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忽然看到那個涂著一層厚厚白粉的女人手臂一揚,白光閃現,兩柄柳葉飛刀如同天外飛仙一般翩然而至。
沈游腰部用力,身子一擰,手臂長探,將百千萬往身後一帶的時候,瞬間也避開了兩柄飛刀。
「好!怨不得敢出來闖江湖,還的確有兩把刷子那個女人擊掌笑著說道。
而站在沈游身後的百千萬居然有些生氣的在沈游背後問道︰「你女乃女乃的,你早看出來這個人不正常,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啊!」
「我也是剛剛琢磨過來,等琢磨過來想告訴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和你說了!」沈游頭也沒回的說道。
剛剛說完,沈游也已經欺身沖上前去,那個女人雙手舞動,在柳葉飛刀之中似乎夾雜著飛蝗石之類的東西。
三柄飛刀呈‘品’字形,另有破空之聲,極為迅疾。
百千萬身上有傷,不能躲避,但是畢竟江湖經驗極為豐富,身子一矮,趴到了地上,如同死狗一樣。雖然模樣狼狽,但是卻非常的有效。
沈游這個時候已經欺身到那個女人身前,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蜷曲,對著女人的喉管就扣了過去。
那個女人似乎也能感覺到厲害,身子後仰,嘴中喊道︰「不和你們玩咯,姑女乃女乃回家還有熱炕頭呢!」
在女人後仰,進而撤離的時候,遠處兩輛停著的汽車已經打開遠光,強烈而又刺眼的光線不禁讓沈游連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楮。
只見兩輛汽車開著刺眼的燈光,一左一右,向著沈游就撞了過來。
這個時候沈游如果要躲的話,趴在地上的百千萬卻來不及躲閃,危急時刻沈游身子一躍,將放在路邊上的一塊大石頭運用巧勁用腳尖將石頭撥到路中央。
同時也不敢怠慢,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分別對著兩輛車的駕駛室而去。
在石頭剛剛出手,還沒有等到沈游姿勢恢復的時候,一個從遠處助跑而來的漢子已經高高躍起,前腿屈膝,後腿伸直,膝蓋已經沖著沈游的腦袋而來。
因為身子不是很協調,沒有在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對著這個橫空出來的男人沈游也難以抵擋他的鋒芒,只是將身子略微一偏,腦袋一移,也就堪堪避過這蓄勢已久的攻擊。
剛剛避過去,柳葉飛刀卻再次襲來,涂著厚厚脂粉的女人用她嘹亮的嗓子喊道︰「相好的,你可看真了!」
這一下是五柄飛刀,按照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同時打來。中間的肯定得避開,但是上下和左右的位置卻不是很好避,關鍵時刻,‘錯花拳’精髓盡顯。
只見剛剛側身歪頭的沈游居然一個醉八仙的姿勢,但是和醉八仙又不太一樣。
右腳單腳立地,左腿微微蜷縮,整個身子後仰,左胳膊屈起托著頭,右手卻放在胸前微微上揚,身子和地面基本平行。
五柄飛刀全部擦著他的身子過去,最為驚險的是中間的那一柄,幾乎貼著沈游的月復部而過。
但這個時候,原本用膝蓋迎面對著沈游撞過來的漢子卻已經變招,依舊是腿,整個人在空中腰部借力,居然將身子擰了過來,力氣用到一條腿上,對著剛剛擺出高難度姿勢的沈游踢了過來。
沈游無奈,連忙將勁力從自己的右腿和腰部散去,整個人一下子平躺在了地上。
當他整個人躺在地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部一疼,但是眼見那個漢子又對著他胸口踩踏了過來,連忙就地一滾,雙手用力,整個身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趁著那個漢子變招不及的時候反守為攻,對著那個女人撲去,見沈游撲來,那個女人卻咯咯一笑,轉身就往後退去。
錯花拳講究的是一個奇字,招招讓人難以預料,招招又讓人不可不防,原本威力非常大的招式非常難練的招式到了這里卻成了入門招式,而真正威力十足的,反而是最簡單的招式。
沈游縮頸聳肩,如同弓箭一般,將整個身子彈了出去,手指微微屈起,正是‘錯花拳’三大殺招之一的雙龍搶燈。
這簡單的一式卻有一種百草紛飛,碎泥亂滾的感覺。
原本和沈游對敵的漢子頓時感覺一股異常壓抑的氣息撲面而至,在他們眼眸之中似乎感覺到了有巨龍從天邊飛騰而下。
盡管他不停著告訴自己是幻像,但他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驚恐,打了一個 哨,整個人躍在空中,雙腿如同蝴蝶一般翻滾,瞬間踢出了整整一十六腿。
而原本已經離開的肥女人听見男人的 哨之後,也急忙的沖了過來,手中各持一把柳葉飛刀,竟然對著沈游駛出了雙刀的路數。
起初沈游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的弓字步。眼見女人來勢洶洶,沖力太大,手中雙刀也非常的凌厲,接著遠處的光線,沈游甚至都能看到一絲冷涼。
他不敢怠慢,當即雙腳擺動,凌空而起。一腳沖著女人持刀攻在前的左臂之上,隨後又一腳向著她的右臂而去。
肥女人連忙躲閃。非常難堪的將沈游兩腿之下的攻勢化解,卻不料沈游居然收腳在她的左臂上一借力,瞬間向著那個漢子而去。
「中……啊!」伴隨著沈游一聲暴喝。
左腿已經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破空風聲盡顯。
這個時候,漢子似乎終于才反應過來,腳下用力,泥飛地裂。一步一個三尺深的腳印,雙拳破空擊出,似乎要將沈游生生撕裂一般。
原本在他眼中出現的巨龍似乎也一下子化為了虛有,在那漢子的面前竟然是沈游崢嶸的面孔!
沈游單腳立地,大聲喊道︰「再不出來就怕沒有機會出來了!」雙臂自然舒展,在空中躍起,隨即將胳膊展開,這一次,不光那個漢子,就連那個肥女人,似乎感覺到一只白色的仙鶴振翅欲飛!
一個黑影也瞬間沖到了場內,手臂彎曲,身子以不同的角度扭動,如同一條擇人而弒的毒蛇向著沈游而來!
赫然是驅蛇人巳蛇!
只是,在那肥女人和漢子的眼楮之中,白鶴悠然而鳴,而沈游也任由巳蛇沖了過來,然後化掌為拳,對著還沖在空中的巳蛇一拳擊打了過去。
巳蛇倉皇落地,一個後躍,落地之時已經和沈游又拉開了三米多遠的距離。剛剛出現在他腦中似乎要啄瞎他眼楮的白鶴也看不見,只是似乎在耳邊還隱隱能夠听到一聲鶴鳴在空中回蕩。
「合力擊殺!」落地後的巳蛇大聲喊道!
只見先前的那個漢子在空中高高躍起,直奔沈游而去,與此同時那個肥女人的身軀也非常靈活的持著柳葉飛刀攻來,站穩後的巳蛇更是呈現s形迅速的舒展開來,整個人如同一條鞭子。已經甩起。
絕世的踫撞即將上演……
就在三個人合圍將成,陷入危局面之際,沈游卻矮子。正當他準備運力使出‘黑虎掏心’之時,卻見一柄長刀飄然而至!
刀身極為細長,但是刀光卻泛出一絲冰冷之意,寒意如水,極其逼人。
縱然這柄刀沒有向誰而去,但是卻直接隔在了雙方之間,細刀突來,剛猛異變!
唰,刀從向前而來的巳蛇和沈游二人中間飛過。
唰,刀從肥胖的涂粉女人以及那個威武的漢子中間而過!
刀鋒在月光下有冷冷清輝,原本堅硬的線條也忽然反射出來一股柔和!
沈游的心逐漸平復下來,他知道,自己繃勁的神經終于要放下了!
此時,曾家。胡咬金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就留下巴扎分別再給曾虎和郎仁禮添著酒,而那一壇子酒也已經告罄,後勁逐漸上涌,郎仁禮的臉已經隱隱紅了起來。
「叔兒!我告訴你,一會我要請你看戲,看一場大戲!那些家伙,還真以為在泉城可以橫著走啊!」似乎喝的有些多,曾虎說起話來也略微有些絮叨。
「是嗎?能有什麼大戲啊!難不成把那個小子逮過來?」
「這個還真沒問題,我不是吹,一句話,我就能決定他到底應該在哪里出現,有些人他能惹,有些人他惹不起,最好就老實一點
「你還想咋滴?」郎仁禮眯著眼楮,意味深長的望著曾虎!
「我要了他的命!」
「那你還能拿到那玉片嗎?」
「自然是先拿到玉片了!說這些做啥,來,喝酒!」說完曾虎端起杯子,與郎仁禮一撞,哈哈大笑起來!
「叔兒,一會您先別著急走,我請您看戲,這一局我謀劃了很多可能,但是沒有一個可能是我不想看到的可能!」
「真的假的,這麼自信啊!」
「好戲即將上演,我知道他們會點功夫,但是不代表有功夫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我要讓他們知道,現在是什麼社會!早已經不是靠誰的拳頭硬,誰的刀鋒利能夠說明一切了
郎仁禮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莽夫將永遠是莽夫,我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只是自己借助別人的手,就能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曾虎咬牙切齒,雙目似乎都要滴出血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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