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來電,是否接听?
閃了很久,和欣最終還是接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她喂了一聲。
蘇言說︰「小欣,是我
「我知道
他說︰「我回國了
和欣哦了一聲。
「你在哪兒?」
「重要麼?」
「很重要。我想見你
和欣嗤笑一聲︰「你想見我,我就應該告訴你,我在哪兒麼?你想見我,我就應該去見你?」
蘇言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哦?」
「你不想見我也可以。那我就長話短說蘇言頓了一下,「紀熙說,你懷孕了。是麼?」
「所以呢?」
他問得干脆利落「是我的麼?」
「怎麼了?」和欣本還平靜,眼淚卻一下就決了堤,但她強忍著,讓自己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心平氣和,「是你的,不是你的,我想,跟你關系不大吧。蘇言,如果你回國是因為這個,那我告訴你,你太小題大做了。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你也只是我的前夫,所以,你對我並沒有什麼責任和義務,對這個孩子一樣,你不需要任何承擔。如果你認為這個孩子阻礙了你什麼事,那我很抱歉。但我並不會利用這個孩子要求你什麼,也並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說不想打擾,你就不會打擾麼?」
「我……」和欣頓了頓,「我可以的
「你可以?你可以就真的可以了?和欣。你別太高看自己他笑了笑,聲音也冷靜而冷血,「畢竟,以後的隱患。誰也說不準
蘇言果然是蘇言。
他溫和的時候,能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晴天。而當他陰狠起來的時候,真是……冷酷的有一種能讓人心如死灰的力量。
甚至,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你的死活,計較權衡,只是為了得到他的目的。
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說︰「和欣,你的不負責任,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你現在有穩定工作麼?沒有。你有可靠的收入證明麼?沒有。你甚至連準生證都開不到,更別說進醫院了。你現在和紀熙的婚姻都岌岌可危,等你們離婚了。你住哪兒?你打算給孩子一個怎樣的成長環境?你坐月子的時候可有誰能夠寸步不離地照顧你。照顧孩子?女乃粉錢。保姆錢,早教錢等等等等,你打算怎麼解決?等孩子長大了。問你爸爸在哪兒,你怎麼說?一個離婚女人,帶著孩子,你是真的不想再嫁人了?或者就算你嫁人,你怎麼保證孩子不被繼父欺負?」
和欣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蘇言說︰「和欣,你身上總有一種執著,什麼都不想就一直往前沖的執著。但說的直白一些,你做事情的時候,往往就不想後果。上次流產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了。你懷孕的可能性極低,就算懷了,保住的可能性就更低……」
她已經有些哽咽,「所以,我才想保住這個孩子!因為也許我這一輩子,就只有這一次有機會做一個母親了
蘇言笑了笑︰「做不做母親有什麼關系?你何必去計較這個。若你真對這個執念,去福利院認養一個,也可以的。但這個孩子……我勸你,放棄吧。我並不想要,你若要了,也是悲劇
和欣呆滯著,眼淚一直在流,當他落下悲劇兩個字的時候,她無聲地講電話從耳邊放了下來,看著屏幕上蘇言的笑臉,雙目含淚地笑了笑。
所以說,他不懂,他永遠也不會懂。
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個幼稚的、無知的,需要人照顧的,不斷給別人找麻煩,需要他來收拾的人,以前,他樂意收拾。而現在,他並不想收拾了,于是就用言語來阻止。
她該感謝他的理智,還是懷恨他的冷血?
其實不是的,蘇言所說的所有,她都想過。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一條十分艱難的路,但他不會懂,她不怕,她什麼都不怕。她的孩子,她要給她最好的,她要創造一切可能,她哪怕這輩子不嫁,她也要她!
血濃于水的骨肉,已經在她的小月復里萌芽生長的小肉團,她有愛,她相信,會克服一切,會好的。
但他不懂。
商人的思維永遠是預期收益與實際產出是否相匹配,如果差別太大,則要撤資以規避風險。所以,蘇言讓她打掉孩子,因為他不想負責。
但和欣,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他負責。
因為是晚上,小區的人很少,路燈兩三盞,照的路面青磚十分光滑,身邊偶爾會有一兩輛私家車打著燈開過去,晃得刺眼,隨之還會響起車里的低音炮的聲響,然後就又是一片黑暗,轉為靜謐。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和蘇言的電話,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就戴上了耳機,听歌。
情歌很多,港台的歌手很多,以前,剛在國外的那會兒,她最喜歡魔力紅樂隊,也去看過幾場演唱會,等回了國之後,就再也沒有看了。就連英國偶像,也戒掉了。和柳靜呆久了,膩得時間長了,她幾乎都不怎麼再看也不怎再听這些外國的東西了。大概是被同化了。
倒是蘇言,常常會帶回來一些演唱會的門票,位次都是很好的。他並不喜歡看這些東西,據說是主辦方給贊助商的贈票,一堆,福利了和欣,也福利了蘇氏的女員工們。和欣要去看,還要蘇言陪著一起看,他不拒絕,但每次都進不去氣氛,和欣每次被演唱會的氣氛調動的情緒高漲,卻看旁邊人冷靜地都快睡著了。于是和欣,就再也不怎麼拉他來看了,倒是每次跟柳靜討論得熱火朝天。
跑了跑了,思緒又跑了。
不過,想著想著,就到了家門口。
別墅門前奼紫嫣紅的花兒競相開放,卻發現門口停著一輛車。
白色的保時捷。
看著車牌,她一愣。
似乎就在等她,她走過去,上面下來一個男子。
修身的西裝,身材偉岸,氣度卓絕,靜靜地瞧著她。
和欣想躲,但看著他,迎著他的目光,卻無處可躲。只是木然地往前走。
他對她點頭,對她微笑。
溫和的聲音說︰「星都城達今晚上有酒會,紀熙不回來
意思是,她妄想著紀熙來救她,已是不可能。
然後他走過來,語氣不容置喙︰「佔用你半小時,有些話,我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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