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媚羽極致後仰,從繩索上翻身下墜,躲過上官翎的直撲。
上官翎提起仙力追向下墜的她,伸出手,卻只撈到一縷頭發。
只見金光一現,桃媚羽騰地向雲霄沖去,怎奈是在一個玻璃翁里,空間的局限性讓她能躲閃的地方太少了。
只得不斷的從掌心擲出朵朵金色桃花,直逼上官翎的面門。
風聲起了異動,上官翎听得清楚,看著眼前接踵而來的金色花瓣,那風馳電掣的速度,嗖嗖直襲,上官翎左躲右閃,若不是貪杯喝得多了,他早就將眼前的人擒住了。而此刻,眼前景物模糊,干脆閉了眼楮,隨風而動。
月光變得柔和,霓裳漣漪般的暈染在夜空,獨角獸們都臥在草地上抬頭看著纏斗的兩個人。
只見桃媚羽一籠輕紗白裝飄渺入目,懸在高處,手中襲出金花一排,絕美臉孔上一絲驚慌。
上官翎亦是一籠月白色勁裝,懸在下方,墨發隨著躲閃而飄逸,星眸微閉,尋不到一絲狼狽。
雪漫叫了兩聲,似乎很陶醉眼前的畫面。
不多時只听‘啊’的一聲,上官翎已經躲過暗器,沖到桃媚羽的眼前,猛的睜開那雙邪惡的狐狸眼,巧勁一帶,便將桃媚羽拉至懷里,借力一璇將其壓至身下,砸落在地。
桃媚羽被摔得骨頭都松了一般,「還不給老子滾開!」
上官翎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的人,疑惑的問,「你是何人?為何在我的獸棚里?」
桃媚羽吃驚的看著上官翎,他竟然沒認出自己來嗎?哦,自己換了衣衫,還除掉了臉上的大膿包,除了眼楮,他定是認不出來的!
「你怎麼不回答我?」上官翎將鼻子湊近桃媚羽的脖頸,聞了聞,「你身上有桃花的香氣,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可是又認不得你!」
桃媚羽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突然就跑來這里了,青青呢?到底有沒有給他喝那桃葉濃漿。
上官翎的身體發燙,聞著這清清淡淡的花香,讓他的心更加澎湃,唇一點點的從桃媚羽的脖頸移到了耳墜。
「女乃女乃的,嗑藥了,給老子滾下去!」
上官翎不管不顧的親吻著這甜香的肌膚,含糊的說,「老子?這詞也這般熟悉!」
桃媚羽一驚,不敢亂說話了,淡淡的酒氣噴在臉頰,也許他喝多了酒,腦子一片混沌,最好不要讓他認出自己來,否則以後的日子就熬不下去了。
膝蓋一弓,正中要害,上官翎翻身滾下,桃媚羽趁機起身向後奔去。一邊跑一邊想,若不是之前打得無力,此刻你就變成太監了!
突然腰上一緊,桃媚羽被拉拽著倒退回去,手模上纏在自己腰間的東西,毛茸茸的,低頭一看,雪白的長毛,像是,像是尾巴!
扭過頭,桃媚羽驚得嘴巴張大,一只狐狸,巨大無比的狐狸,眼楮是綠色的,探出的尾巴跟自己剛才蕩秋千的繩索一樣長,桃媚羽似乎能看到那狐狸的鼻子正在往外噴氣,氣憤得很,似乎要將自己一口吞了才能平息怒火。
這是上官翎嗎?被自己氣得幻出了本相?
桃媚羽趕緊伸出手,仙力聚集,朝腰間的尾巴捏去,身後的狐狸卻早一步飛撲過來,四只蹄子踏住桃媚羽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
白狐近在咫尺的盯著桃媚羽的眼楮,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著桃媚羽的脖子咬去。
桃媚羽認命的閉上了眼楮,咬吧、咬吧,不就是想咬斷自己的脖子嗎,才不怕,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誰知等了半天狐狸也沒有咬下來,而是唇上一熱,桃媚羽猛的睜開眼楮,掙扎起來,臭狐狸,你還不如一口咬死我,很難想象,自己竟然被一只狐狸壓在身下,那尖尖的狐狸嘴竟然在和自己接吻。
桃媚羽惡心得流出眼淚來,這算什麼事呀,美女與野獸?怎奈法力太低,只能任人魚肉。
微微閉上眼楮,將唇貝咬得死死的。她想念楹兮,想念那些個黑暗的日子里溫暖她的懷抱,還有因為口渴而不斷對她索來的吻。她的身體不容許其他男子踫觸,卻屢屢被這只臭狐狸……
觸動了愛情,她的胸口傳來鑽心的疼痛,仿佛被密密的蟲子啃噬一般,臉色已然病白,身體的溫度瞬間下降,忍不住的顫抖。
狐狸停止親吻的動作,歪著脖子看著桃媚羽,只听她口中呢喃著,「兮,兮,快來救我,我好想你!」
人形變幻,上官翎看著突然痛苦成這般的人,竟有些心痛,可是身體被無名的東西操控著,只有一個念頭不停的沖擊著他的大腦,要了她,要了她……
上官翎搖了搖頭,自己是怎麼了,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自己,今天怎生變得跟禽獸一樣,只覺得貼上身下那香軟的肌膚才舒暢!
緊緊的擁入懷抱,聲音蕩開竟是一片溫柔,連上官翎都驚嘆,自己竟可以這樣說話。
「你別哭,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只是喝多了酒,腦子里出現了幻覺,總想著、總想著要了你!我,我會克制的!只是你究竟怎麼進到我的獸棚的,你是右界的仙嗎?是我昆侖之丘的,還是琉璃寶台的?」
桃媚羽的思緒突然被召回一般,酒?幻覺?難道他喝了桃葉濃漿?難道青青沒有得逞?那麼此刻,他豈不是藥發作,發情了?
桃媚羽罵自己活該,自掘墳墓,挖了個大坑,然後自己跳下去了?眼下該怎麼辦?此毒有解嗎?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的,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身子給他解毒?
一凝神,魂魄跑進自己的識海,「小碧桃,快出來,都是你出的怪招,這下怎麼辦?」
小碧桃飄出來,笑道,「你幫他解毒不就成了?我看他一表人才,也不算委屈你!」
「屁話!楹兮早晚會來找我的,他說過待他逃月兌苦無涯,定會風光正娶,讓我做他唯一的仙姬!我要為他保有一個完整的自己,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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