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亭的宴會從中午一直持續到晚上,如果有不勝酒力的賓客,自有兔妖將其引入廂房,等到睡醒再出來繼續參加宴會。永遠亭的主人蓬萊山輝夜擁有操控永遠與須臾的能力,她將整個永遠亭的廂房都賦予了時間差,房間內的時間憑空比外界多了一倍,這樣既不耽誤客人休息,又能讓客人參加接下來的晚宴,一舉兩得。
眼見白明秋睡去,慧音也感覺有些乏,便問妹紅︰「妹紅,我有些累,明秋也睡過去了,要不我們找一間廂房休息一會?」
妹紅問道︰「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
慧音嗯了一聲,妹紅點頭道︰「也好,到時候也有精力來參加晚宴。」
一旁的伊吹萃香听到了兩人的對話,笑道︰「慧音,你們不用管咱,咱本來待會兒就要去找靈夢和文,剛想跟你們說來著。」
「那萃香大人,我們三人就先去休息了,晚宴時再見吧。」
慧音微微一禮,素手輕拂,一道氣流便將白明秋裹了起來,白明秋卻沒感覺到什麼異樣,依舊睡得很香。再一揮手,白明秋整個人都飄在空中了。妹紅對這一手嘖嘖贊嘆,她自己是做不到這麼精細的力量控制的,因而很佩服慧音。
說到精細,妹紅頭腦中突然浮現她最討厭的輝夜的那張臉,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淡淡的刻薄和嘲諷,明明很淡,但妹紅就是討厭她那種態度,恨不得狠狠地拿團火糊她一臉。
切,怎麼想到那家伙了。妹紅自嘲地撇了撇嘴,向伊吹萃香微微鞠躬,便跟在慧音身後離開了。
白明秋,上白澤慧音,藤原妹紅,這三人的關系有些奇妙。友人?愛人?親人?
說起來咱以前也有幾個玩得好的人類朋友來著,可惜都去世了,壽命這東西,實在無常。
伊吹萃香搖搖頭,獨自一人喝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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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妖盡責地將三人引入東邊的廂房,向她們解釋了這廂房的奧妙︰「輝夜公主使用能力將屋里屋外的時間變得不同,三位可以放心睡眠,在這間屋中只要十個小時以內醒來就趕得上參加晚宴。」
兔妖離開,妹紅關上房門,慧音將白明秋緩緩放在屋中的一張床上,給他蓋上一點被子,便坐在另一張床邊問道︰「妹紅,睡嗎?」。
「我還不困,慧音你累的話就先睡吧,我看守一會兒,畢竟這里是永遠亭,我怕不安全。」
「真是的,妹紅一點都不可愛,明明還想摟著你睡的。」慧音嗔著,解開外衣上的白色帶子,稍微用力,外衣輕輕滑落,露出穿在里面的潔白布裙裹著的曼妙曲線。
慧音又朝妹紅招了招手,嬌笑道︰「來嘛妹紅,都好久沒摟著你睡了。」
眼兒挑,腰兒柔,聲兒嬌,再加上與平日里上白澤老師強烈的反差,慧音這模樣是個男人都得動心,只可惜妹紅雖然男孩子氣,卻是貨真價實的少女。
「慧音,撒嬌是沒用的。」妹紅淡淡道,「我不困。」
慧音打了個呵欠,道︰「那就算了…唔…喝了不少酒,我有些乏了,你不來的話我就先睡了。」
妹紅點點頭,慧音便上了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听著兩張床上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妹紅有種安心感。
手指捻動,一抹火焰出現在掌心,不停地跳動著,不是以前的血紅色,而是溫暖的橙紅色。
這就是明秋的凰血燭焰。與以前的不死鳥之火相比,少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中正平和,更加容易控制,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奧妙,自己現在還沒發掘出來。
真是件好寶貝。
妹紅把玩著凰血燭焰,一會兒變成小貓,一會兒變成小狗,一會兒又變成一顆大樹,形隨意動,得心應手。
門突然「吱呀」一聲響,接著緩緩打開,妹紅收起火焰,問道︰「誰?」
「是妾身。」
听這軟綿綿的聲音就知道是輝夜。妹紅皺起眉頭,心下多了幾分警惕︰「你來干什麼?」
輝夜關上門,撩了撩如瀑的秀發,笑道︰「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麼?」
「不歡迎,你可以快些離開了。」這里畢竟是永遠亭,輝夜的地盤,考慮到明秋與慧音,妹紅把語氣盡量放得平和一些。
「無所謂,反正剛才是騙你的。」輝夜捂嘴笑道,「真要看你的話還不如回去睡一覺呢,浪費時間。」
「你!」這種若有若無的口氣平時最能撩撥妹紅的怒火,但這次妹紅沒有發火,她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沉聲道,「說明來意吧。」
輝夜倒是有些驚訝妹紅沒有發發火,她可是最樂意看到妹紅被她幾句話撩撥起怒火然後大打出手那種令人發笑的模樣,可脾氣暴躁的妹紅居然強壓下了怒氣,白明秋真是不可思議,連上白澤慧音都做不到的事到了他手上卻居然變得很輕松。到底是用了什麼法術?
輝夜不再賣關子,道︰「妾身是來找白先生的。」
「找明秋?什麼事?他現在正在睡覺,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回頭我告訴他。」
妹紅明顯不想讓輝夜與白明秋對話,話說完她卻感覺輝夜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不由得有些發毛︰「你看什麼?」
輝夜盯著妹紅看了好一會兒,神色凝重道︰「你變強了…」
「你在說什麼?」妹紅不解。
「永琳說的對,白明秋…白明秋…也許…」
妹紅沒听明白輝夜在喃喃些什麼,但總覺得不對勁,她沉聲道︰「輝夜,你別想對明秋做什麼,否則我要你好看。」
「妾身怎麼會對白先生做什麼呢。之前據說連博麗巫女都護著他,妾身哪敢造次呀。」輝夜扮起無辜來。
「你們永遠亭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老子不懂這些東西,總之你最好不要被老子知道你對明秋有什麼壞心。」妹紅很久不用的口癖「老子」都出來了,可見她有多擔心輝夜會對白明秋做什麼。
「嘖,藤原妹紅還是藤原妹紅,怎麼這一身臭脾氣就是改不掉呢,妾身還以為你跟白先生在一起這麼久,好賴算是學了點東西吧。嘖,真是頑固不化。」輝夜又嘲諷起來,她是吃準了藤原妹紅今天不會在這間屋子里大打出手,所以嘲諷地不遺余力。
妹紅「哼」了一聲,不再搭理輝夜,明秋說得對,對于死纏爛打的人,越是理她她越是囂張。
「好了說正事吧。」輝夜見挑逗妹紅的程度也產不多了,便道,「妾身來找白先生是有原因的,至于這件事,只能跟白先生單獨聊,所以是不會告訴你的。」
輝夜故意在「單獨」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使妹紅馬上有了聯想,想到自己的曾經,妹紅剛忍下去的火焰又翻騰起來︰「輝夜你個狐媚子想干什麼!」
「不告訴你。等晚間白先生醒過來我再與他單獨細說吧。」
輝夜又強調了一次「單獨」,輕笑著離開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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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第一更。
嘗試著進行了一下對少女外觀的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