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然多日都未上朝,這讓朝臣們十分不解,他自登基以來,一直勤于政事,從未有半分懈怠,可近日卻連面都未露,只是讓太監們傳遞消息。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不見任何人,就連一直寵愛有加的雪郡主,都未能見到他。書房外,只有喻子風一人把手,甚至是太監宮女都不見出入。
眾人紛紛猜測,不知他們的國主究竟出了什麼事。
只有雪郡主知道,李瑾然那日受了重傷,被自己簡單包扎,他定是不想讓朝臣們看出來,方才不去上朝,他此刻一定是很生自己的氣,才會連她都不肯見。
李瑾然卻是不想連累她,若是他待在鳳儀殿,又或者去見她,她就會被朝臣們說成是紅顏禍水,迷惑皇上不肯上朝。
雪郡主整日憂心忡忡,李瑾然受了傷,卻又不肯讓御醫診治,若是延誤了治療,傷口好不了,那該怎麼辦?她開始後悔自己那日的所為,但捫心自問,若是那日的事情再度發生,她依然會那樣做。
「郡主,您要不要去書房看望皇上?」身邊的宮女輕聲問道。
「還是不去了,他此刻一定很生氣,等他氣消了,我再去見他吧雪郡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
「生氣?」宮女一臉納悶,自從雪郡主進宮以來,皇上可是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遑論他會生郡主的氣了。
「沒事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雪郡主自知失言,便不再說什麼,打發了宮女出去。
「郡主!」
听到呼聲,雪郡主抬頭一瞧,卻是她派去打探李瑾然情形的太監,她詢問地望著他。
「郡主,皇上今日看起來精神很好,批閱了所有的奏折,此時已經在書房歇下了太監慌忙走了幾步進來,跪地回稟。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听到太監如此說,她方才松了口氣,看來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幾日她一直都未能好好入睡,此刻心力一經松懈,驀然便覺得困意襲來,她當真是累了,身子一挨床榻,立時便進入了夢鄉。
那個熟悉的男子,已經不知是多少次出現在她的夢里,可每次出現,她都會心痛不已,以致晨起時,枕邊總是有一片被淚水打濕的地方。
他雖然出現,卻每次都是只有一個側臉,便即消失在一片白光里。
「不要走,不要走!」她在夢里驚呼,手臂伸出,想要抓住消失的人,「你到底是誰?你讓我看看你!」
然而那人卻並未理會她,依舊往前走著,她哭著追了上去,想要留住他。
那人似乎當真听到了她的呼喚,一反常態地轉過臉,她定楮瞧去,卻詫異地低呼,為什麼?為什麼又是李瑾然,她的心里明明覺得不是他,可這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他了。
「叮鈴鈴……」有什麼東西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驀然響起,十分微小,似乎是極力壓抑所致,她打了個激靈,從沉睡中蘇醒,卻並未貿然睜開眼,而是豎起耳朵仔細听。
「國師,這樣做真的可以麼?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會不會傷害到雪兒的身體?」李瑾然沉如水的聲音響起,極力壓低,似乎怕驚醒夢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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