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常彥見著青翎又坐了回去,慢悠悠吃著她自己的,問道。
「沒什麼,我覺得應該跟劍熙道個別再走,畢竟這些日子他幫了我不少忙。」
「哼,你走吧,熙兒那邊我自會說清楚,只求你以後別再來纏著他就行!」劍熙那俊美等容貌,別說在劍宗,在蒼宇大陸也算是一等一的,笑容溫文爾雅大方,哪個女子不是人見人愛?而且他涉世,很多時候就是一個孩子,極易相信別人。所以,在常彥認知中,是青翎糾纏著劍熙了,讓他這些日子誤了不少修煉。
青翎騰地站了起來,目光如一副見仇人般,怒道︰「喂,死老頭,別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是他自己死纏爛打非叫我「娘子」,還天天巴巴送吃的來,我不過心存一絲感激……」
說道後邊她都覺得自己奇葩了,竟然還跟他解釋?轉身掠去。
常彥難得的茫然了一下,有些搞不懂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口中還是說道︰「听到了吧,她只不過對你心存感激。」
一道白色人影出現在常彥身後,沒有回答後者的話,而是看著青翎消失的方向,碎星般的眸子中有一絲不理解。
「吼!」
一只通體雪白的豹子發出一道低吼聲,四只爪子深深抓入泥土中,蠍子般的尾巴緩緩搖擺著切割著空氣,在細碎的陽光下,閃著寒光。又發出一聲低吼,矯健的身影朝前面不遠處的一道身影撲去。
那人身著水青色衣裳,與周圍的五顏六色樹葉一比,顯得更青春活力,俏麗的臉龐甚是熟悉,赫然是那剛從劍宗出來的青翎。她此時弓著身子,眼神犀銳利,一副準備狩獵模樣。手掌中緊握著一把被藍色元素包裹著的匕首,在那頭雪豹靠近時,步伐踏開躲過其攻擊的同時,匕首飛出劃過雪豹的脖子,瞬間鮮血涌出,將其白色的毛染紅。
「吼!」
雪豹吃痛,狂吼一聲,鋒利的蠍子尾向青翎刺去,後者腳尖一點,敏捷地往後退去,落在一株大樹上。
「偏了些。」匕首也已回到手中,掌心一旋,大量藍色水元素不斷涌出,將匕首包裹住。
「脖子正中處,那里的皮最薄,劃開了就到喉嚨了。還有下手再狠一些,一頭三階初級蠍尾豹有必要弄得那麼狼狽嗎?要不行換我來,本座一根手指頭就能讓它開花!」星手癢癢地撓了撓頭。
這是一頭成年的三階初級蠍尾豹。三階初級靈獸如同聚元初級修者,按理以青翎的修為,對付這種靈獸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但她自從突破了淬體境界後,一直沒使用過元素,所以對其掌控能力還是有些差的。
「哈,那你來吧,我想看看你那根手指頭怎麼讓蠍尾豹開花的,是從進去的嗎?」青翎很邪惡地笑著。
「什麼亂七八糟,我發現有時候你的想法怎麼那麼怪異呢?」
「你沒發現的還多著呢,以後再跟你講!」
腳掌重重一跺,同時青翎朝蠍尾豹掠去,黃色的葉子紛紛飄落,如同在萬千蝴蝶中穿梭。手掌一握,掌心多了一跟紅色鞭子,「唰」,手腕一動,鞭子朝那跟閃著黑色寒光的蠍子尾鞭去,將後者纏住。在蠍尾豹轉過頭來之時,另一只手中的被藍色元素包裹住的匕首一個刁鑽的軌跡劃向其脖子,大量鮮血噴了出來,蠍尾豹哀嚎一聲,轟然倒在地上。
「嗯,這一刀力量是夠了,但準頭還差了點。」血色小龍出現在蠍尾豹的上方,觀察著其脖子上兩道致命的刀痕,分別一邊鮮血凍成紫色,一邊卻是如同燒焦了一般,眼中充滿了詫異,難道是因禍得福?
青翎也發現了,反應比起星來好不到哪兒去,而後聳聳肩,「我不知道,在我體內的時候很正常。」
星胖乎乎的小爪模著下巴沉默了片刻,才道︰「寒毒與火毒在你體內相互抵消,到了體外卻分開……是壞事。」
「嗯。」青翎點點頭,臉龐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不管寒毒還是火毒,二者都有其壞處亦有好處,譬如用在敵人身上,那就是好處。當初瞧著它們相互抵消,青翎還覺得有些失望,不過如今看來,事情似乎不是眼楮看到的那般。
抬頭看著烏雲壓得有些低奠,略微沉吟一聲,將蠍尾豹收入儲物手鐲,朝進處掠去。
離劍宗不遠處的一座山陡峭的半山腰上,有著一個隱蔽的小洞,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洞口撒了一些驅獸的藥粉,洞中跳躍的火焰將三平方米的空間映得亮堂堂的。
青翎盤坐在火堆旁,手中仔細端詳著一根紅色軟鞭,而她的旁邊飄著一張獸皮卷,不知道是哪個窮煉藥師沒錢買玉簡,用獸皮卷記了一方三品丹藥方子,上面一只迷你血色小龍正一邊看著獸皮卷,一邊問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在這浩大的森林中找雲青逸?」
「嗯,在朝陽城中會讓哥哥擔憂,若是他莽撞闖進城中就不好了。而且,在這森林中還可以多殺一些靈獸,鍛煉自己的適應能力。」青翎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夜,滴滴答答的雨聲中夾雜著狂暴的獸吼聲隱隱傳來,道,「我想將這鞭子煉化了,你幫我護法。」
「好,我正好研究一下這三品丹藥。」星咧著嘴笑道。
青翎對星這種挑戰自己不擅長方面的行為很無奈,也懶得理她,將自己手指頭咬破,滴一滴血到鞭子上,而後閉目煉化。
清晨,清新的空氣流淌入洞中,原本閉目的青翎突然睜開雙眼,深邃的藍瞳透著一股靈氣愈發詭異。
「嗡」
「砰」
手腕一抖,大量藍色元素涌出,將鞭子包裹住,手腕再翻,鞭子擊在洞口上,砰地一聲石壁掉下一塊大石頭,露出一個大洞,驚飛了外面的小鳥。
「這個厲害,比更年期的那個厲害多了。」星贊道。
「還不夠!」
青翎起身掠到洞口,視線落在五六丈遠處崖壁上的一株古樹,「唰」的一聲,鞭子朝那株古樹的根部鞭去,但三丈長的鞭子已經伸直,與那株古樹卻還有著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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