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栗文帝走後,崔太醫等人便進來為太子醫治,他們兩人只好退了出來,滿心擔憂地站在外面等待。
唐亭飛將上官影萱一路抱回她住處,幸好所有人都去關心唐穆琛,一路之上,並未遇到什麼人。
南月與芸兒,見太子妃面色慘白地被唐亭飛抱了回來,大驚失色!
「王爺,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芸兒擔憂地上前,想要從他手中接過小姐。
「沒時間解釋,快去叫太醫前來!」唐亭飛卻並未放手,憂心忡忡地吩咐。
芸兒點頭,匆忙跑去請太醫。
南月幫著唐亭飛將上官影萱安置妥當,用絲巾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汗珠。
「王爺,怎會是您抱娘娘回來,殿下呢?」她不無擔心地問,為何太子妃的衣服都濕透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亭飛卻不答,靜靜坐在床邊,輕撫著上官影萱慘白的臉頰,溫柔地目視著她。
「影萱,你千萬不能有事!」他在心里祈禱!
南月驀然听到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知道是芸兒帶著太醫回來。
「王爺,太醫來了!」她出言提醒,那眼中只有榻上女子的王爺。
雖說鄭太醫信得過,可他畢竟是太子府的太醫,若是被他瞧見這一幕,那可怎麼得了?
唐亭飛霍然回神,戀戀不舍地站起身,目光卻依然定格在她蒼白無血色的臉頰上,再也無法移開。
鄭太醫進來,瞧見六王爺,忙上前行禮。
「免禮!快去為太子妃診脈!」他擺手令太醫起身,卻始終沒有移開目光。
將上官影萱的左右手均診過脈之後,鄭太醫的面色越發沉重。
「怎樣?」他沉重的神情,使得唐亭飛的心霍然一緊。
「回稟王爺,太子妃想來定是跑了許多路,又受了驚嚇,如今動了胎氣,必須馬上施針治療!」
「你須盡力救治!」他一改往日的溫和,神情冷峻地吩咐道。
「微臣定當盡心竭力!王爺請暫時回避!」鄭太醫躬身回稟,繼而便拿出藥箱中的銀針。
深深望了一眼榻上的女子,唐亭飛頷首,走了出去,靜立在院中。
「王爺,奴婢斗膽一問,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南月跟了出來,俯子一拜。
「她今日究竟為何突然跑出行宮?」他不答反問,漆黑如墨地雙眼緊盯著南月。
「王爺恕罪!奴婢不能說!」南月沉默了片刻,卻依然選擇什麼都不說。
上官影萱昨日方才告誡,今後有關她的事,都不許告訴王爺,否則就只是害了他。
「這卻是為何?」唐亭飛頗感詫異。
「娘娘曾告誡奴婢,不準再將她的事告知王爺!」她思忖片刻,便實話實說。
「她還說了什麼?」眼中憂郁之色漸濃,他相信南月所言,這些話定是影萱所說沒錯。
「如果奴婢再將她的事稟報給王爺,那便是在害您!」她繼續說道。
唐亭飛苦笑一聲,不再多問,重新轉過身,默然立著,眼神黯淡無光。
影萱啊,影萱!為何你連關心你的機會都不給我?你以為這樣便是害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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