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佳自覺找了個理由屁顛屁顛跑到了鼎立去,科長還夸她有上進心了,特別提出了表揚。
任佳心想不上心行嗎,這就被人搶走了,跟男朋友被人撬走了一樣難受啊。
沒想到的是,路任佳剛上了鼎立的電梯,一抹熟悉的身影險些就擠了進來,還好任佳反應快,一手就戳到了關門的按鈕上,那人才被攔在了門外。
王蓉也來了?一後背的冷汗啊。
到了融資辦事處的樓層,任佳做賊心虛地悄悄溜到門口,任依不在,邵楠也沒了蹤影,正好給她偷偷潛伏進何楚陽辦公室的機會。
不過剛走近何處辦公室,一陣比那天還聲勢浩大的爭吵聲從門里傳了出來。
「我真不是來偷听的,可是趕上了就是緣分啊,上帝這是想讓我知道啊。」任佳心里默念,耳朵不听使喚地就貼近了門邊。
是何楚陽和邵楠的聲音,任佳的好奇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不肯幫你,我是不想讓你再這麼怯懦下去,她是你姐姐,但忍讓也是有限度的吧。我跟你說過不下五遍了,你就不能有點底線嗎?家人也是需要互相尊重的!」是何楚陽的聲音,惱怒中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趕腳。
「可這次她是真的踫到危機了啊,平時她也不常來打擾我的……」邵楠怯怯的,哽咽的低聲說到。
「你覺得你是在幫她嗎?我這次把業務給她就是幫她了嗎?這樣下去,你姐姐根本沒有能力在銀行業混下去!」何楚陽顯得佷生氣,就跟王蓉就是他不成器的親姐姐一樣。
任佳屏住呼吸,側耳傾听,這算不算利好消息啊,至少說明業務還沒被搶走不是?
「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嗎,也不見的她會比路任佳差啊。」邵楠還在極力爭取,任佳听著覺得刺耳,老娘要是在行里多待上半年,一定比王蓉學得好啊。
辦公室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任佳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祈禱著何楚陽一定堅守自己的立場可千萬不要妥協啊。
但是,任佳失望了——
「讓她進來吧,我給她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這是何楚陽的最終決定。
任佳沒敢再繼續偷听下去,辦公室里的腳步聲響起,方向是她所在的地方。她趕緊溜到任依的辦公桌那去,裝出一副正在焦急等待的樣子。
沒過幾分鐘,何楚陽跟邵楠就從辦公室里出來,王蓉也乘另一個電梯上來了,三人見到任佳的時候都略帶著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然後不無尷尬地閉上了。
「你怎麼在這?」王蓉斜視著任佳,嫌棄地問到。
「鼎立是我的業務,我當然要在這啦。」任佳也沒好氣,心想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我不來行嗎,不來業務就成你的了。
王蓉沒正面回應什麼,嘴里小聲嘀咕著「什麼你的業務,以後不知道是誰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任佳。
何楚陽緊蹙著眉頭,好看的帥臉沐浴在陽光下,依舊是美的一塌糊涂。
「既然都來了,就來會議室吧。」男人從容帶路,示意小秘書邵楠去倒茶。
待遇是挺隆重,又是大沙發又是上等茶的,但氣氛始終讓人渾身難受,特別是跟王蓉一起出現在鼎立,路任佳感覺比那天頂著一腦袋女乃油沒水洗還別扭。
「我知道二位過來想說什麼,我作為鼎立集團負責融資的人呢,先表明自己的態度,鼎立管業的業務是交給你們w行了,這點你們放心。但你們行里究竟是派哪個客戶經理來維護,就不是我應該操心了。我們公司是出于對你們行的信任,才有的今天的合作,不是因為哪個人。所以呢,我也相信你們行,能給我一個令我們公司滿意的工作人員來幫我們辦理融資業務。」又是一派官方的套話,跟新聞發言人似的。
「但是呢,你們既然找到了我,我也不打官腔整那些有的沒的了。我是個商人,我凡事都以利益為重,這戶給誰,如果你們想听我的意見,那我告訴你們——我會給那個能給我爭取最大利益的客戶經理。」何楚陽微笑著掃視過兩個女孩的臉,溫潤的態度更顯紳士風度。
但路任佳知道,別看他看起來像只溫順的綿羊,肚子里絕對藏著一條惡毒的大灰狼。什麼玩意啊,他不就是在說看我們誰能壓低利率他就跟誰合作,這不明擺著給我們制造內部矛盾嘛,讓我們打個頭破血流,他好撿便宜。
不過王蓉的智商似乎是被眼前的帥哥榨干了,她居然毫不猶豫地點頭說好!
任佳氣啊,你特麼傻啊,雖說踫上大企業一般都是被牽著鼻子走,但上趕著求人家「你牽著我鼻子走吧」的除了王蓉也沒第二個了吧。同樣在一個支行,怎麼就非得爭得你死我活給人看笑話呢。
「本是同行生,相煎何太急啊。」任佳試圖讓步,趕緊讓王蓉醒醒,別上了何楚陽那老狐狸的當。
但王蓉跟中了邪似的,惡狠狠地瞪了眼任佳︰「你怕了可以退出,我一定做的比你強!」
朽木不可雕也,算了吧,任佳對豬一樣的同事已經徹底絕望。
何楚陽你夠狠,昨晚明明說了業務不換人了,今天就給我來這出戲,老娘白流了那麼多淚了!
任佳目送著王蓉傻乎乎的還昂首挺胸信心滿滿地離開鼎立,憤憤地喘著粗氣。
「生氣了?」何楚陽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後,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似乎是故意調戲似的。
「是,我佷生氣!你明明答應了給我做的!」任佳躲開男人氣息的包圍,委屈的小臉上滿是憤怒。
「可以給你做,除非——你再陪我一夜∼」何楚陽邪魅地笑著,玩味地凝視著女孩紅撲撲的小臉。
任佳惱羞成怒,這男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臭不要臉!你做夢!」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可以去求求你們行領導,說不定利率能再降低一點呢,再或者去問問你的心上人啊,看看他有什麼主意能幫到你。」何楚陽笑得更詭異了,簡直可以到了氣死人不償命的地步了。
去求行領導肯定不行,那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嘛,至于心上人——蛔蟲藥?他能幫我嗎?還真說不定,那家伙主意是不少,任佳月復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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