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蘇城,旭日初升,新的一天到來。
皇宮依然金碧輝煌,內外干淨地一塵不染,所有的血跡都已消失不見,仿若前幾日的那場血雨腥風並未出現過,也沒有人死在這里。
宮女太監們,依然該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人敢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似乎都在忌諱著什麼。
皇宮大殿,王座之上一直空著,朝臣們躬著身子,順次整齊地站在王座下。他們已經一連幾日未見到栗文帝的身影,今日站了許久,依然沒能見到,就連他貼身的公公也未露面。
朝臣們人心惶惶,不知所措。最令他們奇怪的是,上朝一向最為守時的上官父子也不見人影,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丞相大人,皇上已經好幾日未上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禮部尚書許宏終于忍不住問。
「皇上的事你也敢問?你有幾顆腦袋?」閆奎肥胖的身軀,在朝臣中顯得格外惹眼,他站在眾臣之首的位置上,神色淡然。
被他這麼一喝,其余想要出口發問的大臣,也都只好閉上了嘴。
眾臣正欲退出大殿回府,卻見皇後娘娘一身盛裝,帶著一堆太監宮女款款步入,他們只得重新站好,目光匯聚在雍容華貴的後宮之主身上。
二皇子唐少寧也隨著走了進來。
待她在王座旁坐定,朝臣們都跪了下來,「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皇後微微頷首,朱唇輕啟︰「都起來吧!」見他們都站起身,「皇上突染重病,昏迷不醒,是以多日未能上朝……」
她這一句話,立時如拉了一個響雷,在朝臣之間炸了開來,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栗文帝好好的,為何會驟然間染上了重病。
只有閆奎一直心平氣和,並未表現出過多的好奇心。
「愛卿們勿慌!听本宮把話說完!」皇後聲音不大,卻極其有震懾力,朝堂上驟然間安靜了下來,「在皇上養病期間,需有一名皇子負起監國的重任!愛卿們以為,誰能堪此重任?」
「皇上養病,理應由太子監國……」一個品級並不甚高的大臣月兌口而出,繼而便瞧見,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眼中迸射著敵意,他慌忙改了口,「只是太子殿下恐難擔此重任!」
「愛情所言不無道理!祖宗定下的規矩本就是如此!只是……」皇後故意拖長了音,掃視一眼下面的朝臣,「皇上此次病來得突然,中間醒來過一次,對本宮曾言及此事,只說琛兒行徑荒唐,難堪大任,還是另選皇子為好!」
聞言,唐少寧眼底掠過一絲喜色,轉瞬即逝。
「皇後娘娘!」閆奎上前兩步,拖著他的肥胖身軀,雙膝跪地,「皇上昏迷!微臣深感心痛!但願皇上能夠洪福齊天,早日痊愈!至于選皇子監國一事,早在皇上昏迷之前,微臣等已上書奏明,二皇子人品貴重,德行俱佳!此刻,更是監國的不二人選!」
皇後不置可否,只是用一雙銳利的雙眸掃視眾臣。
見丞相大人都如此說,皇後又默認,哪里還有人敢說半個「不」字,立刻齊刷刷跪了下來,「臣等恭請二皇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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