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記 一百三十 安全

作者 ︰ 明讓

因為前一夜風魔成活的話,讓我徹底失望,回來望著都在熟睡的同伴,我沒有忍心叫醒他們,就讓他們好好睡一晚,過了這一晚,我們要和風花之間的戰爭才真正的拉開帷幕。這一次,我決定孤注一擲,在尋找過眼雲煙的過程當中,我們本來就應該遇到任何困難都需要自己去獨自面對,風魔成活因為無法舍棄對風覅的愛意,堅持不同意告訴我們風覅的下落,可是風覅是我們抓到風花的關鍵王牌,否則別無他法,想到這里,我感覺到我們之前的努力都沒有白費,這風婆和老者幫了我們的大忙,可是,在救回風覅之後,我還有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風覅見到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上一次他醒過來,執意要求我們帶他去見如風,可是風覅還不知道,當初的如風已經不在了,面對風魔成活那樣丑陋的面孔,我不知道風覅能否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雖然風魔成活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而且沒有她,我們也不會順利將海靈救回來,她執意反對交出風覅,如果站在她的立場上,我是可以理解,可是,在面對整個被焰火帝國所統治的局面下,我認為個人的犧牲和冒險,是值得的。

我想過將風覅救回來,如果光憑他的樣子去威脅風花的話,風花一定不會輕易相信,可是風覅確實沒有脈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驗血,我相信,通過這兩點,風花一定會深信不疑眼前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兒子,而且現在風覅的身體,本來就是借助風花的兒子才存活下來的。只是那個人的靈魂卻是風覅的。

風覅的記憶,當然停留在當初焰火城攻打風暴嶺的時刻,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絕對想不到,在他植物的狀態下,風暴嶺已經變成不再是他以前印象中的樣子。可我知道,風覅並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只有如風,所以,如果我們在救醒風覅的前提下,一定要讓他信服,我們手里確實有如風的下落,可是拿什麼證據去說服風覅呢?我想,這一點,還是需要請教老者,畢竟,老者曾經經歷過那場戰役,至少老者明白在風覅和如風之間,當初在風暴嶺出名的金童玉女,一定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事跡。

我想,老者一定會知道些什麼,上一次,我親眼見證了風覅見到風魔成活的樣子,他極為震驚,同時那個驚恐的眼神,也深深傷害到了風魔成活的心。

可是現在,我們暫時還不能讓風覅知道風魔成活就是如風,如果告訴他實話,風覅的情緒一定會受到非常大的刺激和波動,到時候對我們威脅風花,起不到有力的作用。

直到第二天,他們陸續醒來,我才將風魔成活的態度轉達給他們,雷遇听到氣急敗壞,而海靈現在對風魔成活的任何舉動和話語,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可見上一次風魔成活親手綁架了海靈,已經讓海靈徹底失去對她的信任。

事到如今,既然風魔成活死活不肯交出風覅,我也已經決定我們自己行動,那麼,我們也就自然沒有再向老者隱瞞風覅的必要了,這樣,老者的安全問題,自然就不需要我們考慮,我想海靈如果知道以後不用跟老者呆在一個密室房間內,她一定會非常激動,雖然她還沒有試著從過去的陰影當中走出來,可我相信,海靈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現在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抓到風花而做,我們沒有的選,只能去適應。

于是我向老者請教,有關風覅和如風當年的故事,希望從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用來穩定風覅醒來後的情緒,只要風覅的情緒穩定下來,我們就會如實告訴他現在異界的狀況,因為當時風覅是在和風暴嶺和焰火城的戰士廝殺而死,這一點,從風覅當初的記憶,仍然保留到現在,那就是焰火帝國的野心,如果我們將風暴嶺現在的情況跟風覅轉述,他一定會對焰火城更加恨之入骨,而且風婆曾經告訴我們,風覅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是風暴嶺最得力的干將,他既然肯願意為風暴嶺戰死沙場,我想,如果我們告訴他,風花和醉清風所犯下的罪惡,風覅一定感到深惡痛絕,而這一點,隨便一個風暴嶺子民都可以為我們作證,到時候風覅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助我們,就憑他擁有風花兒子的身體,就絕對可以騙過聰明絕頂的風花。

老者說,其實風覅的事,已經過了好長時間,我也只記得一個大概的情況,就是風覅和如風當年是風暴嶺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因為他們倆也正好是醉清風手下的左膀右臂,深得醉清風的賞識。可以說,在風暴嶺還沒有被焰火城攻打之前,風覅和如風兩個人過的非常好,沒出過什麼大事,可是,如果要讓風覅信服,我相信,風覅只要親眼見到我,他就一定會記得我,因為我就是風覅手下的戰士團隊中的一員,當年那場戰役,我因為身上有傷,沒有參加,這一點,也是風覅當年了解到的情況,而且,也是風覅親自向醉清風說明,沒有讓我參加戰役,所以,我作為他的老戰友,風覅是不會將我遺忘,就算他你信任你們,至少他完全可以相信我。

老者說到這里,我放心不少,因為風覅已經昏睡了這麼久,我們三個人風暴嶺以外的人,風覅也是第一次見,如風被大火燒成了風魔成活,風覅也不知道,在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見過這樣一個人,所以在風覅的眼中,風魔成活也是第一次見。而且當時我們還阻止他找如風,甚至不讓他去見其他風暴嶺子民,我想風覅自然會懷疑我們,難怪當時風覅會有那場沖動的行為,我也很理解。

既然確定了能穩住風覅情緒的因素,可是如風的事該怎麼跟風覅說呢?還是說,我們應該先瞞著風覅?只要風覅能沉得住氣,我們就等到抓到風花再告訴他呢?

可至少我能斷定,只要風覅通過老者確定了醉清風夫婦的真相,以及我們來到風暴嶺的目的,風覅就一定肯幫助我們。

只要風覅肯答應幫我們抓到風花,我想,我們離找到過眼雲煙的機會就變的越來越大。雖然這對風花來說有點殘忍,可是風花也曾經做過對不起風暴嶺子民的事,她現在的犧牲,能換來整個異界的和平,也算是風花的造化。

抓到了風花,我們同時也能解開之前我們遇到的諸多疑問,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還可以用風覅,去威脅風魔成活說出她和風花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就算當年將風花兒子擄走的另有其人,可是風魔成活一定會知道些什麼,因為風花的兒子如今就在她的手里,被用來替風覅進行靈魂轉生。當年風花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失蹤的?那些陳年的迷案,我一定會為風花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這一次的行動,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畢竟風覅本人我們不是完全了解,只有過一次接觸,而風婆和老者口中描述的風覅,也已經是好多年以前的他,而現在的風覅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猜測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再一次向老者確定,如果風覅現在還活著,是否真的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老者沒有給我肯定的回答,他只是笑笑說,風覅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不管我說的話他是否相信,這些還重要嗎?

當我把風覅還活著的事放心的告訴給老者後,他顯得極為震驚,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被風魔成活瞞了這麼多年,如今,卻因為我的意外發現,讓沉睡已久的風覅,終于在這一刻重見天日。

老者震驚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老先生,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我們抓到風花之後,一切真相自然會水落石出。

老者說,那好,我先不問,可是,夜夕義士,你們一定要答應我,不管你們做什麼,都要保證我兒子還有所有風暴嶺子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

我說,老者,你放心好了,我向您保證!只要我們抓到了風花,一定會親自帶著所有風暴嶺子民走出沙漠。

說到這里,我發覺老者滄桑的臉上透露出無限的堅毅,我現在,對于所有風暴嶺子民都非常欽佩,別說海靈來到風暴嶺之後,會感到不適應,就連我身為暗夜城的人,天生生活在夜晚當中,我現在都已經感覺到風暴嶺這種壓抑的氣氛,無時無刻籠罩在風暴嶺無聲無息的空氣當中,這里壓抑,黑暗,外面又常年被沙塵暴所包圍,讓人心情變的非常憋悶。時間一久,連我都似乎感覺自己仿佛要被這里壓抑的氣氛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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