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四七 進嶺

作者 ︰ 明讓

驚險的躲過焰火城戰士的警戒線,我們往風暴嶺走去,沿著陡峭的石路,我們能看到那座山峰,山峰下有個洞口,風暴嶺的王和皇室的人應該都在里面。

風暴嶺作為異界最弱的城池,再加上地勢偏僻,臨靠沙漠,所以人煙稀少,一般情況下,這里不會有什麼外人,除了焰火城的人,焰火城將風暴嶺攻下之後,一直沒能從中撈到過多的好處,所以風暴嶺就這樣被擱淺,無人問津。

風暴嶺本身人煙稀少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每年出嶺的人,大都死在沙漠當中。焰火城的三大高手,之所以沒有將風暴嶺徹底瓦解,就是心存幻想,想風暴嶺的人繼續探索走出沙漠的方法。

每一年,風暴嶺都會派出固定的探索隊企圖走出沙漠,但是,大都有去無回,以死亡告終,所以每一年選舉出探索隊的人的活動,就好比是一場祭司。雖然聲勢浩大,但對于風暴嶺的人來說,是一件非常殘酷、殘忍的事情。

可以說,風暴的存在在許多人的眼里,都是可有可無,只不過,焰火城的人在榨取風暴嶺最後的剩余價值而已。

除了吊橋的那四位焰火城的戰士在把守外,風暴嶺內就全部都是嶺內的人。

這里不但充斥壓抑的氣氛,而且,到處被沙塵暴所侵蝕,整個風暴嶺就像是一座死城,絲毫感覺不到人氣和快樂。

我們三個人的出現,在風暴嶺內,可以說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因為風暴嶺的人從來沒有走出過沙漠,自然就沒有見過其他城池的人,這會兒我們三個人分別代表著三大城池。如果被風暴嶺的人看到,一定會消減不少心中對沙漠以外的異界的未知感。

不過對于我來說,仍然要小心行事,雖然風暴嶺的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可是常年的壓抑,和天生的地位低下,想必在風暴嶺每一個人的心里都積攢了不少的怨恨,他們還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海靈對我說,夜夕,這里的天空好黃啊。

我對她說,那是自然,風暴嶺常年被沙塵暴所籠罩,從早到晚,不管是周圍的空氣,還是天空的顏色,永遠都是土黃色的。

海靈感到壓抑,她說,那風暴嶺的人簡直活的太痛苦了,他們用遠看不到太陽,永遠看不到美麗的黎明。

雷遇听到諷刺她說,呦呦呦,你還好意思說太陽和黎明啊?那麼之前是誰在沙漠被太陽熱暈的?還導致身體嚴重缺水而差點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海靈白了他一眼說,那不一樣,因為我是海嘯泉的人,天生生活在水底,能看到陽光也是隔著水的;但是風暴嶺就不一樣了,風暴嶺是陸地上的城池,就算看不到陽光,也永遠被沙塵暴所籠罩著,你難道不感覺壓抑嗎?好像活在一個陰霾下。

我們三個一邊議論,一邊走在石頭路上,朝著遠方的山峰前進。

途中我們還沒有踫到過風暴嶺的人,我們三個也很好奇風暴嶺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因為他們看不到我們,就像我們也看不到他們,是一樣的好奇。

最重要的,是風暴嶺之內,居然會隱藏著一個靈力高于薩爾王的女人,卻一直沒有被發現。難道,就像在雪崩堡里的雪月一樣,被雪羅剎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至今異界都沒有人知曉雪月這個人。

這石頭路磕磕絆絆,蜿蜒崎嶇,錯綜復雜,石頭路不窄也不寬,剛好可以三四個人並排走。石頭路的旁邊,就是萬丈深淵,再加上風沙又大,所以,走在這崎嶇的石頭路上,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謹慎,稍不留神,萬一絆倒、摔跤或者抵抗不了強風,都有可能從石路頭的邊緣滑下去,墜入萬丈深淵。

在途中,我們站在石路頭上,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很大面積的平台,在石面上,有許多的墓碑,它們都屹立在一棵枯樹旁邊,枯樹交錯的枝干直直的插在天空,從我們這個方向望過去,像猙獰的人形在搏斗。

我定楮想看清墓碑上面刻的字,大都是風暴嶺那些探險隊死去的人。

海靈發現墓碑感嘆的說,真是不幸。一直以來,我自認為我們海嘯泉是最不幸的城池,今天來到風暴嶺後,我才發現我們經歷的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更加激起我找到過眼雲煙的斗志。

雷遇也眯著眼楮望著遠處的山峰,想必風暴嶺的景象,觸及了他們二人的神經和斗志,沒有人願意活在這樣一個生不如死的城池,這一次我們每一個都帶著必勝的信心回去,不沖別的,就憑風暴嶺無時無刻都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想必,風暴嶺的人一定會配合我們,支持我們的行動。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沒準找到那個靈力高強的女人後,她會真的願意犧牲自己來主動幫助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逐漸看到了希望,覺得之前受的苦和磨難,都是值得的。

風沙依舊很大,我們三個人並排走著,互相挽著彼此的胳膊,齊心協力抵抗強風,堅定而又整齊的步伐,一同朝著那座山峰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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