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攔腰抱起了錦然,然後笑著朝浴室里走去。
「啊啊啊啊,放我下來啊,靠,這少女般的姿勢是腫麼回事。」錦然一邊張牙舞爪地大喊大叫著,一邊在心中狂暴地吐槽著。
上次被我嚇得躥上廚房儲物櫃的那個慫貨到時是誰啊?啊啊啊啊啊,這個邪魅狂狷的貨又是他哪個人格突然出來主導著他的身體啊!力氣也忒大了一點吧!
听到錦然的話墨墨停下腳步,微微愣了愣,然後把錦然放了下來,「那你自己走。」
墨墨一放下他的身子錦然就忍不住軟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緊緊地扶住墨墨的手臂,只覺得兩腿都在打顫,「我哪有力氣自己走啊,那里疼死了,嗚嗚,原來做那種事情那里那麼疼來著。」
墨墨的眸光閃了閃,然後
「啊~~~」錦然覺得身體一輕,就已經被墨墨單手扛在了肩上,「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個毛線啊!」你寵溺的語氣是鬧個毛線啊!
嘔,這樣好難受啊!
完蛋了,完蛋了,再跟這貨在一起,真的要被掰成炸毛受了啊!我的初始設定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啊嚎嚎大哭!
終于,短短一段路折騰了不下五分鐘,墨墨終于成功地把錦然運到了浴缸,然後一把把他扔了進去,水花濺了他自己一臉。
他的眼神已經有一些迷茫,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卻還是細心地幫錦然清洗著後面。
錦然滿頭黑線!
騷年,這個其實窩可以自己來的。
終于清洗完了之後,墨墨又把錦然扛回到了床上,此刻的他已經是半眯著眼楮了。然後一道銀光閃過,墨墨就已經乖乖地窩在錦然的懷里睡著了。
錦然不知道為什麼也安靜了起來,心情像是突然間就恢復了平靜,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縮成一團的墨墨的身體,它黑色的毛發油光發亮,漂亮得就像一匹黑色的錦緞。此時墨墨已經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說起來錦然就想吐槽,明明貓是夜間動物來著,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只貓的睡眠就開始變得無比的規律。一般睡覺的時候一定是在晚上十一點之前的,不僅如此,它自己睡也就得了,還總是會拉著錦然去睡覺,不然就各種在他面前搗亂,直直惹得他不得不爬上床抱著墨墨睡覺為止。
錦然模模糊糊地揉了揉它的頭,渾身酸軟而又疲憊,他的眼皮越來越重,也漸漸陷入了睡夢之中。
等到第二天大中午他終于悠悠地醒了過來,結果卻發現墨墨居然還窩在他懷里睡得正香。錦然先是心中一個激靈,後來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天輪到他休假來著,這才松了口氣。但是,這貨又是怎麼回事?
他皺了皺眉,輕輕撓了撓墨墨的脖子,「喂,蠢貓,起床了喂。」
靠!一想到昨天自己就是被這樣一只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貓給吃得干干淨淨的,他就忍不住想宰了他。人獸啊人獸啊!這實在太重口了啊喂!雖然作為一個cv他生子文都配過,也看過不少奇奇怪怪各種沒節操的劇本,但是人獸啊,這可是第一次啊!
想到這里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撕裂般的疼痛,他的眼神眯了眯,然後打量了墨墨的胯下一眼,接著很不齒地輕笑了一聲。哼,牙簽!!!
有本事你現在把你的那玩意戳我後面去啊,老子保證我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他看著看著眼神就變得有些危險了起來,然後,錦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黑化啟動25%50%75%叮,100%
等到墨墨終于醒了過來的時候,它先是眯著眼打量了一會兒房間,眨了眨,然後準備站起身來。它昨天耗費太多精力,暫時沒有辦法維持人身了。
可是,它剛準備站起來,就準備自己的後頸處傳來一陣疼痛,然後整個身子就重心不穩直直地歪倒在了地上。
「喵。」它忍不住叫了一聲,想要努力地爬起來,卻又覺得渾身的重心根本無法掌控了。
正在這個時候,錦然突然從一旁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看著摔倒在床鋪上無法動彈的墨墨,輕輕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完蛋了,墨墨心中一突,黑化了啊啊啊啊啊!主人一定會把它宰了的啊,嗚嗚嗚,不要啊!它瞪著它那雙漆黑明亮的眼楮,帶著可憐的神色,不停地閃啊閃的。
錦然看著墨墨後頸出被自己夾上的一個夾子,笑容越發的燦爛。這時候賣萌已經沒用了騷年。哈哈哈,現在你就該任我擺布了吧!原來網上說的把夾子夾在這個地方會讓貓完全失去平衡能力,無法掌控重心是真的啊!
啊哈哈哈,叫你昨天壓我!
「錦然啊,這是組長讓我給你的資料。」張楊一邊把手里的幾分文件遞到付錦然面前,一邊在一邊偷偷地觀察著自己的同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付錦然特別的詭異,非常詭異。他講話的語氣,閱覽文件時的眼神,包括他那忍也忍不住向上翹的嘴角總之,可以斷定,今天錦然的心情非常好。
張楊一邊在心里猜測著是不是阿錦終于月兌離單身了,一邊考慮著是不是應該趁著這難得的好時機跟他提提關于幫他值班的事。
「誒,張哥你怎麼還站在這里?還有事嗎?」付錦然抬起頭輕輕掃了他一眼。
「啊,哦,抱歉,哈哈,沒什麼事。」張楊渾身一顫,收起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張楊的身影走遠,付錦然低下頭,終于忍不住在嘴邊翹起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肩膀還不可抑制地抖啊抖的。
沒辦法,只要一想到墨墨那雙漆黑中帶著金色光芒的眸子,他就忍不住心情愉悅。那雙從來都是盛氣凌人的眼楮,睜得大大地看向自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乞求和委屈的味道。說實話被那樣的眼楮望著,不管他做了什麼都讓人不忍心責怪。可是自己太了解他了,這只不可一世的貓是從來不會長記性的,他可以在做錯了事情之後可憐兮兮地討好你,但是一轉眼就又能帶著「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啊」的眼神該怎麼傲慢還怎麼傲慢,笑得陰險邪魅,該怎麼搗蛋還怎麼搗蛋,該怎麼壓他錦然的臉紅了一陣還是怎麼壓他。
所以自己在懲罰他的時候,總是異常的心狠。比如說,此刻的墨墨,正紅著被鎖在漆黑的衣櫃里,嘴里依舊罵罵咧咧的。
想到這里的時候,錦然再次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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