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次輪到路任佳吃驚地長大嘴巴了。
「還能有誰,趙峰啊。」齊小曼略難為情地說到,「他說他知道錯了,讓我原諒他。」
路任佳最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趙峰那熊人,當初就是他劈腿**了個姑娘,姑娘還哭著給齊小曼打電話申訴,傷的小曼好幾個月都沒緩過勁來。
「他知道錯了?就他,他能知道錯?」想到自己前男友的德行,任佳頓時怒火中燒,情緒根本控制不住,「齊小曼你不會腦子被驢踢了,原諒他了吧?別說現在你有豐波,就算沒有他你也不能原諒那混蛋啊!」
「任佳你沒看到,我倆就面對面坐著,點了一桌子菜,一口沒吃,他就一個勁地流淚。你見過男人哭嗎?那麼野性一男人,哭成那樣,我心里可難受了,就好像是我欺負了他一樣。」齊小曼拉著任佳的手讓她冷靜,任佳這個樣子,一定是牽扯進對許若飛的感情了。她們倆人可真像,都被劈腿,然後前男友還都回來求饒。齊小曼自己也冷靜不下來了,她的心很亂,全部都是跟趙峰在一起的場景,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小曼愛趙峰,就像當初任佳愛許若飛,單純、透徹、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愛。可就是因為太單純,所以被傷得那麼徹底,那麼痛徹心扉。
「他現在知道哭了?他禍害小姑娘的時候怎麼沒現在的覺悟?小曼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原諒,也不值得你繼續愛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任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可對于渣男她怎能不恨呢?
「你讓我再想想,」齊小曼沉默下來,她松開任佳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了你好好學習吧,我累了,洗個澡睡了。」
「小曼……」
「別說了,你也早點休息,不是明天還要體檢去嘛。」齊小曼不再接茬,只留給任佳一個孤單的背影,粉粉的女敕女敕的,卻讓人忍不住憐愛不已。
一個晚上任佳心里都不舒服,不知道是為了齊小曼還是為了自己,再看書,一行也看不下去了,讀了好幾遍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什麼。倒是時不時會想起跟許若飛在一起的時光,一起吃飯一起上課一起學習一起逛街,這讓路任佳心里更混亂了。
後來蛔蟲藥回過信息來,說他跟客戶吃飯,喝多了,腦子有點不清醒,抱歉不能陪任佳聊天了。
任佳本想跟他說駕校報名費的事,不過看他那麼辛苦,打上的字又刪除掉了,只發了句「那早點休息吧」就關了機躺到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任佳就爬起來洗漱,因為體檢中心在佷偏遠的郊區,所以她不得不六點半就出門去。昨天百度了坐車的路線,要倒三趟才能到。要打車吧,又太貴了點,體個檢也大不值得。現在正處于失業時期,能省點就省點吧。
在公交車上擠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然後又凍在外面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查了體。項目簡單的讓人嘖舌,媽的,就量個身高體重外加測個視力,要跑這麼老遠來!
在任佳又困又餓又冷的時候,齊鋒從門口溜達進來,手里還抱著個煎餅果子啃得正香。
「你知道可以吃早飯怎麼不告訴我啊!」任佳憤怒地搶過他手里的煎餅。
「誰告訴你的不能吃早飯啊?開車體檢還抽血不成,又不查酒駕。」齊鋒還有理了,不過他老人家說的對啊,任佳腦子一定是被貓爪子撓過了,不靈光了呢。
可捧著齊鋒的煎餅果子,任佳硬是一口沒咬下去,雖然不嫌棄他,但畢竟也算是個半陌生男人不是,這麼做太有損形象了。忍著饑寒交迫的痛苦,路任佳特別有風度地把煎餅還給了齊鋒,然後眼睜睜看著他一口一口吃光。
因為齊鋒來的比一般人晚,倒也沒怎麼排隊就檢查晚了,真是有經驗啊,任佳真後悔昨天沒約他一起,要不也不能這麼狼狽啊。
「凍僵了快,咱打車回去吧。」任佳可憐巴巴望著齊鋒。
「好啊……taxi!走走,上車。」齊鋒爽快答應,並以最快的速度攔到一輛出租車。
如果任佳知道這家伙窮到那個份上,她一定不會帶他打車的。到達目的地時,齊鋒居然特別賤地掏出錢包給任佳看,證明他身上真的沒有多余的人民幣。而此時的路任佳也華麗麗的沒了錢,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尷尬地賴在車上。
「你倆怎麼回事啊,跑了這麼遠了才告訴我沒有錢?!」司機火了,從大郊區拉過來居然一毛錢都掙不著,開玩笑嗎?而且這倆人怎麼看怎麼不像能賴賬的人啊。
正爭執不下,車窗被人從外面敲了敲,伴隨了一個熟悉的女聲︰「走不走啊,凍死人了。」
你幫我們付錢我們就下車讓你上來,任佳真想就這麼說出口,不過當她回頭看到窗外女人的臉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呦,這不是那個誰嘛,不下車嗎?」女人穿著一件米色的大衣,看著奢侈華麗,但貌似過于單薄了所以女人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伊小蝶,是這個名字吧……還能不能再囧一點了,丟人丟到情敵跟前,也忒倒霉了吧。
「我們沒帶錢。」沒等任佳開動小腦筋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應對,齊鋒就先誠實地開了口。
這個家伙,任佳時不時有想掐死他的沖動呢!
「多少錢,給,不用找了,」伊小蝶二話不說,從名貴的包包里抽出一張毛爺爺,面不改色心不跳遞給了司機師傅,「下來吧,我趕時間。」
路任佳的臉真的沒處放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到最後只能垂著小腦袋下車來,連目送伊小蝶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對了,我听說你被行里遣回家面壁思過了。別指望楚陽了,他要是想幫你你們行長早就把你請回來了。不過你求求我我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哦∼」伊小蝶留下一個勝利者的微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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