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雄在客廳等他,臉黑的厲害,見到何楚陽時更是一臉的憤怒。
「什麼事?」何楚陽心知肚明,但仍是面無表情故作茫然。
「為什麼停我的職?何處,你知道我不可能背叛鼎立的,你憑什麼無緣無故停我的職?!」周啟雄暴怒,控制不住地大吼大叫,如果不是敬重何楚陽是他大哥,動手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何楚陽拍了拍周啟雄的肩膀,示意他小點聲。何楚陽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任佳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老大,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懷疑我嗎?我對你什麼樣你不知道啊,我要是想出賣你還用等到現在嗎?!」周啟雄明顯壓低了聲音,可嗓子里那股怨氣卻升騰的厲害。
何楚陽走到窗前,開啟一點縫隙,周啟雄默契地遞過一根煙,替他點燃。何楚陽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周啟雄是他從小就熟識的好兄弟,小時候何楚陽被人欺負,周啟雄替他挨打,他被母親罵,周啟雄幫他圓謊。兩個人一起長大,彼此的習**好無不一清二楚,何楚陽一撅周啟雄就能猜出他要拉什麼屎。
周啟雄比何楚陽更早的進鼎立,他是應聘進來的,小伙子勤快聰明又能干,領導同事都佷信任他,所以周啟雄能走到今天,幾乎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何楚陽進鼎立的時候,也多虧了兄弟的幫忙,如果沒有這個左膀右臂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可能存活到現在。
如果說是周啟雄背叛他背叛鼎立,他是一萬個不相信,但周啟雄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做……
「齊鋒是齊俊國的兒子,這一點你不要忘了。」何楚陽掐滅手里的煙,狼一般的眼楮凝視著周啟雄的臉。
「小鋒跟他爸爸決裂了那麼久,他不可能……」周啟雄急著解釋,齊鋒不可能這麼做,打死他他也不可能這麼做的!
「沒有不可能啟雄,他的身份擺在那,就算他沒做,我也不可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你知道嗎?我知道你信任他,我也沒懷疑過他,但是出事了,出事了我就得解決,我要把所有可能的因素都排除。齊鋒是最大的嫌疑,你也逃不掉。」何楚陽嚴肅的神情預示著他不可能通融,就算對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通融。
我信你,但鼎立不見得信你,就算鼎立也信你,也不可能信你身邊的人。
齊鋒是齊俊國的兒子,齊俊國是風狼集團的董事長,而風狼,就是鼎立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這次對鼎立的打擊,就是他們在暗中操作。如果說有人出賣鼎立幫助風狼,那最大的嫌疑人是齊鋒無疑,而齊鋒之所以會竊取到鼎立的秘密,也絕對跟他的室友周啟雄月兌不了干系。
「何處,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證,小鋒不可能出賣鼎立的!」周啟雄做出起誓的動作,何楚陽現在有多麼需要他他太清楚了,鼎立這個時候停他的職不是要命嘛。
「不可能了,決定做出了收不回來了。」何楚陽嘆了口氣,安慰著兄弟。
「怎麼不可能,要停我職起碼要給出一個原因啊,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嗎?!」周啟雄歇斯底里,但因著任佳的存在不得以壓低聲音。近乎嗚咽的聲音讓人听著就撕心裂肺。
「你說話啊何楚陽,你憑什麼懷疑我懷疑小鋒?為什麼你就不懷疑路任佳啊,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跟路任佳相識才多久?你憑什麼要懷疑最親近的兄弟而相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呢?!」
「沒話了嗎何楚陽,鼎立的資料路任佳也知道的啊,你所謂的商業秘密只要她想也不難得到不是嗎?競標案子在她的報告中也有所披露,是她出賣給風狼也不一定不是嗎?你為什麼要這麼信她,就因為你睡了她,而她懷了你的孩子嗎?!是誰的孩子還不一定呢!」周啟雄瘋了似的怒吼。
啪的一聲,何楚陽的掌打在周啟雄的臉上。
「何楚陽你打我?」周啟雄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眼光盯著何楚陽的臉。他何曾對自己兄弟動手,還特麼是因為一個女人!是誰說的,有氣沖外人發去,跟自己兄弟動手算什麼本事?可今天,他就親手打了自己的兄弟!
「不要這樣說任佳,我信她,就像你信齊鋒一樣。」何楚陽玄寒的眼神里透出些歉意,對朋友,他確實做的不厚道,但是他不能手軟,因為這關乎鼎立的命運。
路任佳瘦弱的小身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兩個男人的身後,她顫抖著雙腿站著都有些吃力,小臉白得嚇人,要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支撐著她走到這里,又听到了一段如此傷人的對話啊。
「他說的對啊,你憑什麼相信我,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呢,呵呵。」任佳慘白的嘴唇抿出一個微弱的笑容,她一手支撐著附近的桌子,一手輕輕撥弄了頭發,發絲在風中飄了起來,尤如來自遠古的孤魂野鬼。
「不是叫你不要起來的嗎?躺回去!」何楚陽有些動怒,他討厭這樣的路任佳,不愛護自己的身體還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任佳笑得更明媚了,妖孽地走近了一步,駭人的白在燈光下無比的耀目︰「你真是個傻子呢何楚陽,我依附你不過是貪財又貪色,你信我干嘛?雖然我的智商不足以盜取什麼商業機密,但你無條件信任還是讓我于心不忍啊。」
「路任佳你回到床上去,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何楚陽上前就要扛起任佳的小身體,可任佳掘的佷,硬是用足了力氣反抗。
「別踫我何楚陽,我不過是你眾多女人之一,你也不過是我生命中一個小小的過客,沒了我你飛黃騰達,沒了你我無憂無慮。所以,再見吧,省得被當成間諜給你們造成什麼損失。」路任佳慘淡的笑容觸目驚心,她躲開男人的手臂,踉踉蹌蹌向外跑。
因為實在沒有力氣,每一步都邁的吃力,幾乎是拼盡了全力才走出大門去。任佳赤著腳,邁出門去是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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