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8
安芳還是不改她心直口快的毛病,看見時瑋禎站在自己的面前,誒,這不是她一直找的那「鴨子」麼,可惜,那女人怎麼沒有跟他在一起呢,難道現在不是服務的時間?不是服務的時間也應該是上班的時間啊,干嘛沒事兒的時候出來瞎晃悠呢,不知道上班的時候擅自離開工作崗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嗎?
安芳也許有點喝多的樣子,眨了眨眼楮,以確認是不是她之前見到的那人,說道︰「誒,白臉兒鴨子?上次見到之後就失蹤了,哪個ktv的呀,讓姐姐看看弟弟長得可愛不可愛。」不得不說,安芳是真的有點多了,說話的時候,看人的眼神都有點飄的樣子,不過酒也能壯膽,這才多少,安芳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顧小米清楚地記得開始喝酒的時候,還是安芳教她的,現在倒好,她還沒醉,她就飄起來了,看來這啤酒是不能多喝,多喝了一樣會醉。
顧小米听到安芳這樣口無遮攔地說著,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也覺得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趕緊小心翼翼地用腳踹了踹安芳的腿,提示她說話的時候說的有點過了,她可不能得罪他,反而還要像老佛爺一樣地供著他,要不然她實習的這一年可是有好果子吃了。
她都為安芳捏了一把汗,開始的時候把人當白臉鴨子,現在真相大白了,就不能這樣。可惜的是,她沒能跟她說她在醫院的老師就是這位白臉兒鴨子。
時瑋禎听到這句話,並沒有十分的生氣,因為同樣的話,他都听到了兩遍,要是第一遍很生氣的話,第二遍相對來說,應該覺得稍微好了一點。時瑋禎只是覺得,她們兩個真是絕搭,不愧是好姐們兒,都是缺心眼的家伙,估計是沒人跟她們玩了,兩個人湊合著在一起,結果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那麼合得來。
顧小米瞅著他尷尬地笑笑,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都為安芳感到丟人,作為女孩子,說話怎麼可以這麼粗俗,不是說要做一個溫文爾雅的女人麼,不是說為了擺月兌聖斗士,黃金單身漢這個頭餃,要努力改掉壞習慣麼?這才喝了一點的酒,就這麼口無遮攔了。
時瑋禎看著顧小米她們,倒沒有離開的意思,反正他就在附近的小區,他也是在家閑著沒事干,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要不是肚子餓的咕嘟咕嘟叫,爸爸媽媽又不在家,他才懶得出來找吃的。
「別介意哈,有點兒喝多了,呵呵……」顧小米邊扶著安芳邊說道,面對這樣的事情,只能解釋,心里卻抱怨著,這是什麼呀,明天還要上班,今天喝成這樣,還能按時起床嗎?她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明天上班,白臉兒鴨子會不會公報私仇,不教她科室里的東西,還處處為難她。《》
其實這個時候的安芳並沒有醉的一塌糊涂,她就是覺得這白臉兒鴨子長得帥,好玩才這樣說的。她抬頭看著白臉兒鴨子,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嘿嘿地笑著說︰「嘿嘿,坐下來喝點兒,來晚了,罰酒三杯。」
說著,就要給白臉兒鴨子遞酒,再說了,她們這哪是用杯子喝酒的呀,分明就是直接對瓶子吹的。顧小米趕緊攔住安芳的動作,但是卻被時瑋禎搶先一步地接了過來,拿起酒瓶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常年在沙漠里的人見到了水一樣。
顧小米看見這樣也驚呆了,這哪是別人讓酒,這分明就是想喝酒,來著不拒的樣子。可惜了一瓶酒,三塊錢一瓶呢,顧小米看著面前擺的這十來個空瓶子,心里不禁心疼了一番,光喝酒就30塊錢了,不少的一筆費用啊。
時瑋禎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面無表情地說道︰「一瓶酒都不舍得讓喝,虧我還是你的師父,真摳門,這頓飯我請了,師傅,再來盤花生米,一涼拌土豆絲,一涼拌苦菊,兩件啤酒。」
听到這話,顧小米更心虛了,慌忙解釋道︰「誰,誰,誰不舍得,隨便喝。」心里卻覺得郁悶,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願意晚上的時候吃大排檔,喝啤酒?看來這里真是好地方啊,不分貧富貴賤,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喜歡,就來這里。要不是剛剛過去實習,顧小米恨不得就投資大排檔了。
安芳靠在顧小米的懷里,听到這句話,就插話上來說︰「好,喝,今天喝個痛快,明天誰不上班,誰就是小狗,白臉兒鴨子喝,顧小米和我都陪著,你喝兩杯,我們各一杯,嘿嘿,沒有辦法,起點不一樣。」
安芳紅著臉像哈巴狗一樣地奉承著,那個樣子,跟哮天犬面對二郎神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差別。
也奇了怪了,為什麼安芳就偏偏喜歡跟白臉兒鴨子搭話,還這麼奉承著他?顧小米索性不去想,有的時候,安芳就是這麼奇怪。
就這麼一杯一杯地灌下去,顧小米也撐不住了,只覺得自己好像也失去了平衡,變得輕飄飄了起來,頭暈的厲害,安芳還死死地靠著她,不停地給白臉兒鴨子倒酒,然後給自己和顧小米倒酒,他們就好像是慣性一樣地一杯一杯地灌下去。
開始的時候顧小米還有點顧忌,後來因為也許是一起呆得時間長了,也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拘束,行為舉止變得自然大膽了許多,幾個人開始不分男女,勾肩搭背起來,時瑋禎則雖然一直喝著酒,看著樣子也有點頭重腳輕了,但是還是話很少,只听顧小米和安芳兩個人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
「我听說喝多了,第二天的時候再用酒濾濾就好了。」
「瞎說,根本沒有這個道理。」
「……」
「哈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嘿嘿。」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喝著,喝著,笑著,不自不覺時間已經很晚,甚至連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氣晴朗,因為手機上有長期循環的鬧鈴,到七點的時候就響個不停,顧小米听到這刺耳的鬧鈴聲,鄒了鄒眉頭,翻了翻身,只覺得自己的頭像是炸開了一樣地疼,看來昨天真的是喝多了,連怎麼回來這個小屋的都不知道。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她都已經習慣,她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喝的爛醉,生活太壓抑,天天纏繞著她們的話語是聖斗士,黃金單身漢,或者是父母說讓她們談戀愛,找男朋友的話語,她們通過這樣的方式釋放自己的壓力。
安芳也吃力地翻了一,因為喝了很多的酒,渾身酒氣不說,頭也沉的厲害。她比顧小米喝的多,所以今天的反應也要比顧小米更大一些。
時瑋禎因為幾乎沒有怎麼喝過啤酒,頭疼的更是厲害,听到鬧鈴響,他是動也不帶動一下的,眼楮也是死死地閉著,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听到過一樣。
相對來說,這里癥狀最最輕微的就是顧小米。
她終于受不了,睜開了眼楮,準備關掉手機,起床,上班,卻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得「啊」的叫出聲來,伴隨著啊的聲音她坐了起來。神色慌張,臉色蒼白,死死地拽著床單不知所措。
隨後,安芳,時瑋禎也立馬睜開了眼楮,很明顯,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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