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進擊]每天選一個守護靈 第14章

作者 ︰ 湖藍閣

當期訓練兵團解散沒多久,訓練兵分配兵種的消息就下來了。第二天,利威爾就召集了自己班上的那幾個家伙,向他們說了新同伴的事。

等北澤趕到他們專屬的會議室時,正巧踫上利威爾去了茶水間,里面只剩下艾魯多和君達兩個人。此刻,他們人手一份資料看得仔細,連她到了也沒發現。她歪了歪腦袋,也沒出聲,悄聲走到艾魯多的身後就著他手上的資料表看了起來。

資料上統共也就四個人,頭兩位還是當期訓練成績排名最好的。

訓練成績排在第一的是個女的,海拉希斯里,十七歲的年紀,身高一米六五,茶色的頭發被綁成了利落的馬尾,巴掌大小的臉上掛著笑,只是那雙眼楮卻不像嘴角那樣帶著笑意。

而排在第二的則是個長相嚴肅略帶點冷漠的男子,名字叫杰爾羅茲,黑色的短發,深刻的五官,一眼看過去不是會讓人過分注意的外表,可一旦搭上他那很少有變化的冷漠表情,頓時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氣勢。

當然,單看照片是看不出的,要說北澤為什麼會對這兩人這麼了解,只能歸結為一句「孽緣不淺啊」。

北澤哀嘆了聲,望著天花板想事,你說成績那麼好,干嘛不去憲兵團呢,非要到調查兵團來受罪,這不是自虐嗎?

利威爾端著咖啡回來,就看到北澤滿臉無力地仰頭望著天花板,眼中還帶著少許的嫌棄。很少會看到她這種表情,一般都是在遇到很麻煩很麻煩的事情時,她才會端出這樣的神色。

他挑了下眉,出聲問道︰「怎麼?有你認識的人?」

兵長大人一出聲,艾魯多和君達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北澤。乍然回頭看到她,還嚇了一跳,緩了口氣才想起跟她打招呼,末了還不忘埋怨她這種嚇死人不償命的行為。

北澤被兩人好一陣說教,扯著嘴角笑了笑,偏頭看向兵長,有些不怎麼樂意地回道︰「是啊,都是些麻煩的家伙

說著她拉開艾魯多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拿起擺在對面的資料紙放到自己面前。

「這個和這個,要說多認識也不至于,只不過……」北澤手指著最上頭的兩個,沒說到一半就莫名打住了。

「只不過什麼?」艾魯多好奇地追問。

「都是些麻煩的人,比我還要麻煩北澤說得一本正經,她剛說完,正準備坐下來的利威爾「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你在跟我說笑嗎?」他放下手上的杯子,轉而從最下方抽出張表格甩到她面前,冷笑了聲,「自己好好看看你的評價,這還是你進入調查兵團時訓練兵團的教官給得評價

北澤抬眸瞧了眼利威爾,見他斜著眸子一臉鄙視,她疑惑地拿起桌上的表格。

「格斗術8,行動力8,頭腦戰9,協調性10……這不是都挺好的嗎?」北澤呼出口氣,自我感覺不要太好了,這可是她努力習慣身體,又努力鍛煉的成果啊,才半年有這樣的成績著實不錯了。

利威爾慢悠悠地瞥了眼她一眼︰「最後一項怎麼不念出來,不敢念?」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北澤聳聳肩,低頭又要念,可一看到表格上的數據,原本利索的話語也變得結巴起來,「偷、偷、偷懶……偷懶12……」

「要我說,那教官還算客氣的,換做是我來打分,這一項可以打成正無窮了,簡直跟家養的豬一樣利威爾頓了下,沉思著又添上一句,「不,豬還會在沒人趕的情況下,繞著豬圈跑上兩圈,你恨不得連飯都是別人給你端到床上去的

北澤緊抿著嘴,兩只眼楮死盯著眼前的兵長大人,像是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利威爾沒感覺,抿了口咖啡哼了聲︰「再去看看別人的資料,先不說前面四項,光是最後一項你就跟別人差遠了

「既然我這麼差,我可否申請調到後勤組啊都被說成這樣了,北澤反而接受了這個事實。

「等你快死的時候,我會考慮的利威爾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眸子不咸不淡地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兒簡直像在看一只蟑螂。

北澤氣得牙癢癢,努力平復情緒,接著又趴到了桌子上。

利威爾對她的舉動嗤之以鼻,余光瞥見她空空如也的身後,不免好奇地一問︰「今天的家伙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听到詢問,北澤有氣無力地抬了下眼皮,懶洋洋地回道︰「卡卡西啊,他在外頭曬太陽,看色 情小說呢

北澤是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j□j小說,但光听名字就令人覺得節操已掉完了。

「色 情?」一听到這個頗為敏感的詞匯,就連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君達都猛地抬頭看向北澤,「那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什麼怎麼樣?」北澤眨巴著眼楮,一時沒弄懂他的意思。

「你應該問她的是,今天早上是在哪里換得衣服,那個人又站在哪里?」

「換衣服當然是在床上嘍,卡卡西的話就站在旁邊

面對北澤理所當然的回話,利威爾抬手扶著額頭,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不是沒見過她換衣服的樣子,偶爾他去喊她起來,她從被窩里爬起來,當著他的面就開始換衣服了,那利落的舉動,絲毫不見做作。

一開始他還不可思議,後來了解了她的性格,只覺得這女人腦子里缺了些什麼,和旁人都不一樣。

利威爾還記得有一次,他把她從被窩里拉起來,她睜開眼楮瞅了他一眼,低喃了聲,「哦,起床了

她好像是醒了,坐起身來,當著他和旁邊站著的陌生男子開始月兌睡衣,穿襯衫。那會兒,利威爾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腦子,上前一步,又把她按回了被窩。

結果,她緩緩從被窩里露出眼楮來,還用「你有毛病」的眼神瞪著他。

然後,利威爾明白了,她不是只當著他的面換衣服,而是不管早上出現在她房間里的是誰,她都會毫無顧忌地當著那些不認識的人換衣服。

越想越覺得渾身不對勁,利威爾索性抄起手邊那本厚厚的書朝北澤丟了過去,「你敢不敢去里面換衣服

北澤被迎面飛來的書嚇了一跳,趕緊縮了脖子險險躲過。等危機解除了,才得空回答利威爾的話︰「那很麻煩好不好,而且馬上要冬天了,去里面換衣服會凍死的

她擰著眉,回答地相當理直氣壯。利威爾沒想到她還有理了,當下露出不悅的表情。

「等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後悔都來不及他哼了聲,撇過頭不去看眼前這個會讓他怒氣值飆高的人。

「能做什麼?那些家伙才不會干多余的事情呢?」就這點北澤還是很有保證。

兵長大人也知道某人不是那麼容易听話的,當下也沒了聲音。

「嘛,就這些事的話,那我就回去了也不等利威爾同意,北澤轉個身就離開了會議室。

類似這種沒有訓練的日子,北澤一般都會像是保持良好習慣一般地窩在自己的房間里。所以她哪也沒去,直接回了房間。

一進去,她便習慣性地坐到書架前的毛毯上看起書來。看得都是些閑雲野鶴的雜記,其中還有以前守護靈留下的書籍,什麼類型的都有,就連語言也是各式各樣的。

北澤甚至記得里面還混雜了一本由古希臘文字書寫而成的歷史傳記,不過她看得懂才有鬼了,之後她就把這本書壓到了最下面。

她背靠著牆壁看得入神,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門外突然傳來令人頭痛的敲門聲。她眉頭一擰,眼神不耐地瞟向門口,心里念著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就好了,可敲門聲愣是沒消停下來。

北澤淚目,只得拖著唱著反調的身子爬起來,慢吞吞地去開門。

門一打開,還沒看清楚外頭的人,北澤便開口抱怨︰「納拿巴,你……」才說了幾個字,等看到站在外頭的人,她忽的閉上了嘴巴,愣了兩秒,驀地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人。

「艾魯多,怎麼是你?」她以為只有納拿巴才會如此鍥而不舍地敲她的門,更何況從她進調查兵團到現在,來找過她的也只有納拿巴和利威爾了,而後者從來都是直接踹門進來的。

北澤不知道這會兒艾魯多來找她干嘛,就這麼定定地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艾魯多沒察覺到北澤的視線,只一個勁地沉浸在「她果然在房里」的循環模式中。不由自主地想起臨走時自家兵長說的話,你不用擔心她不在,只要你一直敲門敲個不停,里面的人總會出來的。

這個「總會出來的」,他算是體會到了,站在這里足足敲了十幾分鐘,才見里面的人來給他開門。

久不見動靜,北澤不免又出聲問道︰「艾魯多,有什麼事嗎?」

被問到了,艾魯多急急收回思緒,「哦,也沒什麼,之前你走的太快了,沒跟你說,那些新人待會就過來,你現在好歹也算前輩了,要去見見後輩才行哦

听到去見後輩什麼的,北澤一臉「你在開我玩笑」的表情,艾魯多見了,不免嘆口氣,沒多說什麼,直接轉個身開路,以此表明自己的意志。

「啊,真麻煩她嘴上這麼說著,到底還是跟去了。

兩人出了宿舍,就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這時候正值午後,太陽大卻不是很熱,或許是已到深秋的關系,空氣中總帶著一股蕭瑟的味道。

北澤走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眼地上的草,還很蔥綠,但也遮掩不了頂端的枯黃。

想起一些事,她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艾魯多也跟著停了下來。

「馬上就要到冬天了

「嗯?」

「就是冬天到了,我可不可以申請冬眠啊

听了北澤的話,艾魯多狠狠抽了下嘴角,冬眠什麼的,又不是冷血動物。而且啊,把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當做請假理由真的大丈夫嗎?

他定定地站了一會兒,見北澤仍是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好像是正說著什麼特別嚴肅的問題,最終,他默默轉回頭,落下句「快走」後,頭也不回地往會議室走去。

剩下的距離並不遠,沒多久兩人就到了會議室,只不過剛到門口,便听到里面略顯嘈雜的聲音。

北澤下意識地皺起眉,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素來喜歡比較安靜一點的環境,對這種吵鬧的氛圍始終無法適應。所以在進門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不大不小的會議室里統共七個人,撇去四個生面孔不說,唯一算是外人的大概就屬韓吉分隊長了。此刻,她正扯著里面唯一的妹子,眉飛色舞地講著像是永遠說不完的話。

等北澤和艾魯多一進去,原本還吵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剛進門的兩人。

「太慢了靜謐中利威爾的聲音猛地響起。下一刻,眾人便見他們的兵長大人一臉不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邁著步子正要走向進來的兩人,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飛一般地沖了上去。

「蠍佩∼佩∼我來找你了呦奇怪的語調和故意拖長的尾音令所有人都打了寒顫,只見那名叫海拉希斯里的少女沒兩秒就站到了北澤的面前。

乍听到聲音,北澤右眼皮跳了下,正準備縮手,可到底遲了一步,對方一把握住她手。而在掌心相觸的那一剎那,北澤能明顯感受到從手掌傳來的尖銳刺痛。低頭瞥了眼相握的手,那個地方快要流血了吧。

臥槽一上來就這麼熱情,所以她才說他們特別麻煩不是。

她憋著痛,愣是沒哼聲,面上也沒顯露任何不適,只是拿著一雙沒什麼情緒波動的眸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你不來找我才是我人生當中的一大幸事北澤說得很輕,就連語氣也是不咸不淡的。周圍的人大概都沒听到,而听到她說這句話的海拉,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依舊彎著眉眼,當真一副遇到睽違已久的好友的模樣。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很期待與小佩佩你相見的這一刻呢

北澤沒理會她的話,徑直看向交握的手,「好了,可以松手了吧

「啊拉,看到小佩佩太激動了,都忘記了海拉一臉驚訝,像是到了這會兒才發現兩人還握著。

「那可以松手了吧北澤又提醒了聲。

「嗯嗯,當然了說完,海拉故意加重了少許的力道,松開手時,又假意擦過北澤的掌心。

一瞬間,北澤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人用鈍刀劃了下,狠狠的,痛得她猛然倒抽了口氣。掌心有濕濕黏黏的液體滑下來,是真得出血了,從手感上判斷,這血量還不少來著。

暗嘆了口氣,緊接著她捏緊拳頭,努力扯著笑走上前。途徑海拉身邊時,她連瞄都沒瞄她一眼,一坐到椅子上就沒挪動的意思了。

其實就算不看那家伙的表情,她也能猜到,一定是幸災樂禍,似乎在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正因她這樣,北澤才覺得這家伙奇怪又麻煩,明明是她搞出來的事情,卻總是事不關己。一如去年冬天的某次訓練,地點是雪山,那次也不知怎麼就和她在山坡上撞上了。那家伙起先跟她說了兩句,依舊是滿臉的笑,卻在下一秒把她從山坡上推了下去。

她在山坡上滾了好幾圈,後來教官過來盤問,不等她說話,對方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是我不小心把佩特拉推下去的她回答地相當老實,除了臉上那抹笑。可北澤就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樣個不小心,才會把她推下去,甚至害她扭傷了一只腳。

那次事件最後不了了之了。海拉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而她則獲得了為期一周的休息,在最冷的天氣里得以與溫暖的被窩為伍,也算是別樣的因禍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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