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忍住一巴掌糊死他的沖動,翻白眼翻得眼楮都抽筋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閨蜜,但是以後能不能預約一下再出現?」
「沒問題,你以後挨欺負的時候提前一天告訴我。」齊鋒說的不緊不慢,任佳已經忍不住上前蹂躪他白女敕的臉了。
任佳真的是欲哭無淚,對蝶宇能做擔保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估計這一杯水潑過去,伊小蝶不恨她是不可能的了。
但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傳到何楚陽耳朵里的速度竟然那麼的快,任佳出了咖啡廳連家都沒到,何楚陽的電話就到了。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失望,那種失望是比氣憤更傷人心的東西,任佳心都死了,可這委屈能怎麼樣呢,畢竟齊鋒是來幫她的,而且已經用實際行動幫了她了。
「路任佳,你什麼時候能長大一點,先暫時把玩放下不行嗎?你就那麼愛玩嗎?」
她哪里愛玩了,明明是伊小蝶提出要做游戲的,要不是為了幫鼎立,她能發神經陪人演這麼出戲嗎?更可笑的事,她也被潑了一臉的冰水好不好?為什麼就沒有人關心她會不會感冒,有沒有著涼?!
呵呵,何楚陽根本不可能知道她被潑水的事啊,伊小蝶再傻也不能傻到告訴何楚陽她把任佳給欺負了吧。
這次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晚上回到家,任佳趕緊換下被水打濕了衣服,毛衣領子還潮潮的泛著寒氣,小風一吹,整個人都跟凍僵了似的。可任佳心寒程度遠勝于身體的冷,何楚陽對她的了解,就在于她愛玩愛演嗎?難道他真的就看不到,她為他心焦為他著急的樣子嗎?
「我發燒了。」躺在床上,任佳抱著手機給蛔蟲藥發信息。
這樣清冷的夜,除了向一個陌生人汲取溫暖,她竟找不到一個可以給她關懷的人。
「凍著了?」蛔蟲藥難得有時間回復。呵呵,她最需要人的時候,永遠都不是何楚陽在陪她。
「嗯,今天被人潑了一身的冰水,還挨了何楚陽的罵。」任佳抽抽鼻子,發出一個快哭了的表情。真是倒霉透了,想想任佳心里就憋得難受。
「怎麼回事?」男人關切地問。
毫無保留的,路任佳把伊小蝶跟她見面的事情向蛔蟲藥描述的清清楚楚。他一個陌生人,就算知道了不會怎麼樣,最多當個笑話听嘛,任佳又不是第一次當別人的笑話。
蛔蟲藥安慰了她幾句就下了線,任佳心里泛著酸意,被喜歡的人罵了還要去找別的男人尋求安慰,真可憐!
後來任佳迷迷糊糊睡著,身子佷冷,她不由自主地團成一個球,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恍惚中,有個什麼把她抱進懷里,那個懷抱好暖和,比被子里都暖。女孩舒服地向那個熱源靠了靠,繼續昏睡著。
第二天早上,任佳頭還有些痛,想著不是周末還要上班,她掙扎著睜開眼楮。
于是,路任佳被眼前的場景華麗麗地驚呆了,這張帥的傾國傾城的臉是誰的?完美的好無瑕疵的面孔,連睡夢中都微微蹙著的眉頭,還有他挺拔卻不顯突兀的鼻子。
何楚陽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
一定是齊小曼那廝把何楚陽放進來的,他又沒有鑰匙,怎麼可能隨便闖進女孩的閨房呢?齊小曼你個渾蛋,老娘一世青白都毀在你的手里了!
「醒了?」男人睡得不踏實,感覺到任佳的動彈就睜了眼。
恰好四目相對,在同一張床上,近的彼此可以呼吸著彼此的呼吸。任佳不爭氣地紅了臉,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氣氛也太曖昧了吧,路任佳你何德何能能睡在這麼帥的男人懷里啊?!不對,他不是昨天才罵過她的嘛,怎麼大晚上又跑了跟她同床共枕了呢?
「你怎麼會在這里?」任佳的聲音像蚊蠅一般。
「又不是沒睡過,你怎麼還這麼害羞?」男人說的理所當然,他活動了活動被任佳壓在脖子下的胳膊,卻並沒有要抽出來的意思,反而把女孩攬進了懷里。
任佳覺得呼吸都困難了,又不是喝醉,這麼清醒的靠近一個頂級帥哥,要命啊。
「你為什麼會來?」任佳重復地問到,除了這句話她也問不出什麼更有深度的問題了。
「來看看你,」何楚陽仍是一副「我願意你管得著嘛」的表情,突然他伸出只手來探探任佳的額頭,「你昨晚發燒了,現在好像退了。」
是啊,您老人家沒來對時候呢。這貨一定是跑來訓她的,看到她可憐巴巴的嬌弱樣子沒下去嘴,索性就睡在這了吧。還是他聞到了任佳需要關心的味道,特意來表示關切的?
「起來吧,給我做早餐。」任佳還沒琢磨出個結果來,何楚陽就打斷了她的猜想。
「我剛退了燒欸!」居然讓我起來給你做早飯,憑什麼?!任佳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猜想何楚陽是來關心她的。
「你已經好了,我模過了,不熱。」男人挑挑眉毛,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
這是什麼世道啊,大晚上的跑來蹭床睡覺,早上還得蹭早飯。任佳健康的時候就罷了,她才受了委屈發了燒好不好,何楚陽的世界里難道就沒有憐香惜玉一說嗎?
唉,還真沒有。
這只豬又閉上了眼楮,露出好看的睡顏。任佳不禁看得痴了,恨不得重新爬進他的懷里再也不要起床了。
可能是感覺到了被人盯著的不快,何楚陽猛然睜開眼楮︰「快起來做飯,我餓了。」
你餓了不會自己起來做啊!你大爺的!路任佳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不舍地從床上爬起來。
齊小曼還沒起床,任佳躡手躡腳溜進廚房煮面條。吃死你吃死你吃死你,哼哼哼!
一邊做飯一邊憤憤,可越是發狠,手藝卻越精良。
蛋炒飯、嗆鍋面、煎蛋、烤面包,不知不覺路任佳竟然做出很多花樣來。大早上的這麼慣著他真的合適嗎?她自己可是從沒這麼體貼過自己啊。
「路任佳你怎麼這麼慢?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送!」任佳剛把飯菜端上桌,何楚陽西裝革履地跑了出來,連正眼都沒看就閃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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