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也許他早已預料到會是今日的結果吧?只有她如同傻瓜一般,讓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一再欺瞞,還巴巴地去給她當墊背!
想到這些,她就恨不能打爛自己的腦袋,怎麼就那麼笨?
之前一次次地縱容,大多都只因對劉駿的愧疚,如今,她卻再也不能手軟,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她以為是姐妹情深的事情,卻件件背後,都是別有用心的陷害,她能走到今日,當真是僥幸了!
她嘆息一聲,抬眼望去,卻見劉晴如兀自呆愣著,似乎還未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站起身,示意芸兒扶她回去。
劉晴如卻霍然回神,站了起來,朝她沖了過去,眸中有瘋狂的仇恨燃燒,她所有的一切,就因眼前這個女子,全都毀了!
恨!恨不能殺了她!
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短刀,刺向上官影萱的背心,來勢洶洶。
芸兒無意中回眸,卻見她瘋了一般撲了過來,大驚失色,慌忙擋在了上官影萱的背後。
「啪!」劉晴如只覺一陣微風自耳邊拂過,手中的利刃驀然掉在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一坐在了地上。
如風般掠入大殿之內的,赫然是葉凡,他俯,將手中的利刃抵在劉晴如的脖頸間,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芸兒,你有沒有事?」上官影萱急切地瞧了瞧芸兒,見她並未受傷,方才松了口氣,轉而向葉凡道,「算了,把她帶下去吧!」
有兩名侍衛立時進來架起劉晴如,走了出去,她的眸中迸射出冰冷的寒意,還有那徹骨的恨意!
「娘娘,單憑襲擊太子妃一條罪,就可治她死罪,您確定要放過她麼?」南月蹙眉問道。
「是啊,小姐,她一再害你,你不該再心軟了!」芸兒也點頭附和。
葉凡收起利刃,淡淡地凝視著她,他明白,以她的善良,必不忍心瞧著劉晴如血濺當場,是以方才並未當真出手。
「她被打入冷宮,日後不得與殿下相見,那當真是比死還叫她難受,這就已經足夠了,今日之事,也沒必要令殿下知道上官影萱輕聲說道,眼前浮現的,卻是初次相見時,那二八少女,明眸皓齒,天真爛漫。
「娘娘保重身體!」葉凡一拱手,緩緩退了出去。
「扶我進去休息,我很累!」看著他出去,上官影萱淡淡地說,她當真是累了,心里的累,比之身體的累,還要令人難過。
南月默默嘆息,扶著她的手臂,卻覺冰涼異常,心下一陣不忍。
「小姐,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為了那種人,而傷了自個的身子芸兒不知何時,已是落下了淚水,心疼地望著她。
「放心吧,經歷了這麼多事,我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她淺淺一笑,分別握緊了南月與芸兒的手,在這個冰冷的太子府,她只剩下這兩個貼心的人了。
她輕輕靠在床榻上,閉上了雙眸,雖然她口中不在乎,然而眼角,卻有冰涼的淚水緩緩滑落。
芸兒與南月相視一眼,嘆息著搖了搖頭,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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