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駿馬風馳電擎般朝著春城飛奔,眼瞧著還有少一半的路程便可到得城門下,幾人卻沒有放松絲毫。
……
春城城牆之上,城主鄔鐸若平日一般巡視,他身姿筆直,雙目炯炯有神,一瞧便是武將出身。他的身邊跟著嬌妻,他們夫妻恩愛,是春城所有人都知道的,因此也無人覺得這有何不妥。
「相公,如今帝都已經易主,太子殿下被懸賞追殺,我們該怎麼辦?」城主妻子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雙目罩上了一層霧氣,溫聲問道。♀
「我們不是忠于一個皇上,而是忠于皇朝,不論是誰當皇帝,我們都該謹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鄔鐸嘆了口氣,他之前與太子殿下有過幾面之緣,他總認為在殿下看似荒唐的行徑下,包藏著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沒想到,殿下竟會遭此巨變,太子殿下也變成了通緝要犯,如今監國的卻是荒婬無道的二皇子,听說二皇子唐少寧日日笙歌艷舞,朝政全都交給了丞相嚴奎,令其一手遮天,排除異己,朝臣怨聲載道。
對面的幻月國整日虎視眈眈,若是再這樣下去,李瑾然時刻會帶著兵馬攻入皇朝,最為善戰的上官家父子也憑空消失,還有誰能為百姓而戰?
「相公,難道我們當真要忠于一個荒婬無道的皇上?」城主妻子淡淡地說,在她的心里,認定的太子殿下以及未來的皇帝,只有那一人,雖然她甚至未曾見過他。
「住口!」鄔鐸一改平日的溫和,厲聲喝止了妻子。
城主妻子詫異地望著他,看到他凝重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他喝止自己的原因,唐少寧已經選定了日子登基為皇,她如此說,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在二皇子面前邀功,他們一家定會被滿門抄斬。
「報,城主!」一名士兵疾奔而來,單膝跪地,「城主,五十里外,有敵方大批人馬疾馳而來
「什麼?」鄔鐸大驚失色,他方才想到的事,竟然片刻間就出現敵方軍隊,小小春城,兵馬極為有限,如何能敵得過對方大批人馬?他凝重地說道,「傳令下去,關閉城門,再去探!」
「是!」士兵躬身退下,飛奔而去。
厚重的城門「吱呀」一聲關閉,城門上的士兵們全都搭箭上弓,時刻警惕有人來襲。
「相公,這可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立刻修書一封,向帝都稟報,求他們派兵來支援城主妻子擔憂地說道。
「這?」鄔鐸卻猶豫了,自己修書一封,且不說是否能夠來得及到帝都,就算能夠及時到達帝都,只怕也會落入嚴奎那個奸臣的手上,以他怕戰的個性,定會將此事壓下來,任他們自生自滅。
「報!」又有另一名探子來報,「城主,二十里外有三匹馬朝著春城前來,不知是不是幻月國的探子
「先不要驚動對方,且觀察一番再說,若不是探子,千萬不要傷及無辜鄔鐸鄭重地吩咐屬下。
「屬下告退!」探子躬身作揖,飛奔下了城樓。
「相公當真是宅心仁厚!」城主妻子笑著說,眉宇間卻殊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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