤嬤一並保密!本宮曾承諾曹玉,為她找出凶手,自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她的目光緩緩平靜下來,然而那平靜的背後,卻隱藏了深深的心痛!
南月瞧見她的神色,立刻閉口不言,點頭答應後,便躬身退了出去。
「小姐,如果說此件繡品與那‘百鳥朝鳳’的針法一樣,那麼當初陷害曹秀女的,便是……」瞧著她越來越黯淡的神色,芸兒微微蹙眉,沒再說下去。
不必她說完,上官影萱也知道她言下之意,如果此事屬實,那麼當初陷害曹玉的,便是劉晴如。
雖然尚未證實,但她隱隱覺得那件事,與劉晴如當初被誣陷勾引太子之事有所牽連。
這日清晨,劉晴如如往常一般前來問安,看起來倒是心情好了許多。
「晴如,你告訴我,這件繡品,可是你親手所秀?」上官影萱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就連芸兒與小幽都讓站在門外,她拿出那件繡品,冷聲問道。
「自然是晴如所繡,姐姐這是怎麼了?」劉晴如瞧見她如此陣勢,倒是覺得有些詫異。
「晴如,你老實告訴我,當初陷害曹玉的那幅‘百鳥朝鳳’,可是你繡的?」她面沉如水,單刀直入,然而修長的手指卻緊緊握著,直至指節發白。
「姐姐在說什麼?晴如听不懂,那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姐姐怎的此刻卻來懷疑晴如?」劉晴如嘴上如此說,神色間卻略顯慌張。
當初,初入太子府的她,在玲秀殿時,一心想要在眾位秀女中出頭,努力地學習禮儀,討好南月,甚至不惜重金收買宮女,使其為她提供太子殿下的行蹤。
那一日清早,宮女來告訴她,太子殿下會經過玲秀殿後面的湖,她興奮異常,特意將自己打扮一番,在湖邊等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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