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會就兩會唄?對她這種報紙雜志從來都只看八卦娛樂版的俗人來說,其實能知道兩會是在這兩天召開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這幾天的報紙雜志還有網站新聞鋪天蓋地,各種慶賀預祝的版面,還有征求群眾意見的。
但和欣還是好奇了︰「然後呢?兩會,你參會了?還不能溜的?」
溫柏之沉沉一笑,一手擎著漂亮的青花小杯,一手用茶蓋子撥開茶水浮上來的茶葉末子,一邊道︰「我換工作了,你知不知道?」
和欣和紀熙都是搖頭。
他說︰「前段時間,去了公安部門輪崗。現在又回到分院了
和欣並不知道這算是上升還是平級調動,所以很白痴地問了一句︰「你的工資可有變化?」
他一笑︰「沒有
「那就沒區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工資沒變化的話,其實在哪里干都一樣
「也是溫柏之還是那種淡淡的笑,「不過區別還是有的。如果在公安系統,就不會遲到了。因為又回到了分院,所以今天在做檢察工作報告,而不能抽身離開
不過,其實就以和欣這種榆木腦袋,再解釋也沒什麼用處。
因為,她從來對自己的事情記得清楚,而對于別人的事情,就跟那首兒歌唱的一樣︰小貓咪咪叫,上課睡大覺,左耳朵出右耳朵冒,你說可笑不可笑?
溫柏之也知道她肯定沒在听,索性對著紀熙道︰「你們回國了?近期不會再出去了吧?」
「應該吧紀熙瞧了和欣一眼︰「不過也說不準了,不是有結婚旅行麼,我和小欣離婚了,其實也可以來一場離婚旅行呢。是不是有一首歌就叫這個名字呢?」
和欣嗤一聲︰「離婚旅行?真有創意!還有歌叫這個名字?」
紀熙一臉正經,「對呀,黃立行和劉若英唱得那首,歌詞里面有一句翻譯過來是什麼黑心黑心的……」
和欣一臉黑線︰「大哥,那叫分開旅行好不?」
「分開旅行?」
「對啊。還黑心黑心,那是邪惡的心,謝謝。真懷疑你那雅思八分是怎麼得來的,考試官是用眼楮听的,用耳朵改得卷子吧
紀熙一臉洋洋得意︰「那可不是。只是台灣那邊的翻譯就是這樣的
和欣繼續一臉鄙視︰「你別腳大賴後跟行不?台灣那邊的翻譯除非腦子壞掉了
紀熙聳肩︰「有可能,真的腦袋壞掉了
「是你的腦子壞掉了吧
「腦子壞掉的老公,你還嫁?」
和欣哼一聲︰「遇人不淑,現在發現,趕緊離婚,早日月兌離苦海啊!免得拉低了我的level!」
「是你拉低了我的level好不?」
和欣還要再嗆聲,紀熙又開了口︰「好了好了,別斗嘴了。溫局還坐這兒呢,人世間寶貴,可不是來瞧我們兩個人沒營養的斗嘴的!快說說,你把人請過來,是有什麼事兒麼?」
和欣這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也收斂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嚴肅地問溫柏之︰「溫局,是想問一下你,關于我爸爸的案子,你能夠給我提供的信息有多少?上次保外就醫的時候,他居然真的就跑掉了?那麼多獄警和特警在旁邊看押著呢,會那麼輕易麼?你實話告訴我,我父親的逃獄,是不是沒那麼簡單?」
溫柏之嘆了一口氣。
似乎是在措辭,又像是在思考什麼,修長的手摩挲著茶杯的邊沿,好半天,才抬起了頭。
卻又沒有說說話。
好半天,他才說︰「能給你提供的信息並不多。這件案子還沒有結案,你父親還在逃,我作為前一任的公安局長,和你見面本就已經不合適了。你還這樣直白的問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雖然和欣在約溫柏之之前,就已經料到肯定是這樣的結果,但真的如預料一般發生,她還是很失望。
但又不能讓人家違反工作紀律,她自認和溫柏之,從來都是溫柏之幫她,她好像並不能給溫柏之帶來什麼,她倒是可以給溫柏之展開金錢攻勢,她也不是沒試過,但還沒引起話題,就被溫柏之看破,他的話不重,也是很溫和,卻也嚴肅︰「和欣,你對蘇言,是很重要的人。我和他是朋友,和你也是朋友,但違反原則的事情。恕我不能做
這個是掉帽子的事情,所以,和欣也不勉強。
金錢攻勢失敗,那就來感情攻勢。
卻沒想到,溫柏之依舊還是那樣油鹽不進的做派。
這次也一樣,想從溫柏之這里攻堅克難,幾乎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索性,和欣也不再做掙扎。
正要換個話題,卻沒想到溫柏之又繼續道︰「但你問了一句,你父親的逃獄,是不是沒那麼簡單?」
和欣點點頭。
溫柏之沒說話,確是微微頷首。
和欣心里的弦一下繃緊。
她不依不饒,繼續要問︰「是不是和葉溪有關系?」
溫柏之只是笑︰「你自己以為呢?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準確的,不止對男人,對女人也是一樣的
顧左右而言他,卻將和欣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告訴了她!
不愧是混官場的,怪不得一路仕途順利!
但溫柏之也是很謹慎的,當即就說了其他的話題︰「你們回來了,你有沒有和伊諾聯系?」
「沒有啊和欣一臉無辜,「我還想問你呢,請了你,不就等于請了伊諾麼?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夏伊諾呢?她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溫柏之似乎有些艱澀︰「我和她離婚了
這下真正叫做晴天霹靂,和欣覺得腦袋一轟,很是不能理解。
溫柏之和夏伊諾那樣搭對的夫妻,居然也離婚了。
她覺得都不能再相信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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