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目睹此景,不由得臉色一變,失聲驚呼︰「好強的腐蝕性,這得有多強的毒性啊!」
小鼠卻是沒有想那麼多,邀功般的在白孔腿上蹭來蹭去。
白孔不由得臉色微變,身形後腿了一步,讓開了小鼠,有些忌憚的看著後者。
小鼠靈性十足,看著白孔如此反應,不由一愣,然後一臉委屈的叫了起來。
白孔見此不禁有些頭疼的苦笑一聲,他剛才後退一步只是出于對于小鼠匪夷所思的毒液的畏懼,而本能做出的反應而已。
數月下來,他早已深知小鼠因為他體內那一絲白虎血脈和識海中白虎本命靈紋的原因,將他當成上位神獸,已經徹底臣服于他,以靈獸的秉性根本不可能傷害于他。
白孔看著小鼠,眉頭一皺,說道︰「你這個頭現在這般大,卻是顯得有些凶惡顯眼了,要是能夠變小就好了。」
嗡
小鼠听聞白孔話語,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赤紅的雙眸盯著白孔看了一會,然後在白孔一臉驚駭的目光中再次變成巴掌大小,然後嗖的一聲便出現在白孔肩膀上,爬著一動不動了。♀
白孔剛才和黑袍老者硬拼了一記,傷勢不輕,再加上此時體力、真氣和精神力也消耗巨大,所以將無頭傀儡收進儲物戒指中後,便離開了小山谷。
白孔沒有離開這片山脈,而是繼續向山脈深處疾行而去。
一杯茶的工夫後,一處隱蔽的山壁處,白孔用青靈劍強行開闢出了一個兩米多深的石洞,然後鑽了進去,盤坐在地,吃了數顆療傷靈藥之後,便微微閉眼,開始默默療傷起來。
…………
同一時間,南州城南州王國皇宮深處一座古樸的石屋中。一張橢圓形桌子旁,十數名氣勢不凡的老者端坐在旁,一臉凝重之色。
「唉!如此說來,老八、老九和竇供奉三人是去追殺王勇奎那個奸賊反而中了埋伏,只有老八一人逃了回來,並且還身受重傷。而老十三帶著老十四去和五毒幫兩人去搶人家晉級靈丸等一些寶物,結果也是有去無回,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大家說說吧!此次神水教突然發難,並且膽敢一家挑戰我們和五毒幫兩家,不知有何陰謀詭計。」坐在橢圓形木桌中間的一名身著龍袍,氣勢懾人,不怒自威的老者沉聲說道。
「陛下,王勇奎那奸賊潛伏我南州王國二十多年,甚至已成為我南州大將軍,位高權重。此次要不是亦非那丫頭無意中探得此事,並且冒著生命危險偷離神水教,最後九死一生才將消息帶回,如此才逼迫神水教提前發動他們的陰謀計劃,否則的話我們劉家此次真恐怕有亡國滅族的危險。」八王爺臉色蒼白如紙,一臉憤恨與僥幸之色。
「老八說的對,神水教既然膽敢對我南州和五毒幫兩家發難,肯定是蓄謀已久,並且此事極有可能有西南之外其他勢力參與,否則單是神水教又怎麼可能擁有如此膽量和實力。」一名頭發胡子花白,較為年長的老者沉吟片刻後,沉重的說道。
「此次我們損失了四名大武師,五毒幫損失了兩名大武師,並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五毒幫的老巢那邊恐怕也有大事發生,說不定損失更大,這樣一來單是我們任何一家都不是神水教的對手,更不用說還要面對西南之外其他勢力了。所以說此次我們和五毒幫聯手一事恐怕是在所難免了,另外我們要給北安城大墨帝國那邊發出請求支援,畢竟我們南州王國名義上還是大墨帝國的附屬國不是,何況每年上繳的貢品可不是小數目。」另一名緊挨著南州王國皇帝而坐的老者說道。
「諸位說的很對,我們與五毒幫聯手一事,也是勢在必行,此會之後,老十六你親自帶著我的親筆書函和盟約一份,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西定山五毒幫,商談聯手一事。另外我最擔心的是,有西南之外的勢力參與還好說,只要北安城那邊出面,此事自然容易解決,但就怕與神水教聯手的勢力不只是西南之外,而很有可能是大墨帝國之外的勢力。並且算算時間,一百年又過去了,所以此事背後很有可能是最上面七家頂級勢力,又一次對全大陸修煉資源和勢力劃分的洗牌。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墨帝國那邊肯定會被牽制,所以北安城的支援能不能來都是兩說的事,就算能來,依我看也是力量有限的很。所以說大家要明白,此次很有可能是我南州劉家一次巨大的劫難,一不小心恐怕真有滅國滅族之禍。」身著龍袍的南州王國皇帝臉色沉重,最後一臉肅然的說道。
在坐十數名老者聞听南州皇帝所言,不由得臉色大變,嘩聲一片。
十數息之後,南州王國皇帝看眾人已經真正認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才深吸一口氣,眸光掃過眾人,面色凝重之極的說道︰「大家既然已經認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那麼我下面進行的安排,希望大家能夠全力以赴的做好。老八你即刻接掌全軍,各南州城和大城池城防由你負責,另外………」
………
于此同時,西定山,五毒幫老巢。
山頂最高處,一片黑氣繚繞的小湖,湖中心一座數畝大的小島,小島之上綠煙紅霧彌漫。
煙霧間,有亭台樓閣若隱若現,透過煙霧便可看見一座恢弘巨大,氣勢磅礡的宮殿宛如一頭巨大凶獸,盤坐在上。
此時大殿中十數名身著花花綠綠,攜帶各種各樣凶惡毒蟲的老者,一臉鐵青的看著大殿中間地板上面的三人二蟲五具尸體。
三具人類尸體全身腐爛,已經面部全非。另一只宛如玉石般,近兩米長的蜈蚣,卻已是被人砍成數戒,死得再不能死了。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五毒幫三名長老是怎麼死的,還有我五毒幫九級玉靈蜈蚣又是被何人所殺?」大殿中間最里面高坐著的一名面色蒼白如雪,樣貌竟然頗為斯文儒雅的老者,此時卻神色中滿是暴戾和殺戮,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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