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的確如同他所料一般。龍九天雖然知道玉片很有可能在沈游的手里。但是卻僅僅是有可能。見沈游矢口否認。龍九天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微笑著又開始了一輪勸酒。
與龍九天吃飯。沈游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龍九天壓根就不像一個江湖人。沒有絲毫直爽。似乎處處都在打機鋒。索性沈游也不在想其他事情。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龍九天聊著申城的風土人情。
只是沒有想到龍九天居然解釋的非常的細致。小到每一個弄堂每一個胡同。甚至到深深巷子下雨天撐著油紙傘走過一個穿旗袍的姑娘。
「大才。大豺。」這是沈游對于龍九天的評價。
豺類同狼或者狗。體形比狼要小。但是豺性凶猛。膽大。與之遭遇的物種無一不怕其三分。但是平常的時候性情又十分沉默而又警覺。听覺嗅覺非常的發達。行動又非常的快速而又詭秘。毫無疑問。收斂起爪牙的龍九天就如同一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但是知曉他手段的沈游又豈能被他表面的偽善所欺騙。
按照公孫贏所說。當年他借口處理幫內事務。實際上是打壓那一群人。據公孫贏揣測那一部分雖然不知道來自那里。但是肯定是某個大勢力麾下人馬。
偏偏龍九天做的非常絕。取卵只是第一步。連雞也不放過。果然殺伐果斷。
臨近散席的時候。龍九天忽然莫名其妙的對著沈游問道︰「小友。來到申城住的還習慣吧。」
沈游一愣。但還是點點頭。
「習慣就好。我听說你現在借住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主人和我有一點點淵源。我可不希望小友因為住在那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可說過了。青幫的大門可是一直為你敞開的。」
听到龍九天這麼說。第一時間更新沈游的內心一陣波瀾。原本他。甚至連公孫贏以為或許龍九天已經不再記得有公孫贏這麼一個人。但是從差人送信到現在看上去如同偶然提起一般。證明了一個事實。
這十幾年來。公孫贏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龍九天的眼皮之下。或者說這麼多年以來。龍九天一直沒有放棄對于公孫贏的監視。
我把你打殘放你出去。但是不代表我放心的相信你。似乎在這一刻。沈游方才體會到龍九天的城府如此之深。
結束的時候。龍九天借口年齡大了。多喝了幾杯頭腦暈乎。差木之舟代替他去送一下沈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沈游連忙推辭。但是木之舟趕緊笑呵呵的起身。絲毫不在乎沈游的年紀。客氣的將沈游送到門外。
見沈游走出去之後。龍九天方才將整個身子放在椅子背上。緩緩的對著身邊的金手指問道︰「如何看啊。老金。」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千門中的勢力的話。那麼還真有些棘手。我覺得可以再試探他一次。如果要是還不行。那就直接將他扼死在萌芽之中。」金手指的面孔冷冰冰的。語氣平靜的嚇人。
走在申城的街道上。雖然已經進入夏天。但是依舊有習習涼風拂過。沈游緩緩的走在街上。第一時間更新也希望理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漫步回到住處的時候會經過一條狹長逼仄的巷子。清冷的月光下。巷子處早已經沒有人來回走動。巷口昏黃的路燈也不能夠將整條巷子清楚的照出來。
在沈游走到巷口的時候。忽然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只是他的腦子中滿是龍九天的身影。如何將他打倒報了當年公孫贏的斷腿之仇。如何從他的手中拿到玉片。這是最為重要的。
走到巷子的一半的時候。沈游豁然間站住了。他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迎面兩條身影以異常迅疾的速度向他而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沈游見後沒有回頭。毫無疑問身後肯定也會有人。在這條狹長逼仄的巷道中。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兩頭夾而擊之。倒是深的兵法三昧。
迎面而來的兩個人身形彪悍。手上都纏著布條。望著沈游的眼中滿是餓狼一般的眼神。
沈游沒有理會他眼神中隱藏的殺意。只是將身子輕輕的靠在牆上。與其月復背受敵。不如先將自己的後背保護起來。
靠在牆上的沈游終于看到了後面跟過來的兩個人。與迎面而來的人一般打扮。手腳骨骼粗大。手上都纏著布條。眼神中閃現的嗜血讓沈游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嘰嘰咕嚕的說了一陣子。沈游明白肯定是東南某個國家地下黑拳的高手。在這些人眼中沒有絲毫的花架子。有的只是殺與被殺。別說。在這種逼仄狹長的巷道里。偏偏對這些人又非常的有利。他忽然想起來了。當年在煙海市他見過這樣的人。只是。那個雖然有190公分高的人眼中的冰冷與嗜血卻比眼前這幾個差了太遠。
兩側分別有人開始了攻擊。另外兩個雖然站著不動。但是距離又恰恰能夠讓他在瞬間暴起。鞭腿腿勁能夠發揮到極致。即便是練功的木靶子估計也得被擊飛。
而眼前沖過來的兩個鞭腿迅雷不及掩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且又虎虎生風勁力十足。沈游的後背用力。身子飛速的向著巷子的另一側沖去。
那兩個人的腳踢在沈游原本靠著的牆上。沈游看到其中一個直接進去了。果然勁力非凡。沈游心中暗道。
其中一個人見沈游躲了。腿法的變幻非常迅速。向著沈游接著掃了過來。
沈游見另外一個剛剛也就調整好姿勢。在這幾秒鐘的時間差之內沈游的手掌貼住那個彪悍男人的膝蓋。右手看似輕描淡寫一拍。便將那彪悍男人這一記鞭腿力道全部往下方向卸掉。他身體直線閃電向前幾步。瞬間與那人只有一米距離。這個時候那家伙順勢蠻橫勾住仿佛主動羊入虎口的沈游的脖子。往自己一拉。膝蓋也挾帶爆炸性力量頂出去。試圖將沈游一擊斃命。
沈游的月復部一縮。兩手巧妙壓住膝蓋上端。猛地下墜。在那個男人膝撞差點重創自己的前一秒再度往下卸去。右手貼住那男人的胸口。重重一推。那個男人竟然被沈游硬生生推出去。還沒有等沈游追擊。另外一個凌厲的鞭腿襲來。
雖然感受到身後的疾風。但是沈游知道除了眼前這個。還有三個估計身手不比他差的人或者參戰或者截住他的退路。當即向前劃一步。避開追擊過來的那個人的鞭腿。連續三拳打在先前那個人的胸口。
連續三拳。那個人連續退了三步。沈游恰恰連續追了三步。與追過來的那個人避開了距離。
被擊中的那個人一下子嘔出了一大口鮮血。而原本站在那邊意圖截住沈游後路的光頭眼見沈游便躲邊到了自己的身前。當即向前跨了一步。嘴里不知道說的什麼。連續老拳對著沈游就打來。
前後夾擊。沈游無路可退。眼見後面那個人沒有及時跟上。沈游能夠瞬間體會其中的機會。知道失不再來。當即前跨步。緊握雙拳。放在腰間。然後對著迎過來的光頭就沖了過去。
「砰。」只交手一下。沈游就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個家伙的強勢。別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卻知道。他在5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一個地下拳賽的馴練場地。
弱肉強食。這一群小孩被圍到一起。就開始了他們漫長的訓練生涯。能夠堅持到最後的。十不足二。但就是這簡單的兩個中。在最後還需要分出勝負。這中間已經不是簡單的用與不用。而是涉及到了生與死。
兩兩一組。然後獲勝者將開始打自己場子里的地下拳賽。
光頭是在9歲的時候出徒的。是當時年齡最小的。但是這麼多年的風雨。不敢說做到他們國內無敵。但是前三肯定能夠數得著。多年的生與死側肩而過讓光頭沒有絲毫的感情。憤然出手。
實際上沈游壓根沒有想找事。只不過因為對方顯然早有準備。不迎戰只怕被人瞧扁了。
趁著猛地一沖。打了光頭一個猝然不防。光頭的站立不穩。胸口已經挨了一連串的迅猛拳擊。打了多年黑拳的光頭一下子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以抗擊打能力名動擂台的光頭一退再退。他也知道。退不是風格。但是偏偏對方又無懈可擊。
眼看光頭一路敗退。另外一個人也不在閑著。嘴里咕嚕咕嚕不知道什麼。與之前追趕沈游的人一起。向著沈游的後背踢了過來。
但是沈游卻絲毫不理會。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光頭的身上。前幾分鐘還頭頂膝撞無所不用其急的光頭瞬間老實了下來。
顯然。在沈游如同雷霆一般的拳影中。除了有剛猛的霸氣之外。還有陰柔的套路。
在光頭被打蒙了的瞬間。沈游瞬間起腳。直接對著他的迎面骨踢去。勁力到處。‘喀’一聲。光頭瞬間如同反應過來一般。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
除去坐在地上嘔血的以及剛剛被敲斷迎面骨的兩個。面對追過來的兩個人。沈游迅疾轉身。調整身形。身子微微前弓。下盤放松。但是又能夠讓腰部快速發力。做出了防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