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六四 毒酒

作者 ︰ 明讓

我們跟著風魔成活,一直來到了索風洞的中心,一進去,我變看到醉清風在大殿中心設好的低桌,上面各種美食和美酒,而他正在獨飲,等待著我們的到來。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和海靈會一同前來,本來他只是想請雷遇一個人喝酒的,而且他又知道我和海靈一直在緊鑼密鼓的找人,如今看到了三個人,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掉,可轉瞬即逝,又展顏笑意,一時間令我感到不安。

我們三個人加上醉清風圍在低桌而坐,他舉起酒杯,姊姊暢飲,然後開始有意無意的詢問我,最近找人的進展如何?我嘆了一聲,回答他說,毫無所獲。

醉清風听到笑的更大聲,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麻醉下,他有些半夢半醒,還是因為我們找不到人,他感到特別開心?不過,這笑聲在我听來,是那麼的刺耳,醉清風然後對我說,找人之事急不得,金城所致金石為開。

醉清風雖然嘴上這樣講,可我清楚的很,他一點都不希望我們找到風花,巴不得我們走人,又想到他昨晚剛剛做的那件事情,我不免覺得他非常的虛偽。

醉清風說著,就分別往我們三個人的酒杯填酒,我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詐,雷遇前幾一陣一直陪醉清風喝酒,自從上一次他發現我和海靈在暗藏的孔道徘徊,他行動很久的在晚上對我們進行偷襲,今天,卻仍舊若無其事的邀請雷遇喝酒,他一定打算展開全面的攻勢。

望著醉清風面臉笑意的為我們填酒,我故意提了下嗓子,然後問他,昨天晚上,我們的密室房間突然出現了一群巨鼠攻擊我們,不知道您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我說完這句話,醉清風也正好幫我們倒完酒,看著他的一系列動作是那樣的平靜,我在想,他或許已經做好了搪塞我們的理由。他大概故意停了幾秒鐘,然後反問我,哦?是嗎?這件事,我還全然不知。

雷遇接著我的話茬說,是的,昨天晚上我們都在休息,突然我就被一陣打斗聲吵醒,我一睜開眼楮就看到夜夕正在對付一群變異的巨鼠。

醉清風解釋說,我們索風洞本來就常年見不到陽光,而且還被籠罩在沙塵暴當中,像這樣惡劣的氣候條件下,一些蚊蟲鼠害不免感染到一些戾氣,而變異成精,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我都見怪不怪了。

听著醉清風愣是把自己一手釀成的謊言給圓過去,不得不佩服他的撒謊功力。

以前我總是擔心醉清風對于我們的隱瞞,有什麼陰謀,不過到現為止我已經看的很透徹了,醉清風是鐵了心的要阻止我們找到風花。

他舉起了酒杯,然後對我們說,來幾位義士,你們幾個人千里迢迢來到風暴嶺,並且還知道穿越沙漠的方法,這是風暴嶺子民的福分,而且你們還懷有推翻焰火帝國這樣美好的願望,我在這里敬你們一杯。說罷他一飲而盡。

雷遇正要回敬,這時我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風魔成活極力的在沖我搖頭,我當機立斷,一臂攔下了雷遇手里的酒杯,他奇怪的望著我,一臉疑惑的打趣說,你干嘛?害怕這酒里有毒啊?

話音剛落,醉清風就把一不小心把酒壺給撞撒在桌面上,我們所有人被他的舉動所吸引過去,我不知道雷遇剛才的那句話,是不是正中醉清風的要害,而導致他緊張才把那酒壺給撞撒。那低桌鋪了金色的桌布,就在那些酒慢慢將桌布陰濕了一大片後,我們赫然的看到那被酒所染濕的部分,慢慢透著一股深綠色。

很明顯,這酒里被嚇了毒,雷遇起身就將低桌掀翻,一桌子的食物瞬間被化為糞土。一切發生的都那麼快,讓人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我就是想不跟醉清風翻臉都難了,況且以雷遇的性格,還不容我去考慮,雷遇一招慣有的霹雷咒就朝著醉清風砸過去,醉清風在自己的面前下了一面結界來抵擋住雷遇的猛烈攻勢,雷遇的靈力略比醉清風高一些,如果打持久戰,醉清風自然不是雷遇的對手,此時的雷遇已經徹底被激怒。

我沒有出手,我想以雷遇的靈力,一個人就可以對付的了他,正好也解除了雷遇壓抑在心底的不快,我和海靈還有風魔成活三個人各自站在遠處觀望,如今我們對于醉清風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這麼多年來,他一個的性命,怎麼抵得過所有死在沙漠當中的風暴嶺子民的性命呢?只是,我覺得醉清風就這樣慘死在雷遇的手里,簡直太便宜他了。

本來我也是想等找到風花之後,才取了他的狗命,替所有枉死的風暴嶺探險隊員報仇雪恨。雖然風暴嶺會暫時沒有一國之君,可也比有個像吸血鬼一樣的王,一直在貪婪的榨干風暴嶺子民的價值。

醉清風的一再刁難,已經把自己推向了懸崖邊。

他面前的那道屏障的威力已經逐漸的消散,那光暈外的虛幻,也像是隨風而逝的塵埃。與其同時,他還利用了繼高咒,召喚出了赤尾蜈蚣,那些變異的蜈蚣,有著長長的,類似蛇的尾巴,而兩側仍有一排腳,渾身赤黃的附體,字頭部展開兩面大大的吸盤,看上去是那麼惡心。那些赤尾蜈蚣以驚人的速度,自地面被醉清風喚起,接著就朝雷遇速移過來,我一招月光華,自一道又一道入彎月鐮刀般的光波,將那些小怪物一並致命。但這法術,恰恰暴露了昨天晚上,攻擊我們的那些吞天巨鼠,就是拜醉清風所賜,這下,就算我不解釋,雷遇和海靈也應該明白,原來醉清風早已對我們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而這,更加激怒于雷遇的神經,他的霹雷咒一直猛烈的朝醉清風攻去,沒有絲毫的懈怠,在醉清風那最後一道防線徹底被劈的粉碎時,他被霹雷咒結結實實的正中心髒,整個人向身後的牆壁砸去,接著就是一生敦實的落地聲,我仍然能看到他在臨死前,眼神中依舊露出無限的恨意。

他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麼的愚蠢,最後他掙扎了一下,像靈魂抽離身體時的掙月兌,慢慢的坐在地上,頭部因為徹底失去意識,很耷拉在自己的胸口,沒有太多的痛苦。

我望著站在我對面的風魔成活,她一動不動,目睹了整個過程,我在想,如果她不是這副被燒傷的鬼樣子,她現在的表情,一定是特別的開心,她這麼多年來跟隨醉清風,根本就內有所想,不為醉清風所動,她表面對醉清風說的一一照做,可私底下,卻背著醉清風做了更多。

醉清風的死,對于我們找到風花來說,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我們再也不用擔心會人會暗中阻止我們啊」的一聲,我的耳膜再一次被這熟悉的聲音所侵蝕,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最近常常听到海靈因為驚恐而隨時隨地的發出尖叫,不過,這一聲,並不是海靈喊出來的,我循著聲音望過去,才發現,原來風暴嶺的一部分子民突然從孔道口走了進來,一看就發現了死在地上的醉清風,他的嘴角還流有一絲血跡。

我知道風暴嶺的子民突然看到這一幕,腦海中想的,肯定是風暴嶺再一次被其他城池的人所入侵,他們當中有男有女,我向走過去對他們解釋,剛買了兩步,那些風暴嶺的子民瞪大了眼楮望著我,臉上是慢慢的驚恐,他們一直在後退,直到被我逼到孔道口處,他們紛紛掉頭就跑,絲毫沒有給我說話的余地,他們現在眼里的我,應該是一個惡魔。

風魔成活走到我的跟前,對我說,不用擔心,風暴嶺子民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的。

她的話音剛落,雷遇和海靈的驚詫就開始此起彼伏的出現在臉上,雷遇走過來好奇的望著她,然後問我,夜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然後看了一眼風魔成活,她心領神會,然後對雷遇說,沒什麼,反正,現在醉清風也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在繼續裝下去,其實,我能說話,只是我一直在裝啞,只有這樣,醉清風才會毫無顧忌的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幫他做事,也正因如此,慢慢的,我了解醉清風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已經自私到,將風暴嶺子民的性命當成兒戲的地步。

雷遇听後還是有些模不著頭腦,可更模不著頭腦的人是海靈,她仍舊站在我的身邊,雖然海靈已經沒有之前那樣害怕風魔成活,可面對風魔成活突然開口講話,而且聲音甜美,她一時間,像游蕩在現實和虛幻當中,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雷遇轉過臉,恍然大悟的對我說,哦~夜夕,原來你有事瞞著我?你也太不拿我當朋友了。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對雷說,其實,我還真的沒有什麼事要故意瞞著你,剛才風魔成活已經解釋的差不多了,只不過,當年焰火城攻打風暴嶺,那場大火並沒有把她的嗓子嗆啞,不過這件事,風魔成活也是過了很長時間才知道,正巧那個時候,風魔成活已經發現醉清風的本性,所以繼續隱藏自己,沒想到,正因為醉清風考慮過風魔成活是啞巴的原因,才沒有顧忌的剛讓她做了很多事。

而且海靈晚上總是睡不著,所以,她就叫我陪著她走走沒想到從那晚之後,我就發現了很多秘密,就比如那條暗藏的孔道。

風魔成活繼續說,以後,你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找人,現在風暴嶺的子民因為醉清風的死,會對你們產生畏懼,我會為他們做好思想工作,醉清風的尸體也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雷遇表現的十分興奮,他對我說,夜夕,怎麼樣?一切都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著,什麼醉清風啊,什麼焰火帝國啊,統統滾蛋吧,我相信,咱們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個神秘的女人,然後渡海。對了,前幾天,我一直陪醉清風喝酒,沒想到,今天他就要毒死我,還好你當時決定陪我來,不然,我想我這會肯定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哈哈,不過,可惜了那壺好酒,醉清風這種人,知道我饞酒,居然利用這麼上等的美酒來引誘我,那個味道真是誘人,如果不是里面有毒,我一定喝上個一大缸,你絕對想不到,我前幾天陪醉清風喝酒,早就已經從他的口中打探到酒窖的位置,今天也算是一個好日子,起碼把醉清風給鏟除掉,也當做是慶祝一番,不如你就陪我去酒窖看看,我還從沒去過,不知道那里面,還有什麼好酒。

我對雷遇說,咱們還是以找人為主吧,正好我又想到了還有四天是探險隊踏上沙漠的日子,我轉念又對風魔成活說,對了,關于穿越沙漠的方法我還沒有告訴給風暴嶺的子民,再過四天就是……

還沒有等我講完,風魔成活就打斷我說,哦,這個沒有關系,反正醉清風都已經死了,什麼探險隊?從今天起,風暴嶺再也不會組織什麼探險隊了,那本來就是一個荒謬的決定。而且,現在風暴嶺的子民對你們或許還有一些誤會,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想他們都不會相信的,還是等我為他們做好了思想工作之後,再說吧。而且,你們還急于找人,我想,最好,是等你們找完人再說。

我決定這是一個可行的方方案,按後輕輕的點頭。

風魔成活接著說,現在我要做一些善後的工作,你們可以去忙了。

雷遇听到立刻將我的頭用手臂夾了過去,然後說,好啦,你個夜夕,滿腦子就是找人,你現在一定要陪我喝一番,我想現在這里,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陪我喝酒的人啦。

我無奈答應下來,我和海靈跟這雷遇離開了索風洞的中心,臨走的時候,我回過頭看去,醉清風的尸體,已經那樣安靜的躺在地上,風魔成活發現了我的凝望,然後輕輕的沖我點點頭,示意一切放心。

我們三個人離開後,雷遇頭一次走在我和海靈的前頭。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酒,仿佛不管在遇到多麼令人頭疼的問題上,雷遇從是能從中找出樂趣,他這種風格看上去,好像是沒心沒肺,不著邊際,可是,我清楚的明白,只有從小生活自由的他,才會慢慢培養出這樣的性格,試問?異界中的人,又有幾個?不想做最真實的自己,只要不傷害到別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才是真正的自由,那也是我一直追求的自由。雖然,以我現在的靈力,能夠將暗夜城守住不被輕易的攻打,但是,我仍然要找到過眼雲煙,他不單單是異界的創世者,他具備支配一切的權利,過眼雲煙的能力,在異界就是神,能讓死人起死回生,都是小兒科的事,所以,我要所有在暗夜城死去的子民,統統復活,我要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每一張笑臉,更想要看到焰火城的每一個人哭。我要所有焰火城的人付出代價!

想到這里,我不禁咬牙切齒的吶吶自語,海靈發現我奇怪的神色,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這才回過神來,收拾好憤怒的情緒,我對海靈說,我沒事,沒事。

雷遇繼續走在前面,而且已經走了很長時間,我問他,醉清風當初跟你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怎麼會記得酒窖在哪里?這索風洞不算大,可是也不小,孔道很是很多的,你怎麼會找到呢?

雷遇走在我的前面,頭也不回的回答我,我說夜夕,你也太小瞧我了,這索風洞內的孔道雖然很多,但還是很單一,沒有太多的交叉口,而且,酒窖酒窖,顧名思義,是在地下,只要咱們一直從孔道的坡下走去,一直走到盡頭,難道你還怕迷路不成?

看來,有些時候,雷遇表現的不拘小節,確實能誤導我懷疑他對于事情的態度和判斷,我索性沒有繼續追問,跟著他一直在孔道中的下坡走去。

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愣是讓雷遇把我們帶到了酒窖,看來有些時候,一個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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