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一百一十七 交換

作者 ︰ 明讓

我從旋轉樓梯走上去,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從上面灌進來的涼風,不禁讓我打了一個冷戰。在旋轉樓梯向上走去,這種高度,會讓人莫名產生一種眩暈感,再加上寒風的刺骨,讓我感到接下來的行動,更加艱巨。

當我從最後一節台階邁上來的時候,我看到風花和風魔成活就站在我的對面,而海靈被挾制在風魔成活的手上,風魔成活的臉,依舊讓我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而海靈卻雙眼驚恐的望著我,她的嘴被風魔成活用一塊布給塞住。

我出現後,風花紋絲未動,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只是開口對我說,你終于來了。

我說,你要的手抄秘籍我已經帶來了。說完,我從身上取出了那本下半冊手抄秘籍,舉在面前,風魔成活看到後,情緒有些按耐不住,她說,丟過來。

我說,不可能,你必須要先放了人,不然,我不會把手抄秘籍給你的。

風花說,那我怎麼知道你那本手抄秘籍是真是假?

風花說這句話,明顯是在套我話,她知道,我作為風暴嶺以外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手抄秘籍和風揚珠之間也可以相互產生感應,這一點風魔成活早就提前告訴給我,可我不能暴露自己知道的太多,不然風花一定會起疑心,她會好奇我是怎麼知道有關手抄秘籍那麼多的事情。

我說,手抄秘籍我已經帶來了,如果你沒有誠意交換的話,咱們就在這耗著。

我這句話說的很決絕,同時也讓風花明白,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沒有誰是處在上風的,畢竟她從我和海靈的外貌就可以判斷出,我和海靈根本就不是一座城池的人,我想風魔成活如果有心幫我們的話,也不會向風花透露太多我們這邊的情況。

風花的眼中明顯帶有一絲恨意,她說,好,我可以先放了人,不過,我要先確定手抄秘籍是真是假?說完,她舉起右手,一瞬間,一顆風揚珠出現在她的手心當中,就在風揚珠出現的那一刻,我看到我手里的手抄秘籍開始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輝,在風揚珠出現的同一時刻,兩件物品,彼此之間真的存在與生俱來感應。

我發現風花望著手抄秘籍和風揚珠產生感應的眼神,里面都是貪婪和痴迷。看來風花從來就沒有放棄想要從我們手里奪回手抄秘籍,那個貪婪的眼神讓我明白,這是她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她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憑借這一點,讓我知道,這一次的交換行動,我勢在必得。

我放下手中的手抄秘籍,對她說,怎麼樣?是真是假我想你應該實驗過了。現在你把海靈放了,我就把手抄秘籍丟給你。

風花說,不可能,你的靈力比我們都要高強,如果我們先放人的話,你如果臨時變卦,就算以我和風魔成活兩個人聯手都打不贏你。

我說,那我又怎麼知道,海靈是真是假?也許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海靈,是你利用風分印將其分身成的假身。

說完,風花給風魔成活使了一個眼色,風魔成活心領神會,將塞在海靈口中的布團取出來。

布團從海靈的嘴里一拿出來,海靈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大喊大叫起來,夜夕,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這一次,海靈落在風花和風魔成活兩個人的手里,讓海靈徹底感悟到生命的可貴,風魔成活被大火奪去了美麗的容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著,卻依然對生活充滿渴望,這一點是海靈需要學習的。

海靈只顧著大喊大叫,以此來緩解心中的恐懼,現在的她,若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那才讓我感到奇怪。

我說,海靈,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救你回來的,她們有沒有傷害你?現在的你,真的是你本人嗎?

海靈點頭說,是我本人,不是假身,她們也沒有傷害我,只是我感……海靈的話還沒講完,就立刻被風魔成活用布團塞住。

風花說,怎麼樣?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觀望台的風刮個不停,我們都站在黃土色的環境下,面對著彼此的懷疑,我們遲遲沒有換人。

我說,既然你我都不肯先妥協,不如一手放人,一手丟物。我倒數三秒,數到一的時候,你把海靈放了,我同時把手抄秘籍丟過去,如何?

風花猶豫了一下,又看了風魔成活一眼,雖然任何人都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風花還是習慣性的看著她,風魔成活點點頭,示意她辦法可行。可是風花的臉上依舊是躊躇滿志。

過了半晌,她說,可以,不過我還要再確定一點,你現在把手抄秘籍翻開,舉起來讓我看看。

風花提出這樣的建議,是風魔成活先前再三囑咐過我的事情。她說過,無論風花怎麼要挾自己,都不能將手抄秘籍翻開給風花查閱,一旦被風花知道,那本手抄秘籍根本就不是她所需要的,那麼她一定不會將海靈給放了。

我停留了幾秒,風花鄙夷的望著我,可我知道,我不能露出絲毫的不安和膽怯,現在離換人只差最後一步,絕對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誠意換人?這本手抄秘籍的內容,我早已翻閱過了,上面提過,只有風暴嶺的人才可用來提升靈力和修煉法術,所以,在我得到它發現不能被我所利用後,這東西對我來說就如同廢紙一張。可是對于你,就大不同了,手抄秘籍上提過,只要配合風揚珠,就可以進行靈力的提升,可它的弊端是消耗的時間較長,我想你隱藏在索風洞這麼久,就是因為風揚珠提升靈力的過程是漫長的,而且你現在的樣子依然永葆青春的原因,也是因為它。

我說這些,只是讓風花了解,我已經看過這本手抄秘籍的內容,只有讓她明白,我對里面的內容一清二楚,她才會更加確定這本手抄秘籍的真實性。

可是風花不為我的話所動,她堅持要我翻開給她查看,她說,你別跟我說那些用不著的,你從我手里奪走手抄秘籍自然會翻開里面的內容,這一點根本沒什麼可奇怪的,我看,是你根本就不敢翻開給我看吧?不然你說這些干嘛呢?

風花的話,令我的心里開始有一絲擔憂和忐忑,我開始軟硬兼施,不屑的說,你要換就換,怎麼那麼多事?

風花依舊鄙夷的望著我,那個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內心,而我能做的,只有鎮定再鎮定。

風花說,既然這本手抄秘籍是真的話,你干嘛害怕翻開給我看呢?

她這個問題,讓我一時間回答不上來,我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死活都要讓我翻開給她過目了。

此刻我的心情和風魔成活一樣不安,我艱難的拿起手抄秘籍,舉過頭頂,然後猛地一翻,我知道,這是換人最關鍵的一步,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選擇,唯有听天由命,我緊閉雙目,等待著宣判結果。

直到風花口中的那句,可以了。才讓我即將崩潰的神經得以平復。

沒想到,事情果真按風魔成活先前所預料的一樣,當時風魔成活出現在我們密室房間後,就一直在和我們討論有關交換海靈的事,她說風花也許有可能會執意逼我翻開手抄秘籍給她檢查,如果真被逼到非翻給她看的地步,風魔成活為了以防萬一,就提前將上半冊手抄秘籍的最後部分內容的其中一頁撕下來,夾在下半冊手抄秘籍當中。

風魔成活告訴我,雖然她不知道風揚珠的數量到底有多少,可是如果風暴嶺的人想要將手抄秘籍上所有的法術全部修煉到,並且將靈力全部提升至滿,如果不從小開始,根本就做不到,而且風揚珠的修煉,又必須要在成人後才能進行,所以她才決定將手抄秘籍最後部分的一頁撕下來,夾在下半冊手抄秘籍當中,如果風花執意要翻開給她看,就直接翻到所夾的那一頁,用來讓風花信服。

如果風花沒有執意這樣要求,就可以保留那一頁手抄秘籍。如今,風花的執意,讓風魔成活喪失了一頁手抄秘籍,那一頁是到了最後修煉部分的內容,不管是風魔成活,還是風覅,想要修煉到那種地步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風魔成活才肯犧牲掉那一頁。

我把手抄秘籍合上,風花的眼楮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她已經確定那本手抄秘籍的真偽,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我再中途搗鬼,所以兩只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我手里的手抄秘籍。

在雙方確定後,我說,現在我開始倒數,數到一,你就把海靈給放了,同時我把手抄秘籍丟過去。

風花說,好。

三、二、一。

最後那個「一」落下,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忐忑的,風魔成活用力將海靈朝我這邊推過來後,海靈就邁開大步朝我跑來,而我,也早已將手抄秘籍丟過去,手抄秘籍按照拋物線的軌道在空中劃過,和海靈的奔跑速度成正比,在中間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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