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他去試衣服,半天不出來,和欣在沙發上等得不耐煩,起身就沖進了更衣室。蘇言好像專門就在等她,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曖昧不明,手不緊不慢地解完襯衫的扣子,露出挺拔的身材,有致的胸膛。她盯著看了許久,覺得自己臉頰的溫度一度一度在升高,卻移不開目光。
蘇言像是看好戲一般看著她發燒的臉。
和欣瞪她一眼,打算立刻推門出去。卻突然被他握住手腕,他的力氣不大,但和欣毫無防備,就被他摟緊了懷里。然後,二人齊齊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他衣裳半褪,覆在她身上,好看的眉眼正對著她的,四目相對間,和欣覺得自己像某支廣告上的螃蟹,還是煮熟的。偏偏鼻尖又飄來他身上那好聞的男性香水味道,很清淡,很清淡,卻讓她不由自主就有些淪陷。
蘇言的吻落在她耳根,聲音有些迷離︰「別緊張,嗯?」
她咬牙狡辯,「誰緊張了?誰緊張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可是她確實有點緊張。然後就感覺蘇言俊俏的臉在眼前放大,她不由閉上了眼,他的吻溫暖細密,修長手指輕輕地撩`撥游`移,和欣的外衣輕而易舉被剝落,她捏緊里衣的領口,還想負隅頑抗一下,可身子已經軟`弱無力,很快繳械投降。
事後,和欣很沒出息地有些體力不支,用枕頭捂著腦袋,裝死。
蘇言將她的枕頭抽離︰「呼吸不暢,對身體不好
她又把枕頭奪過來,頭埋在里面,說話囁嚅不清︰「縱`欲`過`度,對身體更不好!」
他笑意更深,原本已經披上浴巾準備去洗澡,卻突然折回身,將她用被單裹住,打橫抱起。和欣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躺在了浴缸里。她困得不行,累得不行,只想立刻就睡覺。
于是手腳不老實地亂動,撩起水就往他身上潑過去,很快他胸前的浴巾就濕了一片,變得有些透明。
以她坐在浴缸的角度,視線剛剛好與他胸前濡濕的春`光齊平,不由多瞄了幾眼,她本就是花痴,何況大好景致擺在眼前,不看白不看。
他菲薄的唇上還溢著笑︰「親愛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入水,鴛`鴦`浴,如何?」
和欣計較一二,手腳立刻老實。
然後又被他裹上睡衣,抱上了床,她終于撐不住,睡過去。
這一夜倒是格外好夢。
第二日晚上的應酬,蘇言照舊給她打電話報備,言談里還透出希望她同去的意味。和欣想著昨晚上他對付她的勁頭,就沒了興趣,「我才不去
蘇言知道她對于這類陪襯工作從來不喜歡,如果不是必要,他從不勉強︰「那好吧
只是和欣突然後悔︰「那你要帶誰?」
他想了想,突然一笑︰「你想讓我帶誰?」
和欣掐指算了算,蘇言身邊可以做壁花的人物還真不少,從美女秘書到各種總監,再到某位一線女明星,雖然是工作的名義,雖然是逢場作戲,但和欣想到蘇言身旁站著別的女人就覺得醋意翻滾。斟酌了番,于是道︰「還是我去吧
蘇言卻像舒了口氣︰「好
晚上的宴會果然很無趣,在座都是行業龍頭,還有少數政`府領`導。表面全是相談甚歡意猶未盡的模樣,背地里盡是波譎雲詭暗藏洶涌。明明是慈善晚會,大家卻都是心懷鬼胎,听蘇言和其他人說話的口氣,似乎是為某個大項目的投標打前陣。
既然是帶著目標來,和欣就收斂了平常的稀松,當起了稱職的女伴來。微笑一直掛著,來人說什麼雖然一概沒去听,但一遇到對方語句停頓,立刻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是全神貫注,似乎很感興趣對方的話題。
卻看蘇言,那廝的表情簡直是要多平常有多平常,只是偶爾附和幾句,但對方的視線就從未離開他的臉過。終于抽身出來,慢慢晃到一個光線不太好的地方,蘇言瞧她的模樣,笑意簡直是止都止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累了?」
她望他一眼︰「那可不?」
何止累,她笑得兩頰的肌肉都要掉下來。
蘇言扶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又取了杯果汁遞給她,她一飲而盡,終于感覺舒服一點,看蘇言依舊是精神十足的模樣,不由就覺得很服氣。
以她的性子,裝的了一時,裝不了一世。若讓她天天面對這些衣冠楚楚的豺狼虎豹,她不出兩日就要全面大爆發。但老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應該是沒錯的。笑面虎的周圍也都是些笑面虎,像她這樣的小綿羊,周圍也都是小綿羊。
蘇言卻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清雅一笑,「其實也不用那麼認真。並不是在座每位都能帶來經濟效益,大部分人都是見一面就再難打交道的,你平常對待就好
她一聲嘆息,沒說話。
「若實在不願意撐著,先回也可以。或者,」他指著遠遠的一個紅衣美人,「找她聊天也可以。我想你們的共同話題會比較多
本來是想選擇前者,但她還是好奇地望了望那個紅衣美人。美人個字很高,身材凹凸有致,大紅色的波西米亞印花連衣裙,更是顯得亭亭玉立,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讓人神魂顛倒了。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于是和欣就被蘇言引薦著去見了美人。
美人很健談,和蘇言似乎很熟稔。蘇言介紹她的時候,十分不尋常地,沒有說明她的身份特征,而是直接介紹名字︰「這是和欣
然後又轉頭,對她微笑︰「和欣,這是戚嫣,我老同學
接下來的三分鐘里,在美人的話題引導下,蘇言與美人開始懷舊,和欣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蘇言普林斯頓商科的大學加研究生同學。不知是自己最近山西老陳醋吃多了,還是上火的緣故,和欣總覺得二人談話的感覺十分不尋常。
好在蘇言很快就止住了話題。留她和美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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