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兒被打了一百大板,重傷不治,最終香消玉殞!
而往日與她互稱姐妹的閆芊芊與宋梅,卻自她被打了板子之後,便從未去瞧過她。
她初到太子府時,是如何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如今,她卻一個人孤孤單單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世態炎涼至此,人情冷漠至此,怎能叫人不心寒?
唐穆琛不準為其發喪,只是吩咐買副棺材,草草埋了了事。
事情過去多日,上官影萱卻始終無法釋懷,她本想去墳前給她燒些紙,再上柱香,算是盡一些心意。
南月與芸兒卻攔著,死活不肯讓她去,說是她如今懷著孕,去那種地方,會給小皇子沾到晦氣,不吉利!
她終于不再堅持,並不是她當真相信,去那里會給她的孩子帶來晦氣,只是她忽然想到,是她間接害死了王氏一族。
如此尷尬的身份,她還是不去為好!
「娘娘,不必再為此事煩擾!一切都已經過去,您也別再生殿下的氣,畢竟您還懷著殿下的孩子!」南月嘆了口氣,企圖用孩子來挽回她對殿下的情意。
上官影萱靜默片刻,她當真能放下,不再煩心此事,心安理得地當她的太子妃嗎?
不,她做不到!否則,她便不是她了!
「小姐,你瞧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見她始終不語,芸兒眼眶紅紅的,「離開府里時,夫人吩咐,令芸兒仔細照顧小姐,可如今小姐這樣,芸兒如何向老爺夫人交代?」
听她將父母都搬出來了,上官影萱無奈,只好象征性地扒了幾口飯。
芸兒這才止住了哭泣,露出微笑,歡快地盛好湯遞到她面前。
不想讓所有人為她擔心,況且自己月復中還有孩子,她便喝了些熱湯,頓覺胃里暖意融融,十分舒服。
「蘭心呢?怎麼幾日沒見?」她放下碗筷,忽然問道。
自那日之後,蘭心便再未在素華殿出現過,似乎是在故意躲避眾人。
本想瞧在南月服侍她周全,又對她如此忠心的份上,對蘭心略施薄懲也就罷了,如今卻連人都瞧不見了!
「娘娘,蘭心已自請去為素華殿宮女太監們洗衣!」南月面有愧疚之色,垂下了眼簾。
畢竟蘭心犯了錯,本來死十次尚且不夠,如今能撿回一條命,就該慶幸了!
只是,她覺得十分對不起太子妃,若是蘭心當初沒有將香料中的麝香減少,只怕如今小皇子已經胎死月復中了!
「本宮尚未說如何罰她,為何她卻去做粗活了?」上官影萱疑惑地問,「難不成是你罰的?」
南月搖了搖頭,表示與自己無關。
「娘娘,她做了如此對不起您的事,您卻絲毫不記,還當著殿下的面為她求情!她雖然得以不死,卻再無顏來見您!這樣也好,算是讓她長些記性!」
「罷了,由她去吧!平日里,暗地照顧些也就是了!」上官影萱頓覺如此也好,畢竟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留在身邊也會尷尬。
南月感激地稱是。
「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此生必定誓死效忠!」她雙膝跪地,滿含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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