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已有半月,上官影萱整日神情緊張,沒了在行宮的恬淡生活。
唐穆琛一連幾日都未踏進素華殿半步,更多的時候,他總是與葉凡在靜香殿商議事情,不許任何人靠近。
她愁腸百結,擔心他會遇到危險。
唐少寧與皇後母子,既然有心要與唐穆琛爭奪太子之位,必然謀劃了很久,他若一個行差踏錯,便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只要想到這些,她就無法安心,夜夜無法安枕,總是思慮如何才能相助唐穆琛。
前幾日,她回了趟將軍府,與父親、哥哥商議此事,他們也知唐少寧是不可交托重任之徒,便承諾會助太子一臂之力。
有了他們的支持,上官影萱心下登時安慰不少,軍權在手,那些文臣又有何懼?
茉莉已被送去正刑司問罪,別的且不說,單單「試圖謀害太子」這一罪名,就足以令她死很多次!
她打發南月去打听情況,已去了半日,還未見回轉,當真是心急如焚。
子風在一旁說著他這幾日在外面的見聞,難掩興奮之色,然而他說著說著,卻不見有人搭理,便覺無趣。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瞧出她神色間的緊張,子風不由自主地問。
這幾日,他總覺得她有心事,而且似乎很是緊張,但她卻從不願開口提及,他微微蹙眉,究竟有什麼事,是連他都不能說的?
「沒事!子風,你听話,出去玩,記得晚飯前回來上官影萱微微一笑,在她眼中,他不過是個孩子。
她卻未發現,一年的時間,他早已長大了許多,幾乎與她一般高,當真是個小男子漢!
子風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如果連他都不能提及,那麼她心里的事,定是十分棘手且危險的!
他神色一稟,緩緩走出,暗暗握緊了拳頭,神色從未有過的肅然。
她笑著目送子風出去,便又收起了笑容,時不時望著門外。
「小姐,不用著急,南嬤嬤去了那麼久,也該回來了!」芸兒在旁輕聲說道。
一語未畢,南月已匆匆走了進來,神色頗為凝重。
「娘娘,奴婢今日去正刑司,正巧踫到正刑司陸大人在審問茉莉,奴婢便听了半晌,那茉莉嘴硬異常,任憑陸大人如何上刑,也不肯開口供出幕後指使!」她俯身一拜,將自己打听來的事情,一一稟報。
上官影萱頗為詫異,想起她當初被關在正刑司,有各方勢力的逼迫,呂懷兀自將她的雙腿打傷,如今茉莉乃是一名企圖謀害太子的重犯,用刑定是要比她重上許多!
那個茉莉,看似柔弱,沒想到竟然能熬過大刑,這背後究竟怎樣的力量在支撐著她?她竟對唐少寧夫婦如此忠心?
「正刑司何時換了主刑官?不是呂大人嗎?」她不知為何,驀然想到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奴婢不知,許是呂大人高升了!」南月微微垂目,莫名地神色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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